可是相比她的气势,青青丝毫不弱,她同样回以一笑,言语略显狂傲:“太后此言差矣!臣妾乃是君上独宠的女人,您若硬要处治臣妾,岂不是有意与君上为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君上压哀家?”傅月红拍案而起,脸上的神色震怒异常。
“你,你,你……”傅月红被气得胸口发闷,只得用力捂着胸口,嘴上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瑛婷立刻扶她坐下,一面还用手扶着她的心口:“母后,您快坐下,小心身体,一切就交给儿臣发落吧。”
“是啊,是啊,母后可要保住凤体,这事交给王后娘娘处治吧。”
一旁的嫔妃们也连连安抚,生怕老太太一个激动,出了什么事。
瑛婷得到了傅月红的首肯,转身看向青青。她面色铁青,抬手指着青青道:“青夫人,你太放肆了!如此恃宠生骄,若不严惩,难以服众!来人,先将她掌嘴二十!”
“王后娘娘,青青只问一句,到底是我有错,还是你们蓄意刁难?”青青螓首微扬,眼中毫无惧意,“此事若让君上知道了,恐怕有损的不只是您和他的夫妻情,还有太后的母子情吧!”
“你闭嘴!”
“啪”的一声,青青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嘴角不觉流出了鲜血。她抬头看向面前之人,锦玥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地瞪着她,道:“你不过是个青楼娼妇,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说着,她又给了青青一巴掌,口中的难听话依然没有停止,“就你这种不干不净的身子,也敢和我们相提并论?”
“就是,就是!”在旁的赵美人也出言帮腔道,“人尽可夫的妓子,也敢自恃为冥国的夫人?君上宠你,那只是因为你长得和当年的墨玉一模一样!若没了这张脸蛋,君上根本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
青青用力捂着脸颊,眼神虽然满是不服,但是心里却实实在在地被刺痛了。或许她们所得没错,没有了这张容貌,她就算真的是墨玉,冷冥也不可能认不自己!她根本是因为这张脸,才得到了他的宠爱!
如果在围场营帐内的女刺客和自己同时出现在冷冥面前,他或许就不会认为自己是墨玉,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宠爱自己了。
她的心里不停地想着,周围的谩骂声也越来越激烈。突然,一个洪亮而又威仪的男声响起,声音冷得好似地狱寒潭的冰水,凛冽、摄人。
“统统住手!”冷冥大步走进花厅,他的脸色阴沉,声音洪亮却几分冷厉。
“君上?”众人心中一惊,不觉瑟缩了一下,立刻福身行礼:“臣妾叩见君上。”
冷冥怒气冲天根本不理会面前的一群女人,满是愤怒地推开了锦玥,班库也在同一时间被无言挡到了一边。冷冥伸手扶起青青,一脸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吗?”
青青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含笑摇了摇头:“没事。”她的声音很低,脸颊有些红肿。
“是谁动的手?”冷冥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嘴角还挂着一丝破损的血迹,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众人皆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表情略显慌张。
“都哑巴了吗?”冷冥再次开口,脸上表情更冷了几分。
“是哀家!”傅月红怒瞪着冷冥,从进来到现在,冷冥都不曾向她行礼,显然是没有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母后?”冷冥的视线落到傅月红脸上,如鹰的黑眸没有半点闪烁,只是直直地望着她,“青青犯了什么错吗?”他的声音听似柔和了不少,但很显然比之前更加多了几分压迫感。
“她目无尊长,顶撞哀家,难道不该受到责罚吗?”傅月红凤眉一挑,神色中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倘若真是如此,当然应该受罚。不过,寡人看来似乎是另有别情吧。”冷冥看向一旁桑桑,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君上,夫人不是有意忤逆太后的。实在是因为诊脉才耽误了请安的时间,结果太后和各位娘娘就说夫人恃宠生娇,目无尊长,漠视后宫规矩,还要重责奴婢和夫人。”桑桑“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流着泪如实回答,“夫人为了保护奴婢,这才出言顶撞了太后娘娘。”
“大胆!”傅月红拍案而起,细长的凤目隐射着慑人的怒气,对着门外厉声道,“一个小小的宫婢竟敢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来人,将她拖下去斩了!”
“没有寡人的命令,谁敢动她?”冷冥挥手示意自己的近卫军上前,言语中不留半点余地。
“君上这是什么意思?”傅月红看着眼前个个气势如虹的侍卫,脸色虽然有了片刻的变化,但依然不退不让,厉声道,“预备将哀家拿下吗?”
“寡人只是想告诉母后,这冥国的后宫,依然是您说了算,但是青青不归您管!”冷冥态度刚毅,根本不再顾念母子情。这一次,他绝不容许有人再如三年前那样伤害他的玉儿!
“你,你……”傅月红被气的胸口发闷,跌坐在贵妃椅上。她用力地捂着心口,眼神充满了怨恨。
“母后,您别这么生气,保重凤体呀!”瑛婷一把扶住傅月红,一边安慰,一边为她抚着心口。
“凤体?哀家就快被这个逆子气死了!”傅月红脸颊涨的痛恨,心口一窒,连连咳嗽起来。
“母后!”瑛婷惊恐,转头对着冷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