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松开了手,坐回圆凳道:“说吧。”
白洛尘轻轻揉了揉肩膀,柔和的表情转而变得严肃,声音低沉谨慎:“传说有种方法可以解百毒,只是微臣并不知道是什么方法。”
“你不知道,但是可能有人知道,是不是?”青青抬头望着他,大胆地推测着。
“如果真的是中了恨蛊被解的话,那么确实有人知道那个方法,而且还切实的用了。”白洛尘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真的是恨蛊有解,那么他很想知道是谁让自己服了恨蛊,又是谁为自己解毒的!
“难道楼主会这个方法?”青青暗暗自语,脸上的表情略显沉重。
“夫人知道谁会这个方法?”白洛尘看出她脸上的变化,凑到她面前小声询问。
“不知道。”青青摇头,突然心口一窒,身体猛地抽痛起来!
“额……”
“夫人?”白洛尘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再次仔细地为她把脉。
“嗯……”青青用力握紧了双手,身体不由得蜷缩在一起。她脸色苍白,五官纠结,手臂和额头的青筋因为这刺骨的痛而渐渐突起,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掌心和后背冒出。她痛苦地望着白洛尘,贝齿紧咬着下唇,“没用的,我忍一下就好。”
白洛尘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血管中奔涌,又看着她青筋暴起的肌肤,立刻追问道:“夫人是不是有止痛的?”
“那种东西,只会让我越来越依赖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吃!”青青用力推开了他,倒在地上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夫人!”白洛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原是想制止她伤害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青青顺势咬住了他的手臂。
“……”
白洛尘强忍着手臂上的痛楚,陪着她忍受着锥心的疼痛。青青看着他,此刻她的已经虚弱无力,眼神也因为过分疼痛而有些涣散。她轻轻喘着气,缓缓松开了口。
“对……对不起。”青青看着他白色衣袖上缓缓渗出了鲜红,表情十分抱歉。
白洛尘放下手臂,脸上释怀一笑,眼神却十分严肃:“看来夫人体内有一种慢性蛊毒,必须每月定时服用解药。”
“果然是毒吗?”青青缓缓坐起身子,从颈上的项链吊坠里取出了那颗红色药丸,“这是能缓解疼痛的药丸,必须每月定时服用,否则就会痛不欲生。”
白洛尘接过药丸,放到鼻下闻了一闻,然后道:“夫人若信得过微臣,便将此药交给微臣研究。”
“拿去吧。事到如今,除了信你,我已经别无选择了。”青青将药丸送到他手中,之后便扶着桌脚站了起来。
“夫人?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桑桑端着两杯清茶进屋,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立刻把茶盘放到桌上,扶着青青坐到了一旁的圆凳上。她的表情疑惑,眼中满是关心。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青青含笑看向桑桑,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表情相较之前而言,已经平和了不少。
“啊?那白太医也不扶着您?”桑桑转头看向白洛尘,小鹿般的眼中满是埋怨。
“不怪他,是本宫推开他的。”青青看了眼白洛尘,出言为他解围,“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扶本宫毕竟不妥。”
“哦。”
“夫人所言极是。”白洛尘连连点头,紧接着躬身道,“您的身体微臣已经诊断过,并无大碍。至于恢复记忆之事,还得循序渐进,不过夫人既然相信微臣,那么微臣定不负所望。”
“那一切就有劳白太医。”青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含笑点了点头,并且示意他坐下喝茶。
可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进屋内,道:“启禀青夫人,太后着孟公公前来传旨,说是请您往凤仪宫去一趟。”
凤仪宫?青青抬头看向桑桑,只见她面色有变,似乎十分害怕这道旨意。
太后的召见,让青青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惧意,可是她没理由拒绝,只得跟着孟易来到了凤仪宫。
偏殿的花厅内,傅月红坐在贵妃椅上,神情悠然地品着茶。在她左右两边,各坐着王后瑛婷和婕妤锦玥,在她们身旁还站着一些样貌娇美,身材姣好的女子,看样子也是有品级的。她们虽然看到青青进屋,却都没有理会,只当作没有看见似地与太后闲聊,那样子热络而又融洽。
青青拘谨地看了众人一眼,满是严肃对着傅月红微微福了福身:“臣妾见过太后,王后娘娘。”
“起来吧。”傅月红淡淡地挥了挥手,望着她那种和墨玉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中的怒火便不打一处来。她放下茶杯,还没等青青谢恩,便抢先道:
“青夫人,是否昨晚过于劳累,以至于让你忘了向哀家和王后请安?”她的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她的斥责,让青青跪到了地上,出言辩解道:“臣妾不敢,只因身体不适,君上一早安排了白太医前往瑜瑾殿诊脉,所以才有所耽搁了。”
“哟,青夫人可真是娇贵,才入宫第一天就身体不适了。”说话的是坐在锦玥身旁的赵美人。她不削地瞥了眼青青,说话刻薄且颇带嘲讽,“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借故身体不适,就不准时前来想太后、王后娘娘请安,那这后宫的规矩还要了干嘛?”
青青看了眼赵美人,知道她是故意借题发挥,想挑起太后和王后的不满,于是出言反驳,态度不卑不亢:“太后明鉴,臣妾并非目无规矩。只因初到冥宫,有很多事还不是很清楚,若有过失,还请太后、王后娘娘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