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收场的,与其这个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扼杀了,不如等到风爆沸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让她‘自行了断’,信服力岂不更强。”
林子成点头:“我知道了七少。可是军中已经乱作一团了,只吆喝着要见七少呢。经清允军和安子府这样一搅和,再不安抚,恐怕要反。而且七少一直不露面,三少在军中的运作也更加肆意。”
莫桐未靠到沙发上,一只手轻抚眉角。
“三少是牛啊,不过不是还有个风七少么。把我圈点出的要员统制这一两日之内快速安排置位调遣,短时间内闲暇着无益。边防一定要是名单内的得力人手,以防其他军趁火打劫。如果临安军同清允军开战了,就让三少拉着他空闲人手去同风七少过招吧。”莫凌晨如果算一块刚韧的金属的话,不知风倾宇有没有削铁如泥的本事。这一想,不禁灿灿然的笑起来。
白芍同林子成对视一眼,实是瞧不出她为何如此得意。
只问:“那你呢桐未?还打算对外说重病在身,近两日内不打算出去处理政事?”
莫桐未端起茶淡抿:“现在时局混乱,又怎是能说通情理的时候。等六小姐将风潮推上顶端再说。”转首握上白芍的手,嘴角一撇,执了几丝邪气懒懒道:“放心吧,嫁给我绝亏待不了你,我会好好待你。”
白芍反握上她的手,“扑哧”笑起来:“你昨夜已经表过情意了,我相信你。能嫁给这样的英俊多金的男人,只怕天下的女人都要羡慕死我白芍吧。”
林子成一脸诚挚的祝愿:“属下祝七少和白小姐百年好合。只是七少,这婚礼何时举行?”
莫桐未抽回手,不急不缓道:“再等两日,这两天军中的光景实在不适合举行婚礼,等世人的眼睛明亮了,看清我莫桐未却是个男人没错的时候就立刻举行。不过风声先不要放出去,等到三少和风七少一开战即刻放出去,就说我莫桐未几日阴郁,再加上病痛缠身,要娶亲冲喜了。”
“是,七少,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莫桐未点点头,“没事了,你出去吧。”
“七少,真要同临安军开战吗?要不再等一等,听闻莫七少几日不出来主持政事,也不见军中要员,积郁太重,重病缠身了。现在临安军两股势力暗中分裂得已经失控,想来一个女人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投到七少的羽翼下,找我清允军助阵的吧。”
立于窗前的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勾唇角,那笑里渗出的味道直叫人心里泛苦。
“临安军中是够乱啊,军民一起责难她,只怕一出门都会被万人的口水唾弃而死。若是一般的女人早就扛不住向她的男人求助了,可是她就不会,只怕三个人中就数她最闲适最风流快活了,眼见两个男人都要为她战得死去活来了。”修挺身姿一转,对上许放的目光:“她那叫阴郁成疾了吗?不想痴傻的同此刻有理说不清的民众纠缠倒像是真的。临安军中的线人不是也来报过了吗,林子成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这一战没有悬念,定然是同莫凌晨战。”他的心思只怕在见到她病体茬弱的时候就信服了,以为她无为反抗了?江山美人只怕哪个也得不到。
许放也没想到是这样一种结果,连连从临安城回来的线人无一不说临安军中躁动得只怕就要群起而攻之了。莫家人又搅在其中不明事理,有人猜测莫七少病是一定病了,不敢出门也是真的。
但是对于开战这一说,他是不赞成的,毕竟还没到了该和临安军一决高下,收拢缴械的时候。
风倾宇如何不是这样认为?现在同临安军开战,无非就是热热身,活动活动手腕罢了。你说从中能得到点什么?是啊,从他女人的手里又忍心拿点什么过来呢。既然现在她手懒,又把他算计在内,他便不防顺了她的意,哄哄她开心,也算送佛送到西了!
“准备与临安军开战,越快越好,就明天吧。”否则时日拖久了,莫凌晨在军中运作得更加彻底,只怕她再机智的计谋,仍旧不好收场。半冷不热的时候最是收底的大好时机。
许放浓眉一挑,重复问:“七少,如今若是开了战,就是同临安军中加强隔阂。临安军与清允军相临,日后遇事怕也不好理清。”
风倾宇已经点燃起烟火,轻飘的薄烟就像漫进他的眸子,皆是朦朦胧胧的颜色。
轻吐一口,含笑道:“有什么不好理清的,自然有人替我们理清便是。”垂首思萦了一会儿,玩味道:“走,去临安城,莫桐未的日子不是不好过么,让她雪上加霜试试看。”
许放一怔,不解:“七少不是一直怕莫七少受到伤害么,如今……”
风倾宇抬首淡然的瞧他一眼,接着按灭手中的烟立起身:“走,速去速回。明日同莫凌晨的一战马虎不得。”那个男人也不是软趴趴的主,不费些心神想治服不是容易的事。
莫公馆的人来报说风倾宇来访时,莫桐未正在厅内喝茶。一听这话,肺腑内翻起一股狂燥,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来:“妈的,有完没完了,他到底想怎样?”
白芍按上她的手背安抚:“先别生气,看看这个风七少怎么说。”
莫桐未静坐了几秒,抬眸吩咐:“让风七少进来。”
白芍唤停,接着问莫桐未:“你就打算坐在这里吗?还是到楼上去躺着吧。”风倾宇见她身陷囹圄定会于心不忍。
莫桐未哼了哼,优雅的端起桌上茶盏,轻描淡写:“没这必要,我不想博取他的同情。”她太了解他了,风倾宇也不是好骗的。“去将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