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晨冰冷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她,大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半晌,指腹轻轻的抿揉了两下,自故自的说话:“再强悍也是一介柔弱女流,何苦这样糟践自己还让别人心疼,让我保护你,给你一个安稳的日子过不好吗?”
莫桐未向里侧靠了靠,躲闪开他的大手。一张口,气息沉缓无力:“我没有让别人保护的习惯,现在三哥不是想真枪实弹的同我对决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话音吐尽,轻咳两嗓。
莫凌晨轻笑:“真枪实弹?你觉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同我争?只怕还不用战,我一说出你女子的身份,你自当溃败,信不信?”
莫桐未眉眼轻瞌,似在勉强支撑即将散出的薄弱意志,那双上下浮动的长睫,一下下打在莫凌晨的心里。
“信,自然信。不过信不信又怎样?无非将临安军中的风雨撼动得再大一些。再者也没人说女人就不能撑控军权的。怎么算有损失的也不会是我,你揭露了我的真实身份,却正正应了风倾宇的意,我出了临安军去他清允军也没什么不可。我想三哥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若同风倾宇联合拿下这临安军的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莫凌晨呆怔的看着她,千年寒冰一般,明明慑人心际却磐石一样的冷硬。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不会轻易将她女子的身份公布于众,只怕得了风倾宇的心意,她亦一去不复返了。毕竟,一个女人若怀过另一个男人的孩子,那情义又岂能说说了事的。
他不自信,所以不会去赌。
长臂一伸,硬性的将她带进怀里,西装的面料沾了薄烟之气。
“莫桐未,在真正的得到你之前我暂不会说出你的女子身份,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同你争这临安军的天下。”
莫桐未挣扎,他的手臂随着她身上的动作菟丝一样越发缠紧。
“你想以什么身份得到我?三哥的身份?呵呵那样和我以男子身份同风倾宇当街拥吻有什么区别?只会更加不堪且令世人不耻的罢?”
“我怕什么?又岂会在乎以哪种身份得到你,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只要我莫凌晨愿意,又管他人说什么。”修指缠上她的尖下:“莫桐未,你只管乖乖的等着,等着做我莫凌晨的女人。这倒该感谢风倾宇了,如果不是他眼中容不下其他男人对你有一点觊觎之心,急迫的想将你纳进怀里,我或许不会这么早的表明情愫。今天这样也好,以后大家打开天窗说亮光,谁也别掖着藏着。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
莫桐未意欲开口斥责两声出出心头一口恶心,眼风陡然一阵扫动,夜里墨黑的帘子似被晚风轻拂。萦弱的姿态一出,似晕厥的沉进莫凌晨的怀里。弱不禁风的气息有心人听来更似软声软语:“你若真有这个本事能让我做了你的女人,我莫桐未倒也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莫凌晨轻点上她的鼻尖:“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忘了才好。”将她平放到床上,盖好锦被:“将身子养好了,病成这样是给哪个男人看?让哪个男人心疼呢?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莫桐未不理会这种不得紧的问题,上纲上线的辗上主题:“清允军点兵了,三哥这话好像不应该对我说。”
莫凌晨陡然立起身,大半个身子陷进暗影中。
“事情才刚开始,这会儿垮下了对你绝没一点好处。临安军中的风雨还有更猛烈的呢,至于清允军,江山美人,风倾宇他一样也拿不走。”
步伐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随着门板的闭合彻底安静下来。
朦胧的灯影中女子似是笑了,是啊,这点风雨怕也只是道开胃菜,她莫桐未多大的风雨没见过,又怎会说垮就垮了的。
侧首望向起初撩动的一点风影,此刻静寂得广天之内唯有一轮明月,还被窗帘掩去满面风华。
风倾宇一双大手狠狠落到方向盘上,车外寂寥的光影划割着他的绝色容颜。呵,她可以很聪明,可以掐准了莫凌晨的软肋,可以不动一兵一卒怂恿算计她的两个男人开战,坐山观虎斗。这些他即料到也接受,并且统统买帐。
但是,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探讨她的归属就不成,她的宿命只有一种,便只能是属于他风倾宇的!
车子倏然驶出,突发的力道渗出一种绝然,死心踏地的绝然。
话说临安军****了,在外人谗言半个字以前,莫家就先自个儿乱起来了。昨天还被禁严的安子府今天莫家三少一声令下便又恢复了昔日的畅通无阻。
外人愤然揣测的也只是莫七少同风七少突破纲常有染,许会陷临安军于不利境地。但莫家人至今却怀疑起莫七少的性别来,如此一风化,整个临安城迅速传遍,各种各样的争议当真五花八门的新鲜。再加上莫桐未本来就被灌以娘娘腔之称,如今这样一说可信度颇大。
这一股风潮是以莫风为轴心擀旋起来的,所以莫桐未猜测,以莫风的性子怕是不探个究竟短时间内就会把她憋出病来。
“桐未,你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将六小姐安抚了?”
白芍将下人端上来的茶盏推到莫桐未面前,焦急问。
莫桐未笑笑:“一时半会儿还憋不坏她,不用急着挽救。现在这点风波还是小了,还不到收手的时候,让安子府的人再闹一闹不迟。”
林子成不解:“但是七少,世人及军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