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已故的李奥·波阿尔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教授之一,他的学生桃李满天下,遍及世界各国,由他提拔和训练出来的人才不胜枚举。一次,他对我说了一句让我永难忘怀的话:“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卓越的音乐家,那么,你生来就应该是贫穷的。”
他担心我没有听明白他所说的话,又补充说道:“在贫困者的内心当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极其神秘、极其美丽、可以使人们增强力量、思考、同情和仁爱之心的因素。”
李奥·波阿尔说得非常正确。大音乐家莫扎特就是这么一个贫穷的人,他穷得甚至没有钱买木炭来给他居住的破屋取暖。在寒冷的冬天,他只好把双手插进穿在脚上的毛袜子里取暖片刻,然后再接着进行作曲创作。只有这样的人,才具备天生的音乐天才,才能创造出许多伟大的歌曲,才能名垂万世。
饥寒交迫、缺乏营养滋补品,这些都大大缩短了莫扎特的寿命,使他在35岁时就因肺痨而死。
莫扎特的葬礼是最简单、最俭朴不过的,一共只花了3.1美元。开始的时候,还有6个人抬着他那简陋的棺材送殡,可是走到中途时,突降的一场大雨竟把这6个人也淋了回去,可是莫扎特的灵柩却孤零零地、孤零零地……
你认为莫扎特的遭遇是不是太可怜了?不,许多伟大的音乐天才,他们的身世与莫扎特相差无几。据桑弗德告诉我,他的密友维克多·赫伯特第一次来美国时,身上只有一件衬衣,因此他不论冬夏,每天都只能穿着它,当他的妻子为他洗烫那件衬衣时,他只好躺在床上等着。他不也是一代大音乐家吗?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欧洲曾流行一首歌曲《lt’s long,longway o tipperary》,这是一首有史以来最普遍、最受欢迎的战歌。可是,这首歌的曲作者贾克·贾奇却非常贫困,他必须白天卖鱼,晚上还得在台上演戏才能维生!
还有一首著名歌曲《Silver Tiireads Among the Gold》,同样广受人们的欢迎,但是它的作者哈特·邓克斯却穷困潦倒,他曾将此歌献给他的妻子,并以15美元的代价将它卖给出版商。后来,他和妻子因意见不合而分开了。他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费城一间破陋的小屋中。他死时的景象非常凄惨,而他的遗嘱只有一句话:“年老孤独的滋味最苦。”
《Humoresque》也是一首著名的歌曲,可是它的曲作者却是一个屠夫的儿子。更奇怪的是,这首曲子竟是他趴在糖房和猪栏里写成的。他是德国人,名叫安东尼·德瑞克。德瑞克刚到美国时只有15岁,因为他厌倦纽约的繁华,他看中了城外一个荒僻的小村庄,这个小村庄与外界“文明”相隔绝,没有车马的喧闹,于是他迁到那里定居了下来。
一百多年前德瑞克出生于欧波希米亚的一个小村庄。他并未接受过什么高深的教育,曾有很长一段时期,他不得不跟随父亲在屠宰场工作,不过他心地善良,心中蕴藏着美妙歌曲的种子。在几经挣扎之后,他终于脱离了屠宰场的生活,到了捷克的东城学习音乐,开始实现他的理想和志愿。然而,当时他的身上只有可怜的几便士,连最贫贱地区的最破陋的小屋也租不起。幸运的是,他还比较有人缘,他找到了另外5个穷学生,与他们同住在一起。在这种饥寒困苦中,他谱出了许多世间难得的美妙歌曲。
所以,像莫扎特、德瑞克这一类的人,正是因为穷困,才能将他们的天才充分发挥出来。
5. 作曲家乔治·杰斯文
刚开始时,他被人们的嘲笑轰下台;最后,人们的掌声让他难以下台。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努力去追求。
我曾见过美国权威作曲家乔治·杰斯文,并向他请教成功的秘诀。他告诉我,那非常简单,只要知道自己的需要,然后照这个“需要”努力下去,直至达到目的。最令我感到惊异的是,杰斯文在成名后仍在一如既往地努力着,并且每星期要上三小时的课。这种好学的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去学习。
他的处女作仅卖了5美元,然而在九年之后,他替好莱坞一家电影公司的一部片子制作一首新曲,竟可以得到5万元的巨额酬金。
当杰斯文第一次到戏院表演时,所有观众都讥笑他。后来,他接受了纽约第十四街福克斯城戏院的聘请,担任该戏院的乐师,每星期只有25美元的报酬。在他第一次上台参加演奏时,他面红耳赤,非常羞涩,脑子也有些不听使唤,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他演奏得糟不可言,连台上的演员也在嘲笑他,台下的听众更是大笑不止。他懊恼羞愧至极,不顾一切地冲出戏院。当他对我说起这件往事时,还一再说这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杰斯文最初的志愿是成为一名画家,可是却出乎意料地成为一个伟大的音乐家,这要归功于他的母亲。
据说,有一天杰斯文的舅妈带着一架新钢琴来拜访他们,这使他母亲非常不高兴,认为这是一种有意的侮辱。于是,他的母亲不顾自己的经济力量有限,也忍痛为杰斯文买了一架旧钢琴。因为有这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杰斯文有了接触音乐并使他的天才得以发展的机会,并为人世间创造出许多美妙的歌曲,使美国音乐突飞猛进。杰斯文的成功首先应该感谢他的母亲以及那架旧钢琴。
杰斯文因《天鹅》一曲成名。但是说起这首成名曲的经过,却又十分离奇,几乎连杰斯文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在1978年,杰斯文首次在百老汇的舞台演奏他的新作《天鹅》时,并未引起听众们足够的关注。但当时著名歌唱家阿尔·约翰逊也在座,当他听完该曲后,认为杰斯文很有音乐天赋,是一个可以造就的天才。
9个月后,阿尔·约翰逊出席了一次规模盛大的集会,集会上有人请求他唱一支新歌,以推动会场的气氛,阿尔起初婉言推辞,但后来觉得不应该辜负众人的诚意,就引吭高歌了一曲杰斯文的《天鹅》,结果大受欢迎,众人反响非常强烈,一致认为这支曲子优美绝妙。阿尔·约翰逊在这短短的5分钟内,把一支被人们早已经淡忘的歌曲唱红了,杰斯文由此而一举成名。
但是我们明白,杰斯文的成名并非出于偶然。他确实是剧场中最需要的人物,虽然他从未涉足剧场。他作了许多迷人的美妙歌曲,使情侣们随着乐声舞得如醉如狂,可是,谁会相信他自己竟从不跳舞。
他不嗜烟酒,每晚总要工作到深夜,但第二天不过了中午是不起床的。他有收藏名画的怪癖,尤其是法国的作品。他患有神经衰弱症,所以在家中自备一个健身房,并且,每星期到神经专家诊疗室去两次,接受精神治疗。
在1924年的林肯诞辰纪念日——这个日子现在也成为音乐界一个很重要的纪念日了,杰斯文在这一天向世人播出了他生平最成功的一支曲子《忧郁者之歌》。
你想必会认为这支《忧郁者之歌》是杰斯文经过积年累月的工夫才创作出来的吧?不!其实他的杰作大都是在偶然之中完成的。当保罗·惠特曼约请杰斯文为他写一首爵士乐曲,以便在他的音乐会中演奏时,杰斯文随口答应了,可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被其他事情一打搅,这件事他完全忘记了。
等他后来从报纸上读到一条新闻,说他将要谱写一首爵士乐曲时,他很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许久,这才想起了惠特曼的请求,于是他对自己说:“我应该为他写的,而且要写得与一般人不同,使人们对爵士乐产生尊贵的感觉。”于是,他写了一首曲子,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就是《忧郁者之歌》——被音乐界赋予了无上荣誉的杰作。
当这首曲子演奏的那天,听众如潮水般涌进戏院。在演奏时,听众都深受感动,甚至流下了眼泪。无疑,这次音乐会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掌声喝彩声不断。《忧郁者之歌》不但替美国音乐界划出了一个新时代,而且使杰斯文的大名震惊了全世界。
6. 歌唱家卡鲁索
他的母亲打着赤脚做工,为他挣学音乐的费用,结果他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歌唱家。
世界著名歌唱家恩瑞科·卡鲁索于1921年去世,当时只有48岁,各国各界人士无不为其扼腕痛惜,因为在人类记忆中最美丽的嗓音从此永远地沉寂了。卡鲁索是在全世界的喝彩和赞美声中匆忙辞世的。由于工作过度,他偶然受了风寒,当时他并没有很在意。但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在死神的追逐下,他勇敢地同死神搏斗了六个月,这时候,全世界酷爱他歌声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内心虔诚地祷告,祈求不可测知的命运放他一马。
卡鲁索那神奇的嗓音不仅仅是天生的,更为重要的是他多年的苦练——刻苦的练习和坚定的决心一直陪伴着他。
起初,他的嗓音又轻又薄,以至于一个教师对他说:“你放弃唱歌吧!你不是唱歌的材料,你连一点嗓音也没有,你发出的声音像风吹窗板一样。”有好几年,他的嗓音都在高调时失败,而且他的表演也非常糟糕,以致有一次在他演唱时,听众竟发出嘲讽的嘘声。世界上很少有人曾得到过像卡鲁索那样的成功,然而当他的名声如日中天时,每每想到早年所受的痛苦,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潸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