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德教育篇(2)

镇西首先是个教师，是个实践者，“普度众生”（现代意义）恐怕是他的深层情怀，所以他不会待在书斋做学究，天马行空地去作那种玄而又玄的高深经文。自然，镇西也绝不会做一个平庸的教师，那种抱本宣科的教书匠，那种精于授业的“衣食父母”。他是一位思想者，他研究理论完全是出于实践的需要，出于实现自己理想的需要。普世情怀驱动他要去盗火，盗得火来他又不愿只做成高崖上孤傲的灯塔，而是要把它送到黑暗中的千家万户，点燃芸芸众生的万家灯火。不管是个性、情怀还是使命，都不可能让李镇西去做那种艰深玄奥的“学术论文”，但这丝毫不会降低他的学术水平，丝毫不会减少他文章的学术含量。用教育故事来言说他的深刻思想，来诠释教育真谛，以真心换取真心，以良知唤醒良知，以智慧点燃智慧，以方法激活方法，揣想这就是李镇西的自我定位。难怪他有那么多诚心诚意的追随者，他所到之处，总有那么多风尘仆仆赶来听他演说的教师或学生。

我也来讲个故事：一位小学校长亲口对我说，她在成都开会时买了镇西的三本书，一读就被深深吸引了，她是流着泪读完那三本书的。不仅如此，她读小学的女儿从没有看见过妈妈这样读书，出于好奇，也把这些书拿来读，也被深深地感动着，而且天天写读书笔记。女儿说“我好害怕长大啊，因为长大了要读中学，而我在中学里万一遇不到李镇西这样的好老师怎么办呢？”

这就是李镇西的力量，这也是他的教育故事的效力，这岂是某些高谈阔论的学术论文所能及的？治学如此，夫复何求！之所以要读读陶行知，因为读了陶行知你就会发现，李镇西与陶行知，在思想上，理念上，方法上乃至文章风格上都有惊人的相似。毫无疑问，李镇西深受陶行之的影响。不难看出，李镇西对苏霍姆林斯基和陶行知这两位教育前辈，是下苦功夫研究的，造诣自然非同一般。陶行知的文章是多么通俗浅显啊，就是小学生也可以读懂，陶行知的思想又是多么博大精深啊，就是教育专家，也未必能够得其真谛。我敢说，读懂了陶行知，就可以理解李镇西；反之，读懂了李镇西，就可以走近陶行知。

说了以上这些，揣想是不是让人觉得对李镇西太过溢美，说不定他本人也会不满呢。但是我套用他的一句话：“我说的不一定正确，但我敢保证每一句都是真诚的。”回过头来想，镇西和他的教育故事可能的确不高深，他说的都是常识，他做的也是一个文明社会文明人应该做的平常事。说说常识，做做的平常事，竟让我们这么多人感动、感激乃至震撼。

品味李镇西和他的教育故事，有意思。

（匿名）

4.给学生讲故事

（一）

我喜欢在讲课之前，或是课堂中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停下来给学生讲一个故事。学生们都说喜欢听我讲故事，因为他们在听故事的同时，学到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一个木匠准备退休回家过悠闲的日子，就告诉雇主，雇主说请他再帮自己一个忙，帮他盖最后一栋房子。木匠答应了。但他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技术退步，偷工减料。当他完工后，雇主诚恳地告诉他：这栋房子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木匠觉得很惊讶也很羞愧，要知道这是给自己盖的房子，他才不会那么不用心呢。

你就是那个木匠！每天你钉一颗钉子，放一块木板，垒一面墙，但往往没有竭尽全力。终于，你吃惊地发现，你将不得不住在自己建的房子里。如果可以重来……但你无法回头。人生就是一项自己做的工程，我们今天做事的态度决定了明天住的房子。“孩子们，请记住你就是一个木匠，你每天都在造自己的房子，在造你自己的未来大厦。你曾经像那个木匠一样吗？你愿意做像那个木匠一样的人吗？”

（二）

看完了魔术表演之后，人人都夸魔术师的技艺神奇，只有魔术师憨然一笑：神奇？如果你们让我变一轮月亮捧在手心，那才叫神奇呢。见众人不解，魔术师又说：因为我的百宝箱里没有月亮啊。

是啊，魔术师百宝箱里没有一轮月亮，他的手就自然变不出月亮来。如此说来，魔术的施展，必定离不开事先的准备：准备珍珠，就变出珍珠；准备月亮，就变出月亮。

人生与魔术一样也需要准备--准备种子，就收获果实；准备痛苦，就收获幸福；准备努力，就收获成功；准备今天，就收获明天。人生岁月无边，成败交织，当有一天你在人生的旅途中捡拾到一串美丽的珍珠时，不会有人惊讶你的幸运，因为大家都知道那绝非偶然，那是你饲养了多年的蚌的回赠。

（三）

面对老师的批评，有的学生备受鼓舞，有的学生却怀恨在心。每当感觉到学生对老师的批评有不满情绪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讲“做快乐的小蟑螂”的故事：蟑螂妈妈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蟑螂哥哥，一个是蟑螂弟弟。

一天，蟑螂哥哥与蟑螂弟弟同时出去玩，结果蟑螂哥哥是哭着回来的，而蟑螂弟弟却是笑着回来的。妈妈问蟑螂哥哥为什么哭，哥哥说我出去后别人都骂我害虫；妈妈又问蟑螂弟弟为什么这么开心，弟弟说我出去别人都高兴地跟我打招呼：“嗨！虫！”

同学们！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你的心胸就会开阔很多，你的生活也会随之变得快乐而幸福！快快乐乐是一生，悲悲切切也是一生，我们何不做快乐的小蟑螂？

（四）

新生刚入学不久，婷婷就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跟我告状，说园园在同学面前说她家人的坏话。原来园园与婷婷在小学就是同学与邻居，园园告诉其他同学，婷婷的父母是卖性保健用品的，同学们都因此而取笑婷婷。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之后，我跟同学们讲了一个《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苏东坡是个大才子，佛印是个得道高僧，两人经常一起参禅、打坐。佛印老实，老被苏东坡欺负。

一天，两人又在一起打坐。苏东坡问：“你看看我像什么啊？”佛印说：“我看你像尊佛”。苏东坡听后大笑，对佛印说：“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儿像什么？就活像一摊牛粪。”

这一次，苏东坡以为佛印又吃了哑巴亏。苏东坡回家就在苏小妹面前炫耀这件事。苏小妹冷笑一下，对哥哥说，就你这个悟性还参禅呢，你知道参禅的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见心见性，你心中有眼中就有。佛印说看你像尊佛，那说明他心中有尊佛，看万事万物都是佛；你说佛印像牛粪，想想你心里有什么吧！

（五）

每接手一个新的班级，我都会跟我的学生讲两则有关习惯的故事，让他们懂得从小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与生活习惯是多么重要。

动物园里的大象用一根很细的铁链就可以拴住，以大象的力量完全可以挣脱它，大象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被拴住？原来，在大象还是小象时就被这根铁链拴住了，小象也曾挣扎过，但那时候因它的力量小挣不开，久而久之，在小象的心里就形成了一种心理定式：“这根铁链我挣不开。”等小象长成了大象，它依然如此认为，所以一根细铁链轻而易举地拴住了力拨千钧的大象。同学们，拴住大象的是铁链吗？

1978年，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巴黎聚会，有记者问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你在哪所大学、哪个实验室里学到了您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呢？”出乎人们的意料，这位白发苍苍的学者回答说：“在幼儿园。”“在幼儿园里，我学到了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饭前要洗手，做错事要道歉，午饭后要休息，要仔细观察周围的大自然等，这些好习惯让我受益终身。”

同学们，可见，从小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是多么重要啊！培根说：习惯是一种顽强巨大的力量，它可以主宰人生。好的习惯可以助你成功，坏的习惯将会束缚你终身。

（六）

天道酬勤。伟大的成功和辛勤的劳动是成正比的，有一分劳动就会有一分收获，日积月累，从少到多，奇迹就可以创造出来。

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但是他小时候的天赋却并不高。有一天在家读书，对一篇文章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还是没有能够背下来。这时候他家来了一个贼，潜伏在他的屋檐下，贼想等到读书人睡觉之后捞点好处。可是等啊等，就是不见他睡觉，还是翻来覆去地诵读那篇文章。贼大怒，从梁上跳出来说，“这种水平读什么书？”然后将那文章背诵一遍，扬长而去。贼是很聪明，至少比曾先生要聪明，但是他只能成为贼，那贼的记忆力真好，听过几遍的文章都能背下来，可惜，他的天赋没有加上勤奋，变得不知所终，而曾国藩凭着勤奋和坚韧的毅力成为了一代宗师。

我经常给学生们讲这个故事，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勤奋的力量。哪怕天资愚钝，只要有不懈的努力和坚持，就能取得骄人的成绩。非凡的努力会带来非凡的成就。

（七）

1764年的一天深夜，一场大火烧毁了哈佛的图书馆，很多珍贵的古书毁于一旦，让人痛心疾首。

突发的火灾把一名普通学生推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逼迫他必须作出选择。在这之前，他违反图书馆规则，悄悄地把哈佛牧师捐赠的一本书带出馆外，准备优哉游哉地阅读完后再归还。突然之间，这本书成为珍本。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惴惴不安的学生终于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说明理由。然后郑重地将书还给了学校。校长接下来的举动令人吃惊：他收下书表示感谢，对学生的勇气和诚实予以褒奖，然后把他开除出校。哈佛的理念是：让校规看守哈佛，比用其他东西看守哈佛更安全有效。也许有人会说：“这位校长太过分了。”既然别人已经道了歉，归还了书，干吗还要开除人家？校长用事实告诉大家：这就是校规！

没有了规则，还会有今天的哈佛吗？就如同江河一样，如果没有堤岸的约束，便不能成为江河；有了堤岸，江河才能自由地奔腾。脱离了约束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让规则看守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八）

一头驴子不小心掉到一口枯井里，它哀怜地叫喊求助，期待主人把它救出去。驴子的主人召集数位亲戚、邻居出谋划策，却想不出好的办法。大家最后认定，反正驴子已经老了，“人道毁灭”也不为过，况且，这口枯井迟早也要填上的。于是人们拿起铲子，开始填井。当第一铲泥土落到枯井中时，驴子叫得更恐怖了--它显然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又一铲泥土落到枯井中，驴子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人们发现，此后每一铲泥土打在它背上的时候，驴子都在做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它努力抖落背上的泥土，踩在脚下，把自己垫高一点儿。人们不断地把泥土往枯井里铲，驴子也就不停地抖落那些打在背上的泥土，使自己再升高一点儿。就这样，驴子慢慢地升到了枯井口，在人们惊奇的目光中，潇潇洒洒、溜溜达达地走出了枯井。

“困难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这是至理名言。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启示是：如果在困难面前，我们消极对待，那么，我们自己只能面临灭顶之灾；因此，面对生活中的困难，我们要勇敢地面对。假如你现在身处枯井中，求救的哀鸣也许换来的只是埋葬你的泥土，可驴子教会我们走出绝境的秘诀是拼命抖落打在背上的泥土，那样本来可以埋葬你的泥土，便成了自救的台阶。

（程彩云）

5.我用暴风雨洗刷学生冷漠的心

一、案例再现

军是我班的一名男生，初来我班第一个星期，军就和班上另一名男生因一点儿小事大打出手，而且手法很残忍：他用自己修长的指甲在那名男生的脖子上抓了长长的一条口子。我意识到，军是一名难以对付的学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不出我所料，军不时和同学发生矛盾，尤其是女生，他似乎生来就恨她们，常常故意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引发她们生气，为此，女生常常因他的恶言恶语而痛哭流涕，这时的他就会幸灾乐祸。除此之外，我很难发现军的开心时光。平时的他，表情冷漠，和谁谈话，都会把头有意侧向一边，无论你对他多亲热，他都是一副无动于衷、不以为然的冷漠的高傲的神态，似乎和谁都有深仇大恨。

我担任班主任虽然时间不长，但我明白，对于这样的学生，批评教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使用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为如何让他信任、如何让他对我友善、如何转变他而犯愁。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我很快找到了打开他封闭心灵之门的钥匙。

那是个夏日的午间，军因为逃了一节课，我在无奈之下请来了他的母亲。面对母亲泪流满面地教育，军也泪如雨下。站在一旁的我意识到：军的心是善良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走到军的面前，用手轻轻地去檫军脸上的泪珠，边擦边说：“其实你心地善良，为什么表面上要装得那么冷漠呢？”我发现，当我说完这些话时，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平生终于找到了知己的欣慰。往后的日子里，军和我之间的距离还是相隔很远很远，但我对他有了信心，因为他看到我时的表情不再是先前那样冷漠，我从此也满怀信心：我有希望让他热情起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军和同学相处，相安无事。我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可事情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还记得，那天是军的生日，一场球赛，军又和别班一位同学发生了口角，军还在球场上骂了别的同学，由于当时人比较多，军和那名同学没有打起来。事情本该就这样过去了，晚自习后，军吃完生日蛋糕去洗手时，被那名同学及其同伙撞了一下并掐了一把，军终因寡不敌众而暂时退却。我和那名学生的班主任进行沟通后，班主任对那两名同学进行了教育和惩罚，并且我还把处理的结果转告给了军。军一言没发，几天过去了，军就是闷闷不乐。当我正在寻找合适的语言准备找他谈心时，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先下手为强，邀集我班另一名高大的男生故意挑衅那名男生，并借机狠狠地踢了他几脚。直到上课铃声打响还不肯甘休，一个劲儿地直往教室外冲，看样子，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好像要把自己的仇敌置之死地而后快方才解恨，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对着我嚷：“你不是我们的班主任，你只护着别班学生，从来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天哪，听到这些话，一向遇事冷静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感到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从教室后边旮旯里提起一把扫帚，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势头，咆哮道：“今天谁跑出了教室门，我就揍死谁！”或许是被我的凶样震蒙了，两人同时瘫坐在地上。我一时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多日来的委屈一股涌上心头，顺势从我的口中溜出：“谁稀罕当班主任……我没护着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替我想过……我女儿现在发高烧，我没陪着她，来教育你们……你们是人，我不是吗？你们是爸妈养的儿女，我不是吗？”学生一个个先是听呆了，后来一个个眼圈红了，再后来一个个开始啜泣……那节课后，军找到我：“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伤害您。您去照顾您女儿吧，我再也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