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次多亏了江童禅,要不然我就不会这么顺利的逃出来了!我虽然是回来了,但还是不能声张,我们还是要以男装示人!你们就当我丧生在火海之中了,从来没回来过!”文玉溪做事一向谨慎。
“为何要这般?”左在青不明白文玉溪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因为西岭国的人都认为我死了呀!所以我得配合他们……”文玉溪的话还没有说话,左在青就愤愤不平的打断,“凭什么?这是在我翎澜国的国土上,为什么这般委屈自己,如果他敢有意见,大不了我们开战!”左在青的话吓得江童禅死死的拽着文玉溪的胳膊。
文玉溪轻轻的拍拍她的手,“我以男装示人的目的不是怕他,而是为了这里的灾民着想!如果让江桀知道我没有死,而且还是我设得局耍他,估计他会恼羞成怒,从而取消借水一事!”
东方深深的注视着她,“你处处为他人着想,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想想!”
“为我自己想?呵……等这事过去了也该为自己想想了!”文玉溪意味深长的笑言。
她的话让赫连溟紧张不已,他紧张文玉溪又跟他闹,要他休妻!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她在身边,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斗嘴刁难,而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一个人呆呆的想心事!
原本心中只有缥影一人的他,不知从何时开始,缥影在他心中的影子越来越淡,甚至更多的时候,他想的是文玉溪。
他常常在深夜忏悔,忏悔他以前对文玉溪所做的一切!
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知道文玉溪不爱他,因为他不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柔情,一丝爱意,甚至是没正眼看过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沉默,变得很自卑,因为他留不住自己女人的心,因为他争取不到自己的爱情!
这种感觉还是在文玉溪去西岭国后才愈发强烈,他整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要永远的失去她!
在听到东方说文玉溪葬身火海时,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疼痛,痛得他只能用手紧紧的按住心口!
在这一刻,他才敢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逃避不了,只得默默承受!
在看到文玉溪笑着站在他的眼前时,他一度有种冲动,那就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但他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感情,他不能这么反常,他怕吓着了文玉溪。
现在听文玉溪说要为她自己想想时,他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要离开他!
所以他紧张,他紧握的拳头已渗出了汗水,舌头更是打结,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渠道完工了没?”文玉溪最关心的是挖渠道的事。
“估计今天该挖完了。”自文玉溪去西岭国后,东方就没日没夜的监督挖渠道的事。他对此事的热情度与关注度更胜于文玉溪。
赫连溟虽然怀疑过他的动机,但看他对灾民那么关心,对灾情那么关心,赫连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只是将他看作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真的吗?太快了,超出我的预算了,能带我去看看吗?”文玉溪兴奋不已。
“可以,走吧!我带路!”东方扬唇柔笑。
这下可不得了,东方的笑容将文玉溪又变成了花痴,她偏头,痴痴的看着东方英俊的面孔。
一旁的赫连溟板着一张脸,很煞风景的插在他们中间,“走吧!”
文玉溪伸手擦了下嘴角,还好,没留口水,不然,那就太丢人了!唉!这花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东方笑得更加的温柔了,他走在前面带路,赫连溟紧跟在他后面,将文玉溪看东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文玉溪往左边走点,赫连溟马上也靠左边走点,文玉溪往右边走点,赫连溟也往右边走点,而且每次都挡得很准,很严实,就像他的身后长了一双眼睛一样,时刻盯着文玉溪的动向!
罢了!不跟他计较,文玉溪告诉自己要忍!
而文玉溪的后面就是木讷的左在青,江童禅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在青的身边,左在青加快脚步,江童禅也加快脚步,左在青放慢脚步,江童禅也放慢脚步,左在青停,她也停!
左在青干脆不看她,当江童禅是一只讨厌的苍蝇。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才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个平原田野,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站满了人,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从三四岁的孩童到七老八十的老翁,从行动不便的残疾人到挺着大腹的孕妇,几乎全城的人都出马了!
他们都挥汗如雨的在那里埋头苦干,长长的渠道就像一条长龙,盘旋在田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