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是谁?娉婷袅袅,风情万种,一眸百媚,颠倒众生。
这个世界啊,母的就是比较占优势,都说色是刮骨钢刀,可偏偏有那么的人往上蹭,杨伟苦涩地望着从王辇之上下来的萧皇后,也就是和他有一袭春风的缥缈,那绝世的容颜竟然带着丝丝清新的笑容,更让杨伟想不到的是这绝世****的一只手居然轻轻地搭在一个壮年的华服汉子手臂上,秋波暗送。
杨伟的心突然仿佛尖锥窜凿一般,黯然垂下头来,听着耳边那胡人“恭迎可汗”的声音,体内的销魂玄气就仿佛尖锥之上的巨锤,连绵不断地砸在尖锥之上,杨伟的脸瞬间变的血红,面目有些狰狞,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情痴之境的总纲!天下之痛莫过于情!
“韦郁,你怎么了?”唯一和杨伟关系好一点的狼乞悄声问道。
“哦,没事,狼兄弟,呆会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杨伟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浓烈的血腥之气遽然而起,惨烈之极。
狼乞一愣,点了点头,古怪地看了看杨伟,心想:这是怎么了?
“好了!上吧!”魏刀儿冷哼一声,独眼带着血气直愣愣地望着这十人,“要想活着,只有死了。”
你娘的!没事说这么带有哲理的话干什么?当哲学家啊?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杨伟打量着已经台上伫立地九十人,气氛肃穆酷杀。台上祭祀的萨满圣女,也就是江湖天干榜戊柔皇偷窥女,居然站到了缥缈的身后。
杨伟一愣,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看到了四个人,大刀,平稳冷静,烟袋,这丫的还背着那蓝田玉夜壶,仿佛随时准备跑路似的,阳光青年暖风依旧是笑中带着肃杀,猩猩来护儿,手臂上缠着布,似乎刚受伤不久。四人将缥缈娘护在中间,平静地望着台上的百人。
你娘的!难道是群殴?搞什么?当是黑社会火拼啊,杨伟望着平台上进百号人,有拿着斧子的,有提着大刀的,你娘的!那个更拽,扛了一个锄地的锄头,居然还有女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杨伟下意识地望北边望了望,正巧看到缥缈妩媚地望着处罗可汗,体内的剧痛骤然加剧,血腥之气弥荡在身周,肃杀气质让周围的高手纷纷让步,不敢撼动其锋。
同是上谷一方的其他九个都差异地望了望杨伟,一起登上台去,原本平阔的台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百人一齐,没有任何征兆。百人就像是是疯子一样,瞬间发动,就像是痞子一样,疯狂地向周围攻击着。
杨伟刚一上台,耳边就传来急啸的风声,只见两根手指仿佛一道惨影直望杨伟的双眼插去。
敢阴我?杨伟眼睛骤然一红,胸中积蓄的暴呖之气喷薄而出,少林劲拳骤然而出,身形猛地逼近对方,销魂玄气带着血杀之气,一招猴子偷桃,袭上了对手的下体。
桃子呢?咦?桃子呢?杨伟愕然在对手下体摸索着,没有啊,难道是太监?草成来了?杨伟惊喜地抬起头,笑容顿时凝固,眼前是一个穿着十分的俏女郎,身上仅仅有几片遮羞布,那丰满坚挺,几乎要从衣服中跃跃欲出的乳球,她那双美腿丰腴、修长、强健,微微上翘的,圆滚滚的也在不断地弹动。杨伟一瞬间顿时迷失
突然,杨伟猛地觉得咽喉一痛,脖子上传来剧痛,一抬头正看到那女郎阴冷低沉的冷笑,窈窕的身体猛地一纵,双手上赫然是一根血红的丝线,不像是铁丝,从后勒着杨伟的脖子,疯了似地拖着杨伟,丝线深深嵌入杨伟的脖子中。
丝线女杀手杨伟怒气一升,为什么天下的母的都这么狡猾?眼睛更红,身上发出的蒙蒙白光居然发出淡淡的血红,杨伟就像是狂躁的猛兽,本能地后拱,使出了一招
龙爪手!星爷的成名绝技,杨伟冷哼一声,手中销魂玄气一发,猛地一扯!
两股血柱从女郎的胸前喷射而出,喷在了杨伟的身上,而杨伟的手中赫然多了两团肉,烂肉!
但是这样并不能击退女郎,反倒使她更是阴狠,这是临死搏命啊,双手死死地筘住丝线,口中阴冷的尖叫响荡在空中。
杨伟的脸越来越红,双手不断地撕扯着,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难道我要死了吗?杨伟无助地望向缥缈
就在这时,那女郎的手渐渐地松了下去,一颗头颅飞到了空中,血雨遍布女郎的身体轰然倒下,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似的,女郎身后却站着一个阴冷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狼乞!
杨伟踉跄地爬了起来,眼睛却死死盯着缥缈,确切地说是盯着缥缈的手,那双手仅仅地抓着处罗的手,仿佛处罗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
“杀”杨伟眼中血泪迸出,体内的销魂玄气再也不受控制,血红的光芒从身体上暴射而出,平台上四处的鲜血居然仿佛像是有意识一般像杨伟拢去,杨伟整个人就像是包裹在血中,阴冷的眼睛暴射着仇恨伤心的血芒。
这一声暴喝仿佛穿越灵魂的嘶吼,完全忘却生死。
杀!盲目的杀!不知疲倦地杀!杀人的工具!杨伟双手已经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是杨伟仿佛丝毫不觉痛似的,一味地走向缥缈只知道盲目地收割着挡在他前面的生命,或者是羔羊。杨伟已经走火入魔了!
魏刀儿脸上喜色一闪,暗道:看来大哥说的果然对,呵呵不过片刻后,他的脸变的难看起来,因为杨伟居然也屠杀起自己方面的人,一拳就将那个人的头颅击飞
平台上的形势悄然转变着,顷刻间的生死,转瞬平台之上已经剩下不到半数,但是这半数仿佛有默契似的齐齐围住了杨伟,除了狼乞!
杨伟仿佛困兽一般,血红的眼睛瞪着围着他的众人,身旁的血雾一收一放,煞是古怪。低沉地闷吼一声,猛地暴射向一个人,强暴的少林拳劲顿时透那人胸口而过,但是却生生地挨了一棍,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在场的十方势力皆惊,周围的士兵和百姓没有任何的声响,都静悄悄地望着场中的厮杀,有的人甚至吓的尿了裤子都不知。
屠杀!风起!
场中,杨伟暴虐地咬着对方的咽喉,双手猛地一扭对方的脖子,任凭无数的拳打脚踢横加在身。杀了一个,眼光罩定另一个,如此那个人就相当于宣布了死刑。
退却!终于退却了!
“鬼啊”其中的一个连滚带爬地尖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再没人敢上了,都直愣愣地望着杨伟。此时的杨伟仿佛一个血人,狂笑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缥缈,这还是那个和自己说“生不能同衾,死愿同穴”的女人吗?
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杨伟惊愕地低下头,一只箭赫然射进了自己的小腹。杨伟缓缓地转身,是你?苏定芳!手持弓箭,另一只手上的亮银枪还在滴着血此时台上只剩下十多人了,有罗成、狼乞、苏定芳、还有呼罗、还有平台南面耶律大旗西侧那豪莽的汉子还有
这场约定的比试,那是不死不休,以场中的最终胜利者作为胜利方!
“来,我们合力把着魔头杀了!”苏定芳挥舞着手中的亮银枪呼道。
杨伟就像是死神一般注视着苏定芳,早知道当初就阉了你个闷骚男,一丝苦笑泛起。随即豪放地大笑起来,仰天大笑,笑的所有人都一愣,暗道:这魔头是不是傻了?
杨伟大笑一声,手握住箭头,大喝一声,居然生生地把弓箭从小腹中拔出,上面还带着血肉,冷冷地望着,喝道:“你们一起上吧!”
周围的士兵,乃至于百姓都不忍地转过头,惨烈的气氛一时无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洒荡决绝的吟唱悄然响起,杨伟肃穆地望着东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缓缓地做出了太极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