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那豪莽汉子一拱手,一言不发地下了台去。而狼乞却沉默地站在了杨伟一边。
杨伟感激地望了望狼乞,沙哑着声音:“好兄弟,讲义气!”
“上!”苏定芳冷喝一声,亮银枪仿佛寒星一般奔向杨伟,同一时间其他人也身形逼向杨伟。
杨伟脸色一整,猛地推开狼乞,当即使出太极拳中一招“揽雀尾”,右脚实,左脚虚,运起“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
太极拳最重以柔克刚,杨伟此一招登时将苏定芳的亮银枪圈住,但是后门大开,身后的单锤已经袭到。杨伟一惊,就地一滚,堪堪避开前后的夹击,一阵眩晕,如潮水般的倦意袭来。杨伟能支撑到此时已经算是奇迹了,浑身是伤,经脉受损,失血过多。
苏定芳仿佛噬人的毒蛇,冷哼一声,手中银枪迫向杨伟。
“师兄,不要!”窦线娘突然出声,暗想:此人如此勇猛,如果能收为己用,一定是爹的一大助力。
苏定芳脸上狠色一闪,手中枪一停,直刺杨伟咽喉。
杨伟无奈地看着眼前迫近的枪尖,浑身无力,黯然地闭上了眼睛,你娘的!老子上辈子为母的死,转世后还是为母的,惨啊,老子下辈子一定要做女人。
“虫!”突然间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
杨伟猛地睁开眼睛,口水流了出来,发了,发了,四大金刚啊!
大刀、烟袋、暖风、猩猩激动地望着杨伟,单单从杨伟刚才的一招揽雀尾,就足以使他们认出杨伟来。
“呵呵,你娘的,你们还好吧?猩猩,你哭什么?是不是没有我唱歌晚上睡不着啊?”杨伟虚弱地扶着猩猩站了起来,转眼望着缥缈,盯着缥缈的手,“哼哼,好一个‘生不能同衾,死愿同穴啊’,哈哈我居然信了,哈哈”
缥缈的身体一抖,双眼顿时盛满了泪水,下意识地那手抽了回来,张了张嘴,摇摇欲坠,要不是身边旁的戊柔皇偷窥女扶着,恐怕已经瘫倒了。
杨伟冷笑一声,望着苏定芳,笑道:“闷骚男,还记得我吗?”
苏定芳一愣,惊怒道:“是你”下意识地望了望队中的窦线娘,正惊喜地望着杨伟,不由暗恨。
杨伟的话一落,四大金刚都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想起了从前。
“相公,我们来了”一声娇喝,从人群中跃出四道人影,轻飘飘地落在了杨伟身周。
相公杨伟错愕地望着眼前四个风情万种的妙女,蒙着面纱,气质高雅,谁啊?我没上过这几个女的啊,难道想招我做上门女婿?
“你们谁啊?相公也不是乱叫的,我了是最怕朝三暮四的人了。”杨伟身子晃了晃,嘴角溢血,眼睛似有还无的望了望缥缈。经过一翻感情风波,春秋销魂功已经隐隐有突破情痴之境,臻至黯然之境。
缥缈脸色顿时苍白,连连摇头,美目含泪,楚楚可怜。
“哼,就知道你是个薄情郎。”其中一个姑娘微嗔一声,“枉我们姐妹这些日子一直寻你,还说要收我们当压寨夫人?”
“四妹,不得无礼。”另一个似乎是大姐,“相公,可曾记得烟花楼,江湖地支榜未熟侯?”看到杨伟一愣,再低声道:“相公,许都,地道,肚兜。”说着双目含情,羞涩不已。
“啊?”杨伟低呼一声,指着四姐妹,难以置信,想起了许都那一夜的销魂,还有那地上的斑斑处子之血,也正是因为那一夜的爱欲释放,春秋销魂功才一举突破欲沦境界。
四女同时羞涩一笑,脑海中也浮现出那一夜杨伟的姿势多多和杨伟的强悍。其中一个姑娘随即双眼一寒,盯着苏定芳,冷哼道:“姓苏的,你敢欺负我相公?姐妹们揍他!倾城剑舞!”说着,未熟侯四姑娘,手中的四柄如同雪花一般的剑席卷苏定芳而去,看样子像是一个剑阵,四姑娘,四个方位,玄妙异常。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着突发的状况所惊,奇异地望着。处罗可汗诧异地望了望泪流满面的缥缈娘,又郁闷地望了望戊柔皇,也就是萨满偷窥女,而处罗可汗身旁赫然立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胖子吉页。
苏定芳舞起手中亮银枪,勉强地应付着四柄配合默契的剑。
烟袋叼着烟杆,双手扶着杨伟,手中淡淡的真气缓缓地疏导着杨伟亏损的经脉,一面笑道:“虫,你真厉害啊,有空教教我。”
你娘的!就你这形象?杨伟斜着眼望了望烟袋腰间的夜壶,虚弱地嗤笑道:“唉,烟袋,你以为我大隋第一男妓是白当的?少女杀手那说的就是我,哎,这是什么舞啊?蛮好看的。”
烟袋白了白眼,道:“虫,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倾城剑舞,暗合四象之数,未熟侯这四姐妹也就凭此而入江湖地支榜,听说她们出身越女宫,那可是出美女的地方啊。”
“倾城天下!”只听一声娇喝,四姐妹身形同时上升,转而落下,四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盘旋着从上而下削过苏定芳,姿势绚烂,当真是倾城天下。
这一招,瞬间完成。苏定芳只觉得浑身泛着寒气,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一片片的树叶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瘦瘦的身躯,胯下那一片也在努力做着遮羞的工作,这还是未熟侯四姐妹给他留了面子。
全场顿时一阵哄笑,窦线娘尴尬地转过脸去。苏定芳脸就像猪肝一样,尖啸一声,裂空而起。
同一时间,从平台之下一道身影猛地破开平台,身形弹射在空中,双手齐动,无数的黑点投向东、西、南三面,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响起,漫天的血肉横飞,全场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慌乱中,只听到。
“大汗,你交托在下的,在下已经完成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要食言啊。”尖锐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连串的爆炸后,全场一片血污,仅仅北面处罗所在之处完好无损,而此时那奇异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全场的士兵百姓都遭了殃,哭喊声、呜咽声、惨呼声响成了一片。
“处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独孤怀恩从死人堆里爬去来,一条手臂赫然已经消失,脸色煞白,有些吓人。
你娘的!好家伙,高啊,杨伟站在台上望着四周四碎的残肢,现在的火药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炸药多好啊,炸死你们这群人渣。
处罗一时之间,也无所适从,目瞪口呆地望着场下的场面,感受着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他是有口难辩啊。
“各位,大汗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一旁的吉页站出来,凝重地望着所有人,“我以我突厥小可汗颉利的名义保证!”
杨伟的眼睛骤然一眯,这胖子就是颉利?历史上和李世民一争长短的颉利,打到长安城下的颉利?
“处罗可汗的招呼,我们没齿难忘,走!”苏定芳冷哼一声,纵上马,呼喝一声纵马而去,相比较其他势力而言,窦建德一方的损失是最小的。窦线娘依依不舍地望了杨伟一眼,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苏定芳,纵马跟了上去。
窦建德一方一走,其他的势力也纷纷离去,鄙夷愤怒的目光让突厥人羞愧不已,渔阳高士达、豪莽汉子、独孤怀恩、定杨可汗刘武周、易州宋金刚、耶律都率部而去,此去将意味着战争的开始。
刀爷呢?还有那白袍小将罗成?杨伟诧异地望着东西两面,半天也没有动静,难道挂了?不应该啊,罗成这么容易就挂了?
“阿芳,阿芳阿芳”凄厉的吼叫声从狼乞的口中啸出,他扑倒在死伤的百姓胡人中,怀中赫然多了一个业已香消玉陨的女孩。狼乞整个人就像是一匹苍凉的孤狼。
“龙卷来了,龙卷来了”百姓中突然有人恐惧地叫了起来
天气仿佛突然间塌陷一般,漫无边际的黑云,强烈的龙卷风呼啸而来,瞬间而至。
来不及思索,杨伟紧紧地抓住身旁的一左一右两只手,身子猛地被卷了进去,天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