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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母亲(11)

果然一邀都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大家都出主意,想在这天大大的热闹一下。杜淑贞要邀到她的园子去,于曼贞也抢着要做主人,她说她年纪大些,后来决定在曼贞的家里了。曼贞没有出嫁以前,嫌亲戚家的姐妹们来往得不勤,也曾在这园子结拜过一些姊妹,一个月里请几次客,常常热闹热闹。她的父母都钟爱她,看见她们姊妹们聚在一块不过谈谈针线,谈谈小说,下棋吃酒,就也不管她。后来大家都出嫁了,有的离了武陵,不离开的不是为儿女缠着,就是为家事缠着,行动都不自由,好容易盼到一个机会,才能见一次,谈个半天,要大家全聚在一块儿就不可能了。曼贞在小菡父亲没有死以前,一回武陵住的时候,便感到寂寞,想念那些儿时的朋友。她妈也想法接一些客人来,但是那些客人都变了,亲热里透着虚伪,后来小菡父亲一死,一切的事情她都不愿去想,有人来看她,她心里感谢,没人来理她,她也不怪,人情的冷暖她经历得很够了。她从没有想到她又会在这后园里接待她的新的姊妹们的。何况这些新的姊妹们,已经不是只图大家聚在一块儿谈谈笑笑,而是愿意在社会上,在事业上永久团结成一体,共同努力的呢。过去她怕孤单,她一个人在孤单里向前奋斗,她不敢希望有朋友,然而现在她却有了这么多的朋友,至少她们都了解她,同情她,愿意帮助她,同时也要她的帮助。她真说不出的高兴,她对小菡说:“你知道么?等下有许多姨姨来,你的真的姨姨们呢。”她又对大说:“不要认生,懂么?姨姨们都喜欢你的。”小菡看见妈高兴,便跳跳蹦蹦的笑着,大也跟着笑起来。她对于三太太也说了,并且请了她,这天只有她一个人是客。于三太太也笑着答应了。她近日似乎同曼贞好了许多。原因是曼贞已经分开住,自己料理一切,同时又总还照顾她的上学的孩子们,两边的’厂头老妈子离远了些,也就少生许多事。而云卿又正预备出门,他吵了好久要到上海去,现在他真的要走了。曼贞又叫了腊梅来帮忙,一家人都晓得这天姑太太请酒,结拜姊妹。

吃过早饭,人便陆陆续续的来了。杜淑贞特别备了一份礼,由曼贞伴着去见于三太太,也跟着叫舅妈。在前边坐了一会才回到后边来。后边园子自从曼贞来住后,便收拾得很干净,现在正当暮春的时候,有些花虽说谢去,有些却正开得茂盛,象那棚上的木笔,花台上的牡丹,绣球也还鼓着雪白的大球,盆中的玫瑰和月季,也透着浓烈的香味,更有那树下路边的一些紫色的蝴蝶花,白色的野玉簪,烂漫的洒在那些嫩绿的草间,真是可爱得很。临园子的几扇大窗,都吊起来了。又是一个大晴天,好些蝴蝶和蜜蜂都不时要飞到屋中来,一些小雀子也要飞到窗外的阶上,吱呀的叫。他们坐在房子里争着发表一些关于仪式上的意见。大红洒金的兰谱摆在书案上,只等专会写字的于敏芝去填,于三太太送了一对大蜡烛和一万响的炮竹来替她们贺喜,还有几色点心。秋蝉和腊梅都在辫子上扎了大红绳。后来还是依了曼贞和夏真仁的意见,免除一切仪式,只交换兰谱,兰谱上仿了流行的那一套,只加了一些“共同努力互助,如有违约,人神共弃……”蜡烛真的也就点在书案上,还燃着檀香,于敏芝恭恭敬敬的伏在这里小小心心写了两个钟头,大家又签了字,才算完结。炮竹留着没用处,也就在院子中放了。小孩们捡了一些,拿到花园里去放着玩。

到吃晚饭的时候,于三太太到后边来,一共十个人团团的围了一个大圆桌。小孩们便坐在旁边一个小方桌上。现在她们一点都不拘束,也不客气,都因为高兴,又因为在学堂里玩惯了的,所以总是有讲有笑。有几个同于三太太很熟,有几个还很生,可是也很亲的都赶着叫三嫂子。吃了两轮酒,蒋玉提议要来一个玩艺才好。杜淑贞便说最好一个人说一个笑话,说得不笑的便要罚酒。好些人都反对,因为不会说笑话的太多。后来还是于三太太说道:

“五姐,你的那些玩艺儿都拿出来吧。你们不晓得她肚皮里的东西才多,她原来是一个好玩的,你们要她领头玩吧。我是不会吃酒,只能陪着看看……”

她们便都催着曼贞,曼贞才说道:

“名堂是有一些,从前做女儿的时候,倒是常常玩,近来怕也不行了。曲牌名,现存的一些诗、词,人名都记得少了,行头也没有,等过几时我弄来几套东西再来试一试。现在来点简单的。园子里有的是花,小菡的小鼓,就来它一套击鼓催花,或是索性野一点,划一堂拳,要不会划拳,便拍七,这个文一点,又容易学,你们看怎样,由你们选好不好?”

大家的意思,是每一种都要玩一次。于是秋蝉在园子里折了一枝花叶并茂的牡丹,腊梅在外边掌鼓,曼贞拿过那枝花便说道:

“这个酒令容易得很,譬如我起令,我先喝一杯,说一句诗,然后喊击鼓,我便把花递给文英,文英递给淑贞,淑贞又递给……这样轮传下去,鼓声一歇,花落在谁手中,便归谁喝一杯酒,念一句诗,诗里要包含得有眼前的东西,如若没有便要罚三杯酒。说不出诗,讲个笑话也可以,于是便又传下去,直到个个轮到才算完。你们说好不好?好,那我就喝酒,我一喝了酒,我就是令官,不听我的令的也要罚三杯。”于是她喝了一大杯,接着便念了一句诗“酒醉梦断四十秋”。还等不到她喊打鼓,鼓声便冬冬的响起来了,花也就跟着鼓声轮流的传着,大家都用着好奇的、惊恐的心传递着,小孩都不吃饭围着来看,奶妈抱着大,前边的奶妈也抱着意儿赶来了。花刚刚一传到于敏芝手中,鼓便戛然一下停住了,大家都哄然笑了起来。于敏芝翻着近视眼四处的望着,又气又笑的说:

“三嫂子!看你的丫头来和我捣乱。”于敏芝是不会喝酒的,推辞了半天,只喝了一小杯,于是她便也念了一句: “钟鼓乐之。”

第三次便又落在杨毅的手中,她也喝了酒,念了一句“殷勤木芍药”。可是有几个便跳起来笑道: “只有牡丹,没有芍药。”杨毅不服输,又不会说,急得把脸也红了。还是曼贞替她解围,说不能以辞害意,她这句的意思实在好,芍药原是草本,牡丹才是木本,所谓木芍药,正是指牡丹,应大家贺她想得好,不能罚她,这才大家反吃了一杯,于是又轮流下去,都说了。夏真仁也说了一句“隔江犹唱后庭花”。

时候已经很晚了,曼贞怕学校关门,便不再玩,只说装饭来吃吧,大家也因为笑得太厉害,都又不大会喝酒,已经有几个醉了,也就嚷着口渴要浓茶喝。于三太太也说道:

“五姐,你还记得么,从前我们叮嘱打鼓的专门捉弄大姐姐和桃姑娘(老侄少奶奶),让她们讲笑话听的事么?日子真快!”

自从这天过后,又吃过几次酒。有些同学更和她们要好起来,有些人面子上不说,心里却很不舒服她们。不过她们也不理会这些。真的倒更用功了,因为堂长告诉她们,这学期完结时是毕业考试,不过还要继续办下去,那时就改为本科,现在是预科。她们都怕毕业时考不上前几名,所以更加努力读书。那些不舒服她们的,见她们成绩好,更不敢得罪她们。那些要好的也就更来要好了。

于云卿在四月底便动身到上海去了。他在动身以前,便由于曼贞等的意见,堂长把他请到女学堂去讲演了一次,题目叫“怎样振兴中国”。他以慷慨激昂的态度和言词,使许多人倾心佩服,尤其是夏真仁,她对曼贞说:“令弟真不愧为一个革命志士!”曼贞心下也非常高兴,她在云卿动身的前夜问他道:

“你到上海去,有什么目的呢?”

“没有,没有,不过在家里很闷,想到外边走走,有机会便活动活动。”

曼贞担心的说道:

“能够走走是好,不过百事总要小心谨慎,你也三十岁了,小孩是四个,家里人少,弟妇年轻,假如没有事还是早点回来。在家乡也一样,我看你们教书,出报,也很好,这还不是一般事业。你以为怎样?”

云卿笑道:“你过虑了!放心,放心!我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总回,实在我也想趁你在家,孩子还小,再到外边玩玩。外边若有事就找个事做,并不是怕家里不够吃,假如在外边能站得住一只脚也好点。现在的世界,一天不同一天,一赶不上将来就不行了。玉儿他们将来大了,怕都要学科学,中国要想不被瓜分,就要赶跑满清,这是一定的,我想赶快学点应用的东西,所以才想再到外边去看看。”

曼贞听到他这一番话,才算放了心,于是又问道:

“程仁山怕是个革命党,你同他一块的,他加入了么?我们学堂里倒有几个想参加呢。”

“不晓得,也许他有关系,不过这也不稀罕,革命党我倒认得几个,只是自己却不是,武陵的革命党,算什么,几个穷光蛋,弄几百银子就算了不起了。百事总离不了钱。所以这里的事,没有做场,要到外边去。”

最后曼贞便又托他:“假如有什么地方,有机会,我们这里有几个很热心的,你留心一下……”

自从于云卿走后,家里的门户便紧了好些,底下人没有事便都不准出去。一吃过晚饭,大门便上了杠,曼贞带着老妈前前后后查看一回,回后边时也给于三太太一个招呼,当中的墙门每夜上锁,前后安了一个警铃,有事时就拉。曼贞虽说多添了一些事,心中倒也一样平静,后园子里的夜晚,总是安静的,空气清鲜,不时有花香味吹来,常常一到有好月亮的夜晚,她就一人留在花园里一会,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她最喜欢这种夜晚,觉得有说不出的幽趣,可是也有一缕淡淡的寂寞袭上心头。有时小菡陪着她走一个圈,或是靠着她的膝头坐在旁边的石头坎上,她不说话,望着那银白色的月亮,和那沥青色的天空,有一丝薄云在飞逝。小菡也不说话,望着她,望着月亮,望着天空,还望着星星,星星在闪呢,月亮里有些什么呢,慢慢的小菡便在她膝上睡着了。于是她把她抱到房里大床上去。小菡就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大现在身体也强壮了好些,已经在吃饭了,虽说还不如前边的比他小两个月的意儿,却也自有他可爱的地方。他没有他姐姐活泼,天真,却已经显得是一个比他姐姐精明的孩子。他玩的一些小玩具,木头的小碗、小罐,磁的小菩萨,奶妈替他做的香袋子,他从不会把它们失落。他也从不让同他玩的意儿、仲儿、小菡来欺负他。他时时都不忘记防卫自己,他预备着厉害的回击那些敢来侵犯他的人。他也没有从前好哭了,也不怕生人,却从不肯理睬生人。有时候妈把他带到学堂去玩,他只紧闭着小嘴,张着锐利的眼睛去望人。然而一离了这些人只同他妈在一块儿的时候,他便非常懂事的望着她笑,学一两句刚刚学会的话给她听,他要她读书,他奇怪的注意的望着,他会心的笑了。当他妈写字的时候他也要抢笔来玩,在纸上乱涂,自己一个人高兴的笑着。曼贞就爱他这些,说他是比小菡有用的孩子。

曼贞带着孩子们忙忙碌碌,早出晚回,也不觉得夏日的长,一忽儿就又是暑假到来了。正是大考完结的那天,她觉得近来忙于考试,竟好久没有同她们闲谈,所以这天她特别早一点把小菡使人送了回去,便踅到后边寝室来。几间寝室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只有茂密的芭蕉,轻轻摆着巨叶,她一直朝后边走去,一边喊了起来:

“敏芝!敏芝!”

“呵,曼贞姐,你坐下吧!我在洗头。”夏真仁一手托着倒转的长发,张着脸,从后边的小院子里走出来。

“呵,稀客!曼贞姐你好久没来后边了。敏芝姐到会客室去了,他爹来了。”另外一个姓张的女同学正在那里洗手绢。

“还没有放假,怎么人就走光了,一路走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张小姐,你假期不回家吧?让我也来洗一下手。”曼贞走到洗脸架边去。

“不回去。可是她一定要回去。”她用嘴朝夏真仁呶了呶。

“真的吗?”

“等等我同你讲吧,我洗好了。”她已经把头发拧干,披散在后边,用一把大梳在梳它。

这时寝室里走出夏真仁的嫂嫂夏友梅,她有点胖,刚刚睡醒起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我昨夜没有睡好,老记到早上要考理科,一缴了卷子就跑来睡了,也没有翻书,看错没有。曼贞姐,你来多久了,我也不晓得。呵,天气真热,我也想洗头。”

“白天睡觉自然热,今年还算好的,热的日子在后边。还有人呢,她们在哪里?”

“我和你找去,你等一下我。”夏真仁又把头发分开,松松的编了两条辫子。她年纪小,人不肯长,高高的卷着两条衣袖,底下散着两个大裤管,薄薄的一双天足,面孔因为天热泛着一层淡红,虽说不是个漂亮的姑娘,却现得很是活泼、俊秀大方,曼贞便笑道:

“真仁!你要这样才好,平日你太老气,你还小得很呢。你今天似乎好看得多。”

“嘿,你笑我了!难看点也好,我不管它。”夏真仁仍是那么平平常常的答应她,不管在旁边忍住笑的张的颜色。

“小菡呢?”

“送回去了。”

她们便排着走出寝室,夏真仁拿了一把芭蕉扇扇着湿的发辫。

“为什么要回家?你们又那么远,下学期赶得来么?”

“我同你往那边去,她们一定在那儿,那是我们新发现的地方,最凉快,人又找不到。赶是赶得来的,下水倒快,就这一路回去,坐一个来月的船,苦死了,不过回去一趟也好,我三哥回来了,趁他在家,他可以替我在爹面前说话,要不,爹不准我读书了。老人家很执拗,也不能硬来,还有我四嫂,她同我出来,家里也是说空话的,几个嫂子围着我爹吵。实际上四嫂也用不着家里什么钱,你知道我是很省俭的,免得四嫂向家里要钱用,我就分些给她。现在爹写信来,发脾气,所以我想还是回去一趟,把事情弄弄好,再下来。不过,曼贞姐,你说我假如到省城去读书,你赞成么?都说那边学堂办得好些。”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大桑树底下,有些小的野蚕从树上落下来。树上正结着大的桑葚,她们在那围着树身的石砌的圆台上靠着。

“到省城去吗?那当然好!”曼贞也兴奋起来了,“你是应该去的,这里一切自然都要不如些。只要你家里许可,那你就去吧,不过要常常同我通信。”

“你慢点讲出去,我回家了再说。实际我家里走旱路到省城比到这里还近,假如省城真的好,我就写信给你,你们也去好了。”

“我是没有希望的。你看两个小孩,就是下学期读书,钱都还不知在哪儿,家里的房子还没有卖脱。好,现在不讲这些,还是去找她们吧。”

于是两个人便排着朝后走去,而背后又不知谁在喊:

“曼贞姐,你还没有回去么?你们慢点走,等我一等。”于敏芝捧着一脸盆红透的李子吃力的在她们后边追了过来,她的脚虽说已经放得很大,可是走路时总还看得出。

“什么东西?快点来。”

原来她的父亲特意来看她时,给她带来了许多点心和水果,水果都是乡下家园里的,她的父亲要她回乡下去过夏,她的母亲常常想她想得流泪。他又告诉她侄儿们也大了好些。三嫂子又是大肚皮。今年的水果结得少,谷子却好,只要一出城就看得出来的。她的妹妹虽说还只十四岁,却把婆家定好了,婆家已经就在催,他爹没有答应,年纪太小,是一层。另外还有一层理由,他没有说出来,意思是要等做姐姐的嫁过后。他爹还说了许多,都是一些温柔的旧梦。她想起半年没有见面的妈来了,她问是不是妈已经脱光牙齿,因为有一次她做梦梦到,听说没有才放心,然而哭了。是一些多么有趣的眼泪呵,原来是想笑的,不知为什么却反而哭起来。她答应她爹,过两天就一块儿坐轿子下乡去。

她们找到了她们,在几个空着的教室当中的一个院子,那里不会有其他的人去,几间教室都空在那儿。院子里的草很长,有两株盛开的夹竹桃,靠墙栽着几排细竹。她们在饭堂里搬了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几条凳,她们因为考试,要找清静地方读书才发现的。现在一空了也躲在这里来谈天。

“啊呀,好找!要不是真仁,我就找不到。”

“文英那丫头呢,她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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