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轻柔细嫩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自重?”云破月冷哼一声,“在本王的王府里你要本王对本王的福晋自重。”说出去天下人都会笑掉大牙。
“云破月。”月初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请放手让我离开。”
“不放。”
“云破月,好言好语我已经劝过你了,要是再弄不清楚状况,也别怪我不念半点情谊。”被他困住,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能动他。
“收回那封和离书,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本王都不拦你。”他再说一次。
“我不要。”扬起,狠狠的瞪他,“祈王福晋的位子,我一点都不稀罕,谁爱当谁当去。”
“你。”
“如果要面子的话,你在皇城期间,随时可以把休书送去云家,我一句话也不会有,不过,和离书的事,已经是定局,无可挽回,如果担心祈王福晋一位空置,你随时可以让人后补——”秀气的轻哼一声,月初难得出言这么重,她不曾看他一眼,在他错鄂之际,巧手一伸,轻巧的挣开他过大的力道,头也不回,与月季离开祈王府。
片刻之后,左傲和左狂进入月出楼。
刚刚,他们看到福晋离开。
“王爷——”左狂上前,看出云破月的异状。“王爷——”伸手一点,云破月仍无反应。
左傲亦上前。
“王爷被点穴了。”
“我知道,可是解不开。”
兄弟两互视一眼,然后,才敢迎上云破月可以杀人的目光,“这是齐山独门点穴手法,除了齐山上人和他的入室弟子之外,无人可解,王爷,委屈你了,三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穴。”左狂和左傲硬着头皮,将云破月搬上床。
一路畅通,无人阻拦。跟在月初身后的月季仍是担心的一步三回头,刚刚福晋把王爷气死那样真的可以吗?有话好好说,要是万一王爷气过了头,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啊,云家可不能跟祈王府对抗。
“福晋。”月季一开口,月初便停下脚步,凝着她,“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是祈王府的福晋,你可以唤我的名。”唤福晋的名?
月初?那怎么可以,月季用力的摇着小脑袋,从小到大,她都是让人使唤,如今早已习惯,习惯分清高低,习惯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祈王福晋,就算她一时气恼,丢下福晋之位,她也仍是云家大小姐,这等身份,岂是可以直接称呼她的名。
“不不不——月季还是叫小姐好了。”
月初定定的看了月季片刻,而后,没有再推辞。
“你喜欢就好。”一个称呼,能代表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她一点都不在意。
“那个。”月季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是。”月季颔着,她心里是有好多的话,“小姐,我们,真的不回王府了吗?以后都不回了吗?”
月初看着月季,笑着摇头,“你想回去吗?现在还来得及。”她不想勉强月季做什么事情,如果月季不愿,她不会强求。
“不不不不。”月季猛摇头,“月季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而已,能跟在小姐身边,是月季的福气。”虽说祈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挺和气,不过,再和气也没有眼前这一位当家主母来得和气。
跟在她的身边,只要把本份的事情做好,不仅有好脸色看,还能得到关怀。
身为下人,能得到这些真的足够了。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这一段时间,比较空闲你在皇城有什么事情,可以尽会去办。”
“我们要离开皇城吗?”
“是的,再过几天,我们就会离开皇城。”
两道身影,一直远去,直到无影,将身后的祈王府抛得远远,再也看不见,再也无需回头。
“师姐真是太有才了,果然不愧是我乔梦儿的师姐,三个时辰啊,不知道他的眼睛会不会暴出来呢。”月初才将祈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一交代,话才落,乔梦儿就极没有形像的大笑大叫,舞的仿若刚刚做了此等“好事!”的是她本人一样。
“梦儿——”阔天智低唤。
“知道了了。”一听到他的声音,乔梦儿脸上的笑硬生生的僵住,好似老鼠见了猫儿一般,乖巧得不得了。
云中祥微微皱眉,女儿能还得自由之身固然是好,只不过,无需让祈王丢面子,“月初啊,爹不是怪你,只是,王爷性情像来刚烈,一旦有人惹上他,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你真的不该点他的穴啊。”
这下子,让堂堂的祈王爷一动不动的呆上三个时辰,他的面子哪里挂得住啊。身为皇家人,最重的不就是威仪,不就是面子嘛。
“云伯伯,师姐是迫不得已的。”刚刚才住口的梦儿又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她最清楚师姐的想法了。“要不是王爷硬扯住师姐不让师姐回来,依师姐的性子才懒得动手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云月初为人处事的准则,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嘛。这一点,阔天智倒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