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去意已决。”
“正是。”
“本王不会放人。”月初无语,现在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放人的事情了,而且,她已经可以离开,没有一丝牵挂,“月初还有一事将求王爷应允。”
“哼——”云破月重重的哼了一声,她的事情,还需要求他应允吗?她不是向来都很有主意,很有主见的吗?
“希望准许月初将月季带在身边。”
“你想带着她上哪去?云家?你的家人知道你的决定吗?他们难道就认同你的做法?”
“当然。”
当然,云破月蓦然上前,大手一伸,扣住月初的纤手,耐何,仅是一刻月初巧手一转,尽轻巧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云破月眯了眼,所有的怒气敛尽。看来他还真是不了解他的福晋,能轻易摆脱他的掌控,普天之下,有多少人能够。
“你会武?”虽是凝问,他的眼中却是确定万分。月初没有否认。
“当然,齐山上人的才能天下皆知。”武林盟主之位,只是上人不屑,不然的话,轻而易举,“月初可不能辱没了家师之名。”堂堂齐山上人,教出一个半搭子的徒弟能看吗?他们师兄妹三人虽说有些差别,却不至于相差太远。
“你一直瞒着我?为什么?”
“月初并没有瞒着王爷。”突来的指控,她受不起,“这等事情,无需宣告天下,若是王爷有问,月初定然有答。”用不着的时候,不管身怀怎样的绝技,仍是无用之物不是吗?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武需要敲锣打鼓的召告天下。
让世人敬仰。
“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是吗?”
“是的。”
“真是该死——”云破月低咒,“全天下的人都被你骗了。”被她所表现出来的假像所骗,连他亦不能幸免。
是她藏得太深,还是他看得太肤浅,尽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月初担不起这个重担,王爷无需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月初头上压。”她个人儿,力量更小,实在无法适任。
“本王没你想的那么坏心,看来,本王非但是错看了你,也错看了自己。”看自己抬得太高,看她看得太低,原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顶多性情刚烈了些,未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
“王爷严重了。”月初无意让谁自卑。
“祈王福晋的名份有何不好?你要做什么仍然可以去做,本王不会拦着你。”云破月已经妥协。
“王爷。”月初抬眸,凝着云破月,“月初性情刚烈,想毕王爷早就知晓,月初并非王爷以为的寻常女子,月初的想法与要求自然不会与一般女子相同。先不管月初与王爷是否是恩爱夫妻,月初也绝不允许自己与人共侍一夫。”
不与人共侍一夫——
云破月双手握拳,她的意思是让他弃下风雅、紫琼和娇柔。
“你已经共侍许久。”
“没错。”月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得不适,心中亦无任何的气氛,“你我夫妻,关于天朝国运,那是不得已而为知,月初不得不这么做,如今天朝国运一说已解,月初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王爷亦同。”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她从前看得开,为何现在看不开。
“月初没有不许男人三妻四妾,就算月初想阻止亦无余力,月初却不想自己也踏上那条路,宁可不要让爱,也为与人分享一份爱,王爷,你只有一个人,三个人分,已经很勉强,月初不忍心——”
不忍心,她这叫忍心?她这是直接将他推到天下人面前,让天下人取笑。
“你是想要本王改变主意,不再纳妾——”女人仍是一个样,云破月微微皱眉,一件小事需要她如此大费周张,搬上天听,说服母后和皇兄,这等事情,跟他说一声,相信风雅三人并非小气之人。名与不名,并不重要。
云破月的话,让月初微微一怔,尔后轻轻叹息,为什么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他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不会如此霸道,更深知强求来的东西,是不会完美的。
强求来的情感,更是无法长久。
更何况,她对他,并非爱深入骨,无法舍,无法离。
“王爷——月初没有这个意思。”她的语中有些无奈。
云破月又皱起了眉,不是这个意思,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麻烦的女人。
“一切如同从前一般,有何不好?如果你担心一个人留在祈王府无聊,本王可以带你到南疆,只要别嫌弃哪里不如皇城便好。”他在忍耐,极力的忍耐,如果聪明的人,最好懂得适可而止。
月初起身,看了月季一眼,“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月季有些胆怯的看着云破月。看来,王爷好像快要被福晋气得不行了呢。
“走吧。”
“是。”月初前走,月季后退,两人完全无视云破月的存在。
“云月初,”一伸手,云破月用力的将月初扯入怀中,以他的力道,将她困在怀里,不能动弹,“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就算心里有什么不高兴,早在一年前,你就该说出来,为何要等到现在?”为什么不是一年前就提出和离,那个时候,他会容易接受得多。他的粗鲁,让月初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