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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记马高庄乡计划生育专干马存国(之一)(1)

主持:关注计生,关爱健康,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人口与计生》节目。

我手中这张照片的背景就是本期节目主人公,曾经工作在马高庄乡走村串户的镜头。这里再为大家介绍一个旧工作包,它曾经与照片上的主人风雨相伴了24年,在这个包里面,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就是以前马高庄乡人口与计划生育的统计表。最后,还有一样东西不用我介绍,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人的工作成绩和荣耀(主持人翻开一张证书),获奖证书上的名字,就是我们本期节目的主人公――马高庄乡计划生育专干马存国。

(配乐+马存国的工作环境镜头)

今天,我们把马存国和他的老伴锁玉莲请到了我们演播室。在他们的讲述当中,我们可以通过这份浓浓的亲情,去感受马存国对计生工作的执着和热爱,从而打开他们内心丰富的情感世界,了解一个计生家庭对计生事业的无私奉献。

小片头:

他,一个用情……奉献计生的贴心人;

她,一个为爱……守候家庭的知心人;

他(她)们,用共同的爱,演绎一段感人的故事。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正在讲述……

主持:老马,你好!我想问一下,你干计生工作这么多年了,(那么)当初你在选择这份职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坚持了下来,而且一干就是二十四年呢?

马存国:我是1980年参加工作的,1981年11月担任了马高庄乡的计划生育专干,在没担任专干之前,我在马高庄乡上工作,经常下乡和老百姓打交道,在走家串户了解民情的基础上,我发现我们农村,一个是自然条件比较差,再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生的孩子比较多,这是贫穷的一个主要原因。我觉得,从我个人来说,改变马高庄乡的自然条件是不可能的,但是搞计划生育少生几个孩子是完全可以的,我就选择了这项工作,搞了这份工作。(而且)哪一任领导来都要鼓励我干好这项工作。因为刚搞这个工作时,老百姓不能接受,但是搞了几年以后,老百姓原先不接受的,认识不清的也逐步理解了,认识了这项工作。我对这份工作认识非常明确,因为我考虑这项工作对老百姓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所以我就坚持下来。

主持:能坚持这么多年,这其中应该也离不开家人对你的支持?

马存国:在我搞这项工作20多年来,我的爱人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她替我承担了家里的全部家务事情。比如,在家里照顾孩子、种地、犁地等,整个家务活就要靠她来承担,她对我这一项工作支持是非常大的。

主持:我们知道,在你干计生工作的这20年里,有过苦、有过累,当然也有过传奇的经历,在1984年的时候,手术队进驻张家井村,你有过一夜之间翻山爬沟来回60多公里为手术队去背汽油的事,是吗?

马存国:对

主持: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马存国:1984年以前,我们马高庄乡还没有拉上电,包括乡政府也没有通电。手术队每年下乡做手术都配备的是小型汽油发电机。当时从乡政府走的时候我们带了点汽油,然后就逐村做计划生育手术,做过几个村的手术后,就到了张家井村。做了一天手术后,汽油用完了,那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当时没有汽油就直接影响工作,我决定立即回乡政府拿汽油。回去的路上要过两道沟三道大山。过第一道沟的时候日头(太阳)还没落,到阴洼村沙滩沟沿上的时候已经是响起雷声了,大雨也已经开始下了。那阵子我想不过去,要耽误第二天的手术工作,过去,我害怕走到半路山洪水下来咋办。那会我既害怕耽误第二天工作,又害怕山水下来。最后决定反正从沟底里跑过去,也就几分钟,只要跑过沟,我就不害怕了,没有危险了。当时我跑到沟底的时候雨下得更大,就在我上到半沟坡时山水下来了,滑的我已经没办法上坡了,就用两只手从泥路爬着上去了。

到乡政府后,我坐到凳子上,那阵我特别的困、特别的累,觉得自己累的没办法了,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睡着以后,在梦中觉得有点冷,把我惊醒了,我一看表已经两点多钟了。我一考虑明天赶早还要把汽油送上去,我现在咋还能睡呢。我赶紧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把汽油背上往回赶,到了张家井已经早上六点多钟了,那一阵子起来早的同志已经在洗脸,起来迟的还在睡觉,我已经把汽油送到了张家井。乏的那阵子确实好像是脚也拿不动,手也拿不动,人就乏的一点劲也没有了,连饭都懒得吃了。

短片:音乐(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锁玉莲生活镜头

主持:大家刚刚看到的就是马存国的老伴锁玉莲在家时的真实生活片断,在这二十多年里,老马一直忙,忙的都顾不了管家了。一切的家务活、农活都是你一个人来承担,在我们的采访中,我们从你们邻居和乡亲们那儿听到有关你“半夜犁地”的笑话,能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吗?

锁玉莲:人家(马存国)一天纯粹在乡上一蹲,给乡上干活着呢,哪(指望)还给我干活呢。我们家所有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也没指望他做什么,也没靠他着,都是我一个做。就说夏天犁地,一说起犁地我就愁开了,还远着呢,五里路呢。再一个那时还有狼,野狐子(狐狸)呢,我也害怕。唉!走吧,害怕了害怕,睡了一阵子糊里糊涂就起来了,我也没管时间就犁地去了,把牲口在地里套上就犁呀犁呀,越犁我越害怕,越犁我越害怕,我说今天咋干了这么多活,天还没亮,也没有个时间,也不知道啥时候了。反正我就犁着,犁到地的那一头了,我说,唉!我也不犁了,这个老家伙也不回来了,一年犁这点地淘气死了,我经常是一个人干,孩子还小着,犁着犁着我就想,这今儿(今天)黑了(晚上)让狼给吃了咋办,我害怕的挡不住了。看看天也快亮了,我说,啊哟!这今儿(今天)我把五六亩地都犁完了,天咋才亮,我看也过来人了,就到前面把牲口卸了,朝前走了一截子,碰上我们队上犁地的,问我说:锁玉莲你咋今儿(今天)把牲口卸掉的这么早,我说我今天不知道时间,糊里糊涂地就犁地去了,人家(马存国)也没在,我已经犁完了,回来就卸下了。

主持:那会儿你恨他吗?

锁玉莲:恨老马呢,我就是好恨他的,那一阵子最恨他了,我那一阵子想,要是他回来,我也不要他了,我们娘儿们不要他了。要他干啥,犁地没他,家里干所有的伙计都没有他,使唤钱也还是个见不上。那阵子不想犁了,也不指(望)他,就是气得很,好生气的。

主持:老马干计生工作这么多年了,先后受到区、市、县各种奖励。这个荣誉证书是银南地区计划生育先进工作者,还有一个是自治区级的,这个是全区计划生育先进工作者。这些荣誉证书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那么)这些荣誉证书是老马你辛苦多年的工作成绩,在这些荣誉的背后,老伴锁玉莲却给你承担着一个家。俗话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老伴的一半,有妻子的一半,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当着妻子的面,当着我们的面,你最想对她说的是什么?

马存国:我干计划生育工作这20多年来,为了支持我的工作,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她都一个人承担了。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累,在这里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觉得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给她的太少太少了。我非常感谢她,对不起她。(马存国含泪、躹躬)

主持:实际上,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担负起一定的家务活也没什么。但是,同时担负起家庭、农活,还有子女的教育,有时候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那么,这么多年了,时间也长了,难免也会有一些抱怨,你抱怨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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