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祖想起来这几天自己去,每次都被玄妙儿讽刺,之后赶走,一点便宜不得不说,周围的人也都嘲笑自己,而玄妙儿呢,永远一副胸有成竹看自己笑话的样子。
他这才感觉到,玄妙儿只是把他当取乐的小丑,自己越想越生气:“还是祖母看得明白,我这些天一点好处没捞到,还整天被她骂,我不能放过她的。”
刘夫人这时候也心疼孙子了,扶着刘耀祖站起来:“耀祖,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千万别去碰那玄妙儿,否则不但讨不到好,还容易被她抓住把柄反过来整你。”
刘耀祖心里对玄妙儿是怀恨上了,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玄妙儿。
尽管刘夫人看出来自己的孙子心有不甘,可是她终究没有阻止,也是嫉妒和报复心作怪。
玄妙儿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就了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事被吴氏知道,吴氏是个刚烈的女子,之前林小草的事,其实她是做了些病的,只是她硬撑着,这次刘天乾的事,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冬天有一半时间在炕上躺着,人也是越来越老,越来越廋。
玄妙儿还是去找了刘天乾,只是在官府门口,叫了刘天乾出来:“刘大人,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刘天乾见到玄妙儿自然是高兴:“妙儿,你找外祖父什么事?”
“刘大人,请注意称呼,我来就是告诉你,以后不要给我外祖母那送东西了,也不要再去找我们家任何人,我外祖母因为你已经病了,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记恨你一辈子。”
刘天乾看着玄妙儿的眼神,感觉浑身一冷:“妙儿,我怎么也是你外祖父,是你娘和你大舅的亲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几十年不认的亲,前几十年你去认亲是救我外祖母,可是现在你就是要我外祖母的命,我说了,如果你不听,我会让你受到该有的报应。”玄妙儿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刘天乾现在就是抓住了他们,他不会放过的,现在自己年纪不小了,他没什么靠山,如果差事没了,他们家会越来越落魄,他必须攀上玄家,也要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子以后有好出路。
“我不会放弃的,我就是错过了几十年,才不会再错过了,如果你祖母不想见我,我便不见,但是对儿女的亏欠,我要补偿。”刘天乾坚定地看着玄妙儿。
玄妙儿冷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是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夫人那我也已经告诉过了,你想想回去怎么继续编瞎话吧,以后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爹娘怎么教你的?”刘天乾一副长辈的关爱。
“不劳刘大人操心,没什么事我告辞了。”玄妙儿带着千落她们离开了府衙附近,如果不是为了外祖母,她不会这么麻烦的。
刘天乾回了家,就知道刘夫人会生气的,所以路上也想好了对策:“夫人别生气,那玄丫头也去找我了,说得难听,又说什么我抛弃妻子什么的,孩子话不要当真。”
刘夫人不傻,这事两人各有说辞,并且人家说的很清楚,就是不想与自己家扯上关系,这事看起来还是人家有理的,这么看不是外人的问题,是自己家夫君的问题。
可是自己年纪大了,儿孙都不成器,她也不敢闹:“我是生气,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骂,既然人家不要你的好意,你又何必上赶子去找骂?”
刘天乾今天的策略就是妥协,别的自己再去想办法:“好,我都听夫人的。”也不说什么事,反正就是听夫人的。
刘夫人对此到没有完全相信,越这样她对玄家那边的恨意更深,她认为是那边的出现才让自己过的不好了,所以她心里对刘耀祖的报复是默许的,甚至是她还想着怎么去帮刘耀祖,她没说,只是派人跟着刘耀祖,因为如果这事让刘天乾知道了,自然是会与自己离心的,至于刘耀祖去做什么,刘夫人没那么害怕,毕竟有刘天乾在,怎么刘天乾也是那边孩子的亲爹。
刘耀祖最近开始和几个市面上得小混混勾搭一起了,晚上有意没意的就在这画馆外转悠。
千墨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事他偷着与玄妙儿说了。
玄妙儿觉得既然他想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自己不需要阻止,不如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让千墨他们密切观察,别打草惊蛇,什么时候人证物证俱全了,再抓他个现行。
在他徘徊了三天后,千墨终于给后院传了信号,千落赶紧给玄妙儿穿了外衣,一起准备出去抓贼。
玄妙儿让千落从后门去报官,然后等着前边的消息。
没一会前边传来了吵杂声,玄妙儿也赶紧过去。
进了画馆,就看见刘耀祖被人压着,手里竟然拿着火折子,玄妙儿以为他是要偷东西,没想到这家伙是要放火?
她真的吓了一身汗,这屋里好多自己金贵的画作,如果烧了,她真的可能去把刘天乾他们家都烧了去。
好在一切都没发生,捕头其实很尴尬,因为玄妙儿他知道,可是刘耀祖是刘巡检使的孙子,这个也是有后台的,这事难办了,他赶紧让人去通知了刘天乾,然后把人带回了衙门。
这人证物证都在,根本不需要审问的,现在就看人家玄家的意思了,捕头给刘天乾送信,也是希望他来了,能与玄家说好点,让人家别揪着,这事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当然捕头不知道两家的那些旧事。
这边玄妙儿是当事人,自然也要跟着去的,一行人去了衙门之后,惊动了县令和师爷,因为玄妙儿是个大人物啊。
这都出来之后,师爷有点蒙圈了:“玄小姐,你与这刘公子的祖父还是旧识呢,我看这事还是等着刘大人来了再商量吧?”
县令这才想起来这事,师爷与他说过的,此那以后,他对刘巡检使还多照顾些呢,这是怎么回事?
玄妙儿镇定地摇摇头:“公事公办,我与刘大人并没有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