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世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你什么也不干,罪恶一旦觉得你软弱可欺,也会拼了命的把你往下拽。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和平,自律。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本性,见利忘义是他们的本心,毫无人性怜悯的渣滓,就不该存在于世的刍狗(祭祀用的草扎成的狗),理应被活祭。世界才能清静,人生才能和平。乱世用重典,只有坚壁清野,才能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任何对于罪恶的仁慈都是对善良的残忍。
不,我知道我才不偏激,但我任然很痛苦和迷茫,他们明明是错的,不对的,但为什么要我来承受痛苦。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在于,好人遇事会检察自身的不足,坏人遇事会把罪责归咎他人。”
这真是至理名言呵,好人,好人,好被欺负的人。我真的想哭,杰克和蕾妮他们把我教导成一个好人,可现实社会却容不得一个好人。
心塞,苦楚,悲拗,绝望,我渴望着像韦鲁斯那样喊出,“罪恶终将会知道,什么是痛苦!”复仇的欲望在我内心滋长,我想要冲破杰克和蕾妮曾赋予我的道德的枷锁。
它捆绑着我使我不能跃雷池一步,它禁锢着我使我不得开心颜。回味无所顾忌的强大无匹……我就多想抛弃这一切,潇洒走一回。可一想起乔治和蕾妮(事情闹大,很容易就会成为通缉犯吧!这可不是战争时期,诺克萨斯也不是我名义上的保护者。我想多了,好吧,我只是不习惯拖泥带水,喜欢“一劳永逸”,“解决”问题。乔治和蕾妮叮嘱我,出门在外,不要冲动和人起争执,忍忍就好。),内心的柔软总让我割舍不下。叫我痛苦,徒劳伤神。
大巴车使到了站,同学也陆续下车,我睡一觉后,醒来的内心依旧不能平静。现在大巴停了,伟佳叫我,我也该下车了。
唉,垂头丧气的。我边跟着伟佳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唉,为什么我就要当一个普通人,这样普通的日子,尽是受尽委屈。我的乔治,我的蕾妮,这样的我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如果是的话,我真的好辛苦。
进了食堂,领了饭,我随便点了吃的吧,毫无生气,味同嚼蜡,爱哪去哪,坐下就吃,心里依旧念念叨叨着乔治和蕾妮曾奖予我的励志名言,
“尽管失败和挫折等待着人们,一次次地夺走青春的容颜,但却给人生的前景凭添了一份尊严,这是任何顺利的成功都不可能给予的。”
“一个人可以失败很多次,但是只要他没有开始责怪旁人,他还不是一个失败者。”
“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著。”
…………然而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某人的意志而改变…………
我的心情在无奈中渐渐平息,或者该说是在无力中沮丧吧。理想总是丰满的,然而现实却是骨感的。
我味如嚼蜡,且慢吞吞的吃着不知什么,但伟佳已经早早吃完,且催促着我。“吃好了吗?”
我叹气,了无生趣的瞥了伟佳一眼,难道我吃个饭还不得自在吗?算了,不吃了。“走吧!”
伟佳如蒙大赦,赶紧起来,“嗯,走,嗯,走。”
闻言,我的心有多宽就有多堵。深呼吸,算啦,算啦,我告诫自己。
等我们跨出餐厅门坎,伟佳松了一口大气。我满心的不是滋味,至于吗?有谁要吃了你吗?
“哟!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躲在车里不吃不喝呢?”
伟佳的脸色瞬间惊吓变白,我回过头去,看是三七班的高大尚连同三七班的众人。
……
时间:在另一辆的三七班大巴车里。
张灵的弟弟,金毛男张皮特哄笑道,“嘿,快到饭点了,你们猜那怂货还敢出来吃饭吗?”
无聊的车程里,这个话题明显吸引了很多人,尤其是当事者。高大尚就晒笑,“那个软蛋啊,找老师打小报告倒是有一手,别看人五人六的,其实是人模狗样。我还没动手呢,他就怂得不敢出窝了。这样的人……呵!”
“这样的人可配不上璎瑶姐,璎瑶姐要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怂蛋。你说是不,姐。”还是金毛男最跳,涎皮赖脸的向张灵讨是。张灵脾气可不好,还是那句话‘讨打’。
他姐斜眼他,“哼!”一声,不理不睬。
“璎瑶姐,你说呢?”张皮特转向璎瑶问。
李源尚装作不在意的竖起耳朵,可惜瞥见璎瑶也神色自若的理都不理。
“说什么呢你?我家璎瑶怎么可能看上那那个怂蛋。”正主不理,李源尚的小弟们可不会让它凉下去的起哄。尤其的自来熟。
“哎嘿嘿……”张皮特一拍脑袋自嘲一笑,“那是那是,尚哥家的璎瑶姐怎么可能看上那个缩头乌龟。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棕肤的干弟李提.罗山也是有参与围堵,痛打落水狗的,跟着嚷嚷。“尚哥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璎瑶姐是咱的班花啊,要样貌有样貌,要相貌有相貌,要美貌有美貌。是男才女貌啊!”
小弟们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好屁如潮,纷纷穿凿附会反倒把本主的璎瑶给恶心到蹙眉了。
“诶……你们说那软蛋今晚会出来找吃的吗?”张皮特俨然已把把扎克给当成娱乐大众的笑料了,乐此不疲,哪都有他一份。“我赌这软蛋是不敢出来了。八成啊,又是叫谁帮他带饭了。中午,那个谁帮他拿饭,不也被咱给逮住了。哎,他还敢说不是。还不是叫咱给……那啥,诶嘿嘿!”
“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们,你们打那个扎克我不管,你们谁要是打伟佳,我跟谁没完。”张灵愠怒,她就为伟佳发火呢。
“姐,你那么维护那谁干嘛,我才是你弟嘢。”
“我看上他了,不行吗?”
他姐说得好有道理,她弟竟无言以对,“行行行。随你,随你。可我们被老师臭骂的,这口气我们可咽不下。”
“嘿,怕什么,来日方长。”高大尚笑,“以后没看见就算了,看见了,也甭客气,有他好受的。”他讪笑,“是吧,璎瑶。”
“诶,车到了……”
…………
…………
心里一沉,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我已经是在心里劝慰了自己,不想惹事。可为什么事总来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招谁惹谁了我?还是说我和你有仇。
话虽如此,可见他们一群人走来,我的心里竟有咝咝的凉漓,血流加速。这是紧张吗?我真的好在意,在他们出现的时候,我大脑就有一瞬的空白。丝丝凉气沁入我的心脾,我竟忍不住有些小紧张又有点儿小兴奋。
我在渴望些什么——哦,不!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这需要较长时间来思考转变立场——可我却在现在遇上了……
我的眸子亮得吓人,我还不知道。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思考眼前该怎么做——考虑到我的怒气已消,纠结现在的我没有出手的理由。
哦该死,事到临头不见慌乱,脑子转得贼快,居然是寻思着要找点什么借口。
但高大尚右拳锤掌以作威胁的向我走来,他那跳得高的金毛男,张灵的弟弟张皮特,立刻表功的抄了后路,“嘿嘿”的奸笑。
“嘿!小子,肯出来了吗?我可是难得等到你了。”这个高大尚本就高大的身躯,再度昂头挺胸,一脸的痞笑,不怀好意的用一双贼眼打量着我上下。
臆测是他被我放了鸽子(睡过头了)不爽吧。终于逮到我了?我不语,但我越来越紧张,手里竟微微酸麻的兴奋。
想想吧!他们聚众闹事,给我难堪,无缘无故就打了伟佳,迁怒旁人,还让我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倍受嘲笑。现在又带了七八个人还是来给我祝寿的?醒醒吧,他们都把我俩给围起来了,就算我不在乎自己被打,伟佳了?鼻青脸肿的回到车上,在遭受笑话和耻辱吗?
不,我应该满腔怒火的逼视他们,我,苦大仇深,理应为自己伸张正义,记住了,我才是受害者。
来,打我一拳,揍我一顿,别客气,给我一个撕碎你的理由……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英雄开头总要挨揍,不被打出火气来哪能下死手,不挨个胖揍哪能心安理得。——正义啊!与我同在。我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而消退,它就像滚烫油,只需往里里加点水……正好我想了一下午事情的脑袋不灵光,现在正浆糊着呢。快揍我,我肯定还手。诶嘿嘿。
满腔腹黑,阴谋算计,我兴奋得身体都在轻微的发抖,我竭力的抑制,身体紧绷。高大尚走了过来搭肩,“怎么,怕了?!小子,好胆,敢耍我们,”他健硕的身材比我高半个头,拿起堪比小沙煲的拳头在我眼前晃。“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