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部队在前进。机械的运转声,马达的轰鸣声,灯光照射,配以远方刺耳的警笛长鸣。在这越加黑暗的黎明前,艾欧尼亚的国门已被扣开。
夜幕下,行进在艾欧尼亚国道上参差不齐的众多军用运兵车潮中却有一辆辆异常打眼的豪华房车零星点缀其中。
这些有别于普通军用运兵车的豪华房车即便混杂在庞大的车队中。也相对一致的都走在平稳国道上,没有下过野地的它们,或形象古朴、或典雅大气、或金碧辉煌、或干脆的狰狞可怖……种种贵族徽纹、势力旗帜鲜明的密布其上。并以它为圆心,在无数混杂的钢铁车流中竖立起同一面旗号。
——烈日雄鹰的伊斯坦一族、三头虎狼的“野蛮的开拓者”的帕米尔大公、龙争虎斗的蒋门中蒋大将、血腥号角的荣誉斗牛士军(诺克萨斯军政府旗下的正规军团)……甚至于连无数狂热教徒、邪恶女巫、秘密团体的“暗黑玫瑰”的旗帜,也出现在这混杂钢铁洪流中的某一处。他们或许是车流中最微小的,但绝对可怖。
“哼!那些什么先头部队,不过是一群下贱的地痞流氓。连三流部队的老弱都不如,也不知道最高统帅部是怎么想的,就把这些蝗虫给放了出来。真是的,连路上想(贩)捎(卖)个(人)人(口)都不行。也是,乡下泥腿子新贵,毫无底蕴,又没得传承,平日里也就靠(旧)贵族们手缝里漏的油头生活。这次是吃屎赶上热乎的了,能不撑开了肚皮上赶着吃吗?”年前的军官一脸蔑视。传统的老牌贵族们都如山川屹立良久,而不时崛起的新贵们则蹦跶个三天两头的就怎么起来的怎么下去。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新老贵族之争。
“大人们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艾欧尼亚的人口斑杂,易生事端,必要时可留地不留人。”
戈文.刹帝利四仰八叉的坐着(沙发),一身戎装,敞开了胸口,抖起架在长桌(赌桌)上的二郎腿,说话时,把高傲头颅仰到了后背去,鼻孔朝天。周围有电视、音响、沙发、美酒、赌桌、还有两个神情恍惚的艾欧尼亚服饰的年轻女性在伴,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这也是一辆有别于其他运兵车的运兵车。在其所乘坐的运兵车(豪华的二层露天敞篷。哇,艾欧尼亚的星空真美。嗯,小心阻击手把你给嘣了。)上,连其所配戴的贵重华饰衣配上无一不带有象形的贵族徽纹。回答他的是他的亲卫侍长,卡兹尔。
“呐!真无趣呢。”主人样的年轻的军官一脸恶俗的说着,不知该放哪的一双贼手,对两个神情恍惚的艾欧尼亚服饰年轻靓丽的女性上下其手(乱摸),任她俩惊叫连连(动粗)。玩过兴头后就兴致索然,对她们畏畏缩缩的表现一脸嫌弃。嗯,衣饰华丽,却不表明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周围还站了一排军士,都笔直的站立,听这看那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谨慎也没有半分的惊怪。在年轻的军官面前还有一个半躬着身,神态掐媚,即使鼻青脸肿却依旧满脸憨态可掬的艾欧尼亚服饰的胖子在一旁讪笑不已。如果这贵族的左边不是自己的女儿右边不是自己新娶的妻子的话……
“家族里的父兄让我出来历练,”这年轻的贵族一边忙着打手球,一边自顾自的说,“说是出来见见世面,随军出征体验下战争中的法则与残酷。”
“哎呀呀,刹帝利不愧是诺克萨斯的军中贵族,高瞻远瞩,高瞻远瞩,阁下御驾亲征,更令艾欧尼亚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呐。”
胖子笑得和蔼可亲,如果他脸上的伤不是还擦着药水的新伤的话,也许他还能笑得更和蔼可亲。他朱耀明可是个敢和诺克萨斯做生意的艾欧尼亚商人,自然要懂得攀龙附凤(权商勾结),圆滑事故(狼狈为奸),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汉奸好活)。
他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朱耀明的心里在淌血哟,胖子的心里苦,委屈哟,谁人能知。
诺克萨斯突然就翻脸不认人,打过来了,不仅吞了他的货还要杀了他的人,要不是以前秉着朝中有人好当官,真真给自个找了个好主,(这王八儿子龟孙子不仅看上了他女儿还看上了他老婆)这打战期间,临时找来的艾欧尼亚女人要么不够漂亮,要么死活不肯,要快是得要从身边人下手,只是自己打落的牙齿还要往自己肚子里咽,苦哟——这都是为了我们一家得以保全哟。
“啊!”戈文狠狠一掐,两女被痛得惊呼。
“高瞻远瞩?呵!不过是嫌我在人前晃着碍眼,找个理由好把我支开罢了。兄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呢。”
得,这胖子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哎哟哟,公子七窍玲珑心,玲珑心呐。知人所图,断人所谋,厉害,厉害!”
转身而来的这个马屁就很受用了。戈文.刹帝利笑,手上回应两女的是轻柔的触摸。渗得她们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叫胖子看的痴痴的傻笑。
“父亲大人似乎更青睐大兄。”
这话有点交心但也有些冷场了。胖子瞅着是机会,打蛇随上棍,阿谀奉承,好屁如潮,“公子心细如发,洞察秋毫。刹帝利大人只是有点立长立滴的陈旧思想。而如今是瓦罗兰魔法与科技的时代,本就不是老旧世界的科技兴国,魔法更看中的是谁更有天赋,而不是早早晚晚那几年。”哪怕朱耀明根本没资格没机会见到戈文的父亲。
“在魔法上大兄的天赋不比我差!”前一句还好,后一句就见戈文.刹帝利提眉瞪眼不满。
“可公子的大兄自视过高,常以高等人种自居,傲视他人于无物。却不知人种就如嫡庶,虚无飘渺且幼稚可笑,唯有以合纵连横之术壮大己身,实力才是一切权力的基石。”胖子连表忠心,“只要公子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朱耀明我豁出身家性命,刀山火海亦在所不惜。”
戈文.刹帝利看着他不说话,胖子就僵在他急表忠心的姿势上。古老的贵族里,传统是很重要的,作为立长立嫡的受训者,这确实是一直横亘在他戈文.刹帝利心里的一根刺,在头上的一把尺。以他常年高昂着头颅,年轻自负的心态,一直都很有野心。而传统在野心家面前恰恰很没有地位。他的野心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泯灭,而是随着时间越加拉长膨胀。胖子的话确实是他一直所渴求,认同的并私下在做的。这胖子果然无节操==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值此艾欧尼亚将亡之际呵。
戈文.刹帝利忽的低头,抚摸起自己手上的钻戒上的象形徽纹。这曾是属于异世一个大国的徽纹,象征着一个十多亿人的国度。
“我也是高等种姓。”
胖子僵着的表忠心姿势终于能放下来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多少人是愿臣服一个歧视自己的旧式贵族,寡恩鲜耻。又有多少人不愿围拢在一个公平、公正、开明、正直的主上,以求获得平等、无私、源源不绝的恩惠。”
戈文.刹帝利又一次抬头看着胖子,只是这次他的脸上却满是讥讽。“公平、公正,平等、无私……还真是典型的艾欧尼亚人的思想。”诺克萨斯的社会向来都是强者愈强,身为弱者不乖乖的奉上自己的一切,却妄想与强者谈公平,公正,平等无私,如此的愚蠢,何等的愚昧!他老婆,他女儿还要为公正还给他不?“公平呵?从来都只存在于两者的对等,疣猪也敢妄想和虎狼谈公平?艾欧尼亚何至于值此亡国啊?愚蠢的亡国奴啊,还分不清现实吗?”
戈文.刹帝利撑开双手,左右开弓,一把抓胖子他女儿的胸,另一手把抓胖子他媳妇的胸,用力拉,使劲拽。两女受惊尖叫。他只盯着胖子说,“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不给,你别动心思,而我想要的,你不给也得给。”
胖子已跪,连连拜服,惶恐交加,急表忠心,“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毋庸置疑,是属于伟大的刹帝利阁下您的。我听候您的指示。”
“呵呵呵哈……”不过十六七岁的戈文.刹帝利加重手中的力道,让两女痛得尖叫,这才春风得意道,“我大诺克萨对于商人有这样的一句话,‘商者鼠辈,见利必忘其义。’”
胖子不禁哆了那么一下嗦。这是哪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阁下的意志便是我等的荣誉,阁下的追求便是我等的目标,阁下剑之所指,便是我等……”
戈文.刹帝利在朱耀明不断的表忠心下,把他女儿和妻子一同带进房车的睡间。撕拉声、呼叫声,撞击声不时从房里传进朱耀明的耳朵里,他的脸色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