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柳的酒量是不错,但是一连着一个月都是入泡在酒池中,早早请迟回去休息了,自然不知道马治请示批银的事,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空了到也是照顾惯了,每天都帮着他打水熬药。
“可能近几个月我都不可能在喝酒了。”张小柳躺在床上揉着额头说道。
“咔~”房门突然打来,张小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捕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道:“李捕头找我有何事,我身体嘘弱,不能行礼了。”
中年男子闻言,笑了笑:“张先生别说笑了,我是来报告情况的。”这人正是李留忠。
张小柳看错他人不错,把寿辰村的事情告诉他了。后者一听可火大了,让张小柳有什么帮忙的就找他。
张小柳只是让李留忠把两位大人做的事告诉他,现在就来报告新情况了。
“马大人要上奏让朝廷批下银两了。”李留忠道。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道:“果然,就让他们上奏去吧。”既然他这么说了,李留忠也不好问什么,随便聊了两句就告辞了。
等他走后,张小柳让空了找只信鸽来,写了两短话,塞进鸽子腿上的筒里,便放信鸽走了。
张小柳伸伸懒腰,对空了说道:“躺了这么久了,出去活动活动,一直躺着也怪难受的。”
空了没有回答,在那愣愣的想什么事想得出神。
张小柳走到他身旁,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随后用力的拍打下他的肩膀。
后者如回神般的跳起,倒是把前者下了一跳。
“你个出家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小柳拍拍自己胸口道。
只见空了闷着脸,一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
相处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般,张小柳关心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前几天寺里来人,说让我这段时间尽快回去。”空了皱着眉头道。
“那就回去吧,怎么弄个苦瓜脸。”
“方丈叫我下山找佛缘,但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我怎么面对方丈啊。”空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小柳看他这模样,一阵摇头,随后拿出刚才笔墨纸砚,写了封信,随后递给空了:“把我这封信交给方丈吧。”
空了看着信,随后抬头疑惑的看着张小柳。
后者没有没有理会他,一手把信塞进空了怀里,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快收拾好东西起程吧,这里的事你就放心吧。”
闻言,空了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便去收拾东西了。
送空了出客栈后,张小柳前脚刚踏回客栈,后脚便有人跟着进来了。转眼看去,是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发现张小柳看着他,转头淡笑着点点头便扭头走了。
张小柳看了看他的背影,便走上楼了。
虽然这一个多月来,张小柳一直在陪那两大人或者躺着休息,但是也留意着白衣男子,只见他每天都出去,到了黄昏才回来。手里一直握着剑,大琴一直都背着。
晚上偶尔时不时的穿出琴声,不过萧声自从那晚在也没起过。
不过张小柳也没兴趣去关心别人的事。
“工部尚书马治(知府孙时田)接旨。”朝廷派人来传旨,马治和孙时田接旨后便请传旨官喝了几杯就送走了,晚上把张小柳给叫来了。
圣旨上说马治上奏请朝廷派下银两修建水坝,宰相赵普听闻,请令朝廷,让他跟着队伍去,正好也可以去看看建工的情况,朝廷答应了。
“张先生,朝廷已经批下银两,但是……”孙时田看了看马治,接着说道:“赵普赵大人也将随着银两来到本县。”
张小柳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装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但是时间不长,便转眼看向马治:“不知道马大人可有高见?”
马治喝了口茶,说道:“赵普才刚刚被皇上重新起用,相信在从大臣中还立不了威信,不足为惧。”接着顿了顿,“不过,赵普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还是得防着他,但是也不要太明显,我们的实力,还对付不了他。”
孙时田摸摸他的八字胡,说道:“不如,等他来了,咱们……”接着用手成刀状,划了一下脖子。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说道:“孙大人,赵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既然朝廷准他下来,定会派重兵保护。就算他不让兵马跟随,以皇上对他的重任,还是会让重兵偷偷的保护赵大人。”接着看向马治,“在朝廷久经沙场的铁狐卫下杀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那张先生可有什么办法?”孙时田道。
“瞒天过海。”张小柳想也没想的说道。
……
一个晚上张小柳都在布置着整个计划。
改变工地伙食,让工人们吃好的,住好的,给工人们治伤,但是又不形成浪费。又派几个亲信扮成工人,监督着工人,在赵普没离开前,谁也不能说出之前的事。
说完,孙时田立刻让人去办。
张小柳说改变工地的伙食,帮他们治伤,说白了是为了瞒天过海,躲过赵普和他的眼线,但是真正目的是为了给二堂跟从工人们能吃到好的,有伤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