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你信中所说的张先生?”马治打量着张小柳。
后者也同是打量着他:“正是在下。”
“不错,不错。以后定有一番作为。”马治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建水坝贪污的点子是他想出来的,听马治那么说,张小柳倒感觉不自在了。
马治刚坐下便说道:“我是奉皇上旨意来修建水坝的,但是人力缺少,还请孙大人帮忙啊。”
“应该的,应该的。下官这就写告示召工。”孙时田笑道。
马治对他很放心,毕竟已经合作过一次了。
马治来了这几日时间里,整日让孙时田带他去花天酒地,张小柳也要陪着,他并不好色,而且还极其讨厌这些地方,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空了是出家人,不能去,不是打座就是练功。
建造工程已经开始了,有很多人报工,其中还有一个人也去了……二堂。
召工的时候,张小柳找过二堂,让他去,但是没去,前者没有办法就去找掌柜的,没想到掌柜的一口就答应了找二堂谈话,掌柜的对二堂有恩,只好答应了,因为他知道掌柜的为人,让他去肯定有什么原因的,不可能凭白无顾的就答应张小柳。
二堂刚一进去,感觉还不错,伙食也挺好,但是过了一个星期后,渐渐变差了。
很多人想抗议,但得来的都是一顿毒打,二堂也不例外。
张小柳倒是也担心二堂,想让李留忠看看他怎么样了,但是监工的人都是马治带来的人,他想进都没法进,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一个月后,建工地。“他娘的,给我认真干活。”一个穿着差服的人骂道,一边手还不断的拿着抽着人。
那人正是二堂,只见他衣服破烂,到处都是伤口,烈日当空,汗水留入伤口内,十分痛苦。身体上的伤,劳累饥饿,加上又被不断的抽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全靠的是自身的毅力。
“这些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早知道……唉。”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工人们暂且可以休息,众人在一个棚里谈着,一个中年男子叹气道。
“不如我们冲出去吧?”一个年轻点的男子看着大家问道。
“省省吧,要是真的能逃走就好了。”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留在这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谁愿意跟我逃就站起来。”年轻男子叫道,便站了起来,看着众人。
“我!”
“我!”……有五个人站了起来叫道。
“好,现在我们就走。”年轻男子叫道,说着六人便俏俏出去,那中年人一阵摇头。
那六人出了棚,没有月光,很容易逃走,六人偷偷移向围栏,环视着周围,没人。六人偷偷的爬了出去,刚下围栏,就见几支箭朝他们射了过来,但是反应过慢,腿部中箭,接着一大片火光出现,众弓箭手的箭头指向自己,那六人的腿都中了箭,没法逃走。
“他娘的,想逃,老子射断你的腿!”弓箭手中的头目骂道。“马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知道近段时间会有人逃走,我都在这连夜守了几天了,今天终于逮着了。”
“哼,要杀就杀。”壮实点的男子骂道,其他五人也跟着道。
“先把他们押下去,大人说了,杀鸡敬猴。”那头目也不想跟他们吵,摆摆手让人押他们下去。
“喂喂喂!给我起来。”官差叫道。
二堂随着众工人被官差们集中在一起,只见前上方跪六个人,正是那逃跑的六人,二堂叹着气,暗暗摇头。
“他们,昨晚想逃走,被我等捉住了。”昨晚那头头说道,“建工如战场,他们逃工等于是当了逃兵,使军心不稳,如何完成这个工程;今日我要惩罚这些逃兵,稳定军心。”
说完,环视着众劳工,但是没有人敢抬头看着他。
随后阴笑了声道:“动手吧。”话刚落,只见十几把箭射向前方跪着的那六名逃工。
“嗖嗖嗖~”十几把箭同时射中那六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感发出任何声音。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射箭声和被射杀的惨叫声。
众人劳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前面被乱箭射杀的六人,心中一片冷寒。六人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般,几乎全身都插满了箭,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了。
血肉模糊,空气中散开的血腥味,吸入鼻中让人打冷战。
弓箭射完了,那头目摆摆手,意是让人把尸体抬走。接着大笑道:“逃兵已经被惩戒了,接着来你们就给我好好干活。”随后背着手走开了。
“啪~”“快去干活。”一个官差抽了鞭子骂道,狠狠的打在二堂身上。
“啊!”后者被这一打活活叫起,拉着辆运石车上去。
边拉还边被抽着,自己又不会武功,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加上体力不知,伤口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忍着。他能忍道如此,已经不错了,因为他一直想着掌柜的会来救他,定不能让掌柜的失望。
想到这,希望的力量使他体力争加,起劲干活。在你自己最后要绝望的时刻,只要你还有希望,就能引发出强大的力量。因为人的能力是无限的,在最后一时刻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所以在困难的时候请不要绝望,牢牢记住自己希望的,只要自己认为还有希望,还能怕什么呢。
鞭子在不断的抽打,但是二堂并没有喊叫,咬着牙,忍着痛,在坚持干着活,化疼痛为动力,一直坚持着。
且说在外的张小柳,看他的外表很平静,但是内心比谁都着急,里面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一二,时间越长就越不安,每天陪着在外淫乐的两名大人,连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马大人,似乎建工用的钱财不够了吧。”孙时田搓着手笑道。
“的确,开工已经一个多月了,是该请示朝廷批下银两了。”
马治还是一脸老成,不知道原因的人,定以为他是从头清到尾的清官。
接着又说道:“我这就上奏。”说着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就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