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醉步走過來,給我看看。」卓雅說。
阿朗看他的步法奇妙,心下醉意又濃,便馬上使出醉步,走到卓雅的面前。
「果然和醉猴兒說的一樣。」卓雅說話時,一腳掃向阿朗的下盤。
阿朗面對他的襲擊,腳一縮一回,剛好避過一招。
「你的步法,太輕浮!要改!」卓雅說。
阿朗笑了笑,忽然不知說什麽是好。
「這不是說你的醉步學得差,而是你的性格要改,周花為人豪放,所以醉步灑脫;醉猴兒每日心事重重,所以醉步沉重;而你,則是輕浮。」
阿朗思考一會,想到魯莽害死好友,想到沒有營救大潭山的村民,想到平日做事又不顧後果,容易遭人暗算,心下也認同這一毛病。
「要如何改?」阿朗問。
「輕浮的心態,能在你的醉步中表現出來,換句話說,只要用心改好你的醉步,就能改善。」
「我改,掌門能教我技巧嗎?」
卓雅點了點頭,步腳變了變,又走到阿朗的身後。
「你的腳步輕浮,最好是練我這個輕巧又壯重的步法!」
阿朗看他的步法與醉步不同,快得來之餘,又有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掌門,這……這又是什麽絕技。」
「哈,從來沒有人能傷我一條汗毛,正是此步法的功勞。」
卓雅接着說:「這步法是小城的絕學、「魚行醉龍」!創它的人,是我派的「醉大鵬」洪天鵬!」。
「有「獵犬」之稱的「追蹤俠洪天狗」!」阿朗不禁地想。
除此之外,他還記起在課堂上曾經有人說過,濠江大俠賣魚勝的成名武功,正是「魚行醉龍」,論輕功,當年江湖之中,沒有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我也聽先生說過,濠江書院的賣魚勝也是用「魚行醉龍」的。」
「賣魚勝?哦,我記起了,「醉大鵬」有一徒兒是賣魚的,但不屬我派,聽說他學會「魚行醉龍」後,教了些養魚賣魚的人,但他的「魚行醉龍」只是學了兩式,跟我接下來教你的,還差太遠。」
卓雅接着說:「學習步法初時,須平心靜氣,慢慢地一步步練,需要很大的耐性,所以,對你輕浮的性格,是有所幫助的,看着我!」
卓雅把右腳伸出,又說:「一口氣三步,一呼氣兩腳,輕若魚行,重如醉龍……。」
阿朗見卓雅一邊說話,一邊示範基本步法,一東一西,一南一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整套身法,不外乎八種步法,但配合起來,千變萬化。
他模仿着掌門的腳步,再吸三呼二地運氣,練習一會,把基本的步法學好。再過不久,己經可以純熟地把八種步法連起來,串成各幾式身法。
「不錯,你試試這招看?」卓雅說話時,使出「魚行醉龍」的第一式「魚躍龍門」,轉眼間已回到坐位上。
阿朗一邊笑,一邊留心卓雅的每一步,腳踵一移,馬上使出步法。
剛開始的幾步,他還可以隨心所欲,可是後來雙腳越覺沉重,甚至有點提不上勁,回到坐位時,已經喘不過氣來。
卓雅笑了笑,喝一口酒說:「我知道你剛才認為這步法很易,所以故意讓你嘗點苦頭。」
阿朗傻笑了一下,忽然發覺身上的酒氣已散得所剩無幾。
「這功夫有散酒的功效?」阿朗滿頭汗說。
「哈哈,對!所以,即使是醉猴兒,也是喝不過我。」
卓雅接着說:「這「魚行醉龍」的每一招,你都要由步法開始練,一步一步地練,完全熟習後,才可以快,否則,只會吃力不討好!」
「明白了。」阿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