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亮的離去,是為了朝陽可以更舒適地躺在藍天。
或許是一種偉大。
阿朗一直在猶豫,如何才能說服露晴,打消一起冒險的諗頭。
但想了很久,只想到不辭而別的想法。
可是想到要拋開她,獨自去冒險,又感到過意不去。
萬一,露晴有一天也撇開自己,內心會是怎樣?
答案是很難過,正如對方信不過自己一樣。
阿朗忽然後悔,後悔當初為何要告訴她。
可是在露晴面前,他總是有一種不敢隱瞞任何事的感覺。
朝陽,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紅日。
阿朗帶着睡意,坐在廳中整理着凌碎的煩惱。
或許,這不是煩惱,而是一種鬱悶。
他把身子抽離清閒的竹椅,走到兩個木箱附近。
早上從劍神那裏拿回來的木箱,裏邊有十八束用淺藍色絲帶挷着的小藍針,足夠露晴出戰數十個回合。
阿朗忽然間想,其實能和她一起作戰,或許是人生中的一件樂事。
還沒有成為情人以前,不是整天都渴望這樣嗎?
現實,往往與幻想相差太遠。
阿朗笑了笑,想到露晴為自己付出了不少,惦掛她的感覺,又再湧現出來。
這些感覺,或許要等到日落後才能消散,因為她到了陳玲家作客去,每次到那裏,都會吃晚飯後才回來。
沒有露晴,整個上午像沒有藍天一樣。
阿朗伸了伸懶腰,偷偷地把一支小藍針放在腰帶裏。
要藏好一支針,一點都不容易,阿朗也是要露晴教了七天才學會箇中的要訣。
午飯的時間又到,阿朗到房間裏換好衣服,準備出發去拿一樣東西。
一壺特別釀製的酒─龍環葡韻!
如此絕佳的美酒,當今只有一個人才能釀出來,他就是卓雅。
一個月之前,阿朗收到卓雅寄來的信,說為自己調制出一款酒,以表揚他在大潭山上的表現。
穿上深藍色的衣服,把酒壺掛在腰間,摸了摸紅色的精品,想到等會就能盈滿,心裏又有一陣奇妙的愉快。
他剛踏出大門,肚子忽然傳來一陣催促,一種闖蕩江湖的心,隨即也被催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