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忽然覺得身體麻了一下,眼前的事物開始糢糊。
身子漸漸乏力,想向後逃,卻往前一爬,伏在桌上。
倒霉的手,盡力從衣裙內拿出一些解除迷藥的靈丸,可惜完全提不上力氣。
記得上一次被人迷暈,醒來後便身處小城。
被污辱的事,又在腦海中浮現。
不能平伏的心情,隨着淚水流露出來。
她用盡全力反抗,無奈身體卻不受控制。
唯一的知覺,是受盡閒言閒語的耳朵。
「姑娘,你覺得如何?」
雖然是有善的問候,但小梅已知道是邪惡的開始,勉強地說:「臭賊,你到底想怎樣!?」
她說話後,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回應,只是覺得身體被人抱起,任由魚肉。
白花花的視線,依稀地感覺到自己被抱進間房。
不知何時,背部有一股熱力涌上,眼前的景物續漸清晰,只是身體依然沒有任何氣力。
她看到墻上挂着多套破碎的衣裳,中央放着一塊大大的圓木床,或者說,是一塊大椹板。
嬌小的生命,又被壞人放在椹板之上。
那人把刀一揮,她感到身子一涼,衣裙隨即被切開。
幸好的是,快刀并沒有帶來任何的痛楚和損傷。
不幸的是,從那人的刀功來看,絕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
她盡量睜大眼睛,看清楚人犯的外貌。
只見那人把自己的衣裙挂在墻上,再解開了褲子。
他整理了一下上衣,慢慢地走過去,然後又拾起地上的黑布。
小梅看見他的行為,內心開始感到極度不安,極度害怕。
她知道最壞的事,馬上又要降臨。
脆弱的身子還在抖振着,頭顱已被黑布所蒙罩。
眼前一黑,雙手手腕已被人按住。
小梅驚恐之中,突然感到有無數鬆厚的肥膏壓着自己,做出邪惡的事來。
如被一頭失去理性的狗熊壓着,壓得喘不過氣。
狗熊,漸漸瘋狂起來。
口水一滴滴地落在絕望的脖子上,獸性的行為,開始接近頂點。
被虐待的痛楚,無處不在。
那人不是條色狼,而是個變態狂徒。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心靈受到無法治療的重創。
小梅自小便失去親人,幸得林掌門收留,才能安穩地生存下來。
沒有學武天份,也沒有過人的特長。
一心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做個簡簡單單的人。
上天,就是欺善怕惡的頭子。
淫賊,專是向善良的人下手。
好不容易才脫離困境,好不容易才有了人生目標、有了愛。
現在,卻又再一次陷入絕境。
連眼淚和哭泣也不能讓情緒平伏一點。
她此刻渴望的,是牛頭馬面盡快趕到,解脫人間的痛苦。
被朦着的臉又傳來幾下痛楚,不想生存的頭被人拿起,猛烈地撞向大椹板。
意識將快盡失,身體再沒有任何痛苦。
本以為己經死去的時候,身子又傳來幾陣劇痛,彷彿是刀所造成的。
是不是刀,對她來說并不再重要。
對死人來說,什麼也不重要。
包括痛苦,活着時所有的痛苦都彻底消失。
或者說,這些痛苦是用叧一種方法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例如露晴,群枝和所有她相識的人。
當然,肯定會有人為她的離去而感到高興。
害她的人,是其中之一。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上衣,慢慢地走到墙邊,把褲子穿上。
每次幹完事後,他都喜歡抽幾口煙,深思一會,再將屍體處理。
所有的後事,都像平日一般去辦,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紅日,再次慢慢升起。
市集,漸漸繁華人多。
一切又恢復正常,他也像剛剛睡醒一樣,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