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莫舞完最后一遍剑,天色已晚。就在这时几天中,他时常与司徒甄请教切磋,明白了不少武学上的道理。现在,这套水火炎真已经初具威力,连多年浸淫在剑道上的司徒甄也有些自愧不如。不过话虽这么说,北海莫却从来没有见过司徒甄将剑拔出过剑鞘,颇为好奇若是司徒甄拔出剑与他比试,结果会是如何。
这十几日下来,由于同样喜欢在这后院练剑,又多切磋,北海莫与司徒甄俨然已成为好友。北海莫本生性腼腆,但不知怎么的,在司徒甄的影响下,渐渐变得开朗和爱说话起来。
司徒甄感叹道:“北海兄真是一武学奇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这套高深的剑法练的有模有样,连我都快不是对手了!哈哈,为了祝北海兄早日成为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我们进去喝一杯!”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北海莫进了后堂。
正当北海莫和司徒甄说说笑笑时,忽然,后堂一个淡绿身影闪过,速度之快,北海莫和司徒甄都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不好,有刺客!”司徒甄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跟在绿影后,疾速追赶上去。那绿色身影也不回头,便向着司徒甄发出一个暗器!
这暗器来势颇为古怪,并不是直直射向司徒甄,而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却让司徒甄感到毫无躲闪的余地,只得抬起剑,用剑鞘打在了那暗器上。
这一打不要紧,司徒甄浑身巨震。从剑鞘上传来的内力颇为古怪,虽然不强,但却似一条小蛇般向着司徒甄的经脉里钻,一时难以化解。北海莫从后面追赶了上来,扶住司徒甄的肩,用自己的内力帮助化解他体内攻入的内力。
北海莫助疗完毕后,拾起了地上那个暗器。一看不知道,原来竟然只是一枚小小的石子!轻轻捏在手中,一股气息弥漫了开来。
北海莫一震,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绿衣女子消失的方向,道:“我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了!”
“莫非你们认识?”司徒甄不解道。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是师傅和冷叔他们说的。”于是把十年前的事情简略向司徒甄叙述了一遍,又拿出石子,道:“你闻闻,是否有一股淡淡的麝香?”
司徒甄点点头,道:“此事该跟爹爹与真人说,我们做不了主。”说罢与北海莫向着前堂飞奔而去。
前堂中,一众人正在用膳。见两人匆匆而来,司徒浩然皱眉道:“怎么这么急着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北海莫拿出石子,送到烜凊真人手中,道:“刚才我们在后堂准备找些吃的,就见到一个淡绿身影的女子,以为是刺客,司徒兄便追去。这石子便是那女子的暗器了,师傅你闻,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想必她就是您口中的霜儿。”
烜凊真人凝重地拿起石子。此刻附在石子上的香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一点点淡淡的气息,不过烜凊真人还是捕捉到了。
“哎,冤孽啊!霜儿定是想救那三个关押起来的番人,只是找不到入口罢了。索性我们就放了那三个人吧!”烜凊真人喃喃道。
“这怎么可以!”谷阳第一个反对。
“谷兄弟,此事也可换个角度想。若我们方可这三个番人,再在暗地里跟着他们,就可以知道伽罗摩的老窝在那里了不是吗?”
躲在暗处的北海莫、叶清弦与司徒甄看着三个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地牢。三个番人对了一下方向,便向着城南飞奔而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三个番人身后。就在刚才,叶清弦装作给三个人送饭,临走时“不小心”将钥匙掉落在了地上,随后便在假山后与两人悄悄看着地牢的出口。那三个番人也够笨的,直到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从地牢里出来,害的三个人在心里都暗暗骂他们,却只能静心等待,怕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三个番人也是分外小心,走一段便回头看看,只是叶清弦三人是何人?岂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最后,在一个名叫“聚仙楼”的门前停了下来,在墙角看了一眼,又飞身而去。
叶清弦三个人很是疑惑,为什么三个人到了聚仙楼却过门而不入?到了聚仙楼门口,向墙角一看,却是一个暗记。
“看来他们改了地方聚了。我们继续跟去!”叶清弦低声道,说罢,三个人又跟随前面的身影而去。
这次的方向却是向西。一直奔了很久,到了接近城墙的时候,番人突然不见了身影。
叶清弦三个人大吃一惊,连忙跟了过去,却只见城墙的阴影中,突然多出了一盏灯。
就在三人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的时候,那盏灯幽幽亮了起来,却是一个高大房屋的的第二层的一个房间中的灯光。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惊讶。三个人同时翻上屋顶,屏住呼吸,轻轻地翻开瓦片,向着屋内看了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三人却大吃一惊——屋中的四个人中,三人是那番人,另外一个负手而立的熟悉身影,却是当时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暗害冷御秋的隐苏格!
三人不敢稍动,静静看着瓦片下的的动静。
只见三个番人中最为壮实的那一个向隐苏格道:“隐先生,恕我们办事不力,只是那谷阳实在厉害,后来还杀出个不知名的小子,小姐也被那个可恶的烜凊真人制住了手脚,我们被他们绑了起来,关在了司徒府的地牢里。”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们不是小姐救出来的吗?”隐苏格低声道。
“什么?”三个番人同时惊道,“那司徒府中现在高手无数,地牢的入口又极为隐秘,小姐去了岂不是九死一生?”
“放心吧,我们有把握他们不敢动小姐一根汗毛。”隐苏格此刻的表情有些阴森,三个番人禁不住都抖了一抖。隐苏格接着道,“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为首的番人将他门出来的经过叙述了一便,只听得隐苏格脸色一变。不过随着眼中狡黠的光一闪,脸色立刻恢复正常,对三个番人道:“明晚入府的口令为“饮血崩心’,届时是常年在外的隐万仞接待你们,你们退下吧!”说罢衣袖一挥,三个番人向着内堂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