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在肯尼斯的怒吼之下,是攒射的水银之枪,被背叛的羞辱让这个时钟塔的领主级魔术师几乎发狂,自己的从者退场,通向根源的大门已经对他关闭,荣誉,名声,这些已经离他远去,但真正让他愤怒的,是未来盟友的背叛,这让他之前大度的行为,转别为一种滑稽的愚蠢,回想自己的傲慢和做作,更让他恼羞成怒,理智的神经已经崩断,他要解决面前的男人,让他知道葬送自己光明未来需要付出的代价。
一个失去理智的魔术师,就像失去利齿的老虎,发动固有实时御的魔术,让身体加速后退,在肯尼斯张扬的,不顾一切的攻势下,射出那一颗致命的子弹。
接下来的计划已经没有必要了,肯尼斯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想在从者回来之前和卫宫切嗣同归于尽,所以他保持着冲刺的姿势,只求让卫宫切嗣进入月灵髓液的攻击范围。所以,在子弹射出时,他也失去了躲避子弹的机会。无论是用魔术阻拦,还是用身体硬抗,子弹都会接触到他的魔术回路,崩溃已经注定。
噗嗤!那是子弹入肉的声音。肯尼斯最终还是放弃了阻挡。阻挡子弹会导致攻击的停滞,被羞辱的痛苦比肉体的伤势难受一万倍,以伤换伤地射出了最关键的一道水银枪刃,钉穿了卫宫切嗣的肩胛骨。看似是自己的胜利,但全身的剧痛让肯尼斯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失败者。从伤口处爆发的魔力,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沿着他的魔术回路破坏,爆炸性的,破坏性的魔力,把他的身体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从口中喷涌出鲜血,倒下。
“切嗣。”随后而到的,是Saber,绝死绝命在处决了Lancer和Caster之后,直接离开,察觉到御主危险的Saber直接返回。目睹的就是已经结束的一幕,右肩受伤的卫宫切嗣靠在墙脚,不远处是躺在地上喘气的肯尼斯,四肢抽搐。
“Saber,把他……算了,我自己来…”卫宫切嗣放下捂住右肩伤口的左手,走向手枪掉落的位置,那把枪在之前因为冲击力被踹在了远处。
“他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切嗣,你不能……”
“让开。”卫宫切嗣已经挣扎地捡起了枪。“不要让我把令咒用在这种地方。”
他的行为毫无英勇,他的胜利毫无荣耀。枪口被缓缓抬起,准星慢慢移向肯尼斯的头颅。
“卫宫切嗣!”雷霆和飓风击碎了墙壁,神威车轮在墙上开了一个大口,在肯尼斯面前停下。韦伯跳下车,将肯尼斯搀扶起来,伊斯坎达尔注视着举枪的卫宫切嗣和警戒的Saber,双方都有着自己的顾虑,场面维持了短暂的和谐。
“我们离开,Rider,以导师的安全为第一要务。”韦伯的脸上满是阴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卫宫切嗣的行为给他上了深刻的一课。
伊斯坎达尔面无表情,他调转自己的座驾,看了看卫宫切嗣,又看了看Saber,“真是悲哀呢,Saber,下次见,我们就是敌人了,拼尽全力吧,战场之花,否则,就在我的铁蹄下安眠。”Rider阵营离开。
“等我准备一下,我们去大剧院,圣杯就在那。”卫宫切嗣开始包扎伤口。
………
在天空飞翔的神威车轮。
“导师,没有关系的,我很快就会把你送到医院。”
“没有希望了,我的魔术回路已经被彻底破坏了,你救回来的,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肯尼斯保持着冷漠,“我的魔术回路已经毁坏了,不只是不能使用魔术,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动,都不一定,把所有的筹码压在我身上,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韦伯·维尔利特,你的努力毫无意义。”
肯尼斯自我贬低式的言语,触动了韦伯,“你在说什么,导师,你可是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像平常一样,摆出傲慢的态度,嘲讽我,爬起来啊!你活着回来了啊,我们还可以……还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拙劣的激将法,韦伯·维尔利特,认清现实吧,我已经失败了!输在了自己的傲慢之下,难道这个教训还不够吗?你还不明白吗?公平和正义在魔术师眼里,就如同可以舍弃的尘埃,我不成器的弟子,你还是抱着那些愚蠢的正义吗!”
“我不明白!我不需要明白!卑鄙的魔术师绝对是错误的!”
“蠢货!你还执迷不悟!就是因为你的天真,你现在一无所有,低级的魔术血统,低级的魔术实力,你所拯救的,只是一个废人啊!”
“不对,我的愿望早已实现了!我得到了您的认可,我救回了自己的导师,我目睹了英灵战斗的英勇姿态,我所要的都已经实现了。”
肯尼斯看着现在的韦伯·维尔利特,回想起曾经他在自己课堂上争辩的样子,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韦伯·维尔利特,你并不蠢,但你却怀揣着你那天真又荒诞的理想,我可没有认可你。”
“我一定会证明的,我的理想并不愚蠢。”
“那就证明吧。”肯尼斯伸出了握拳的右手,上面剩余的两道令咒清晰可见,“把我的令咒拿去,为你的天真理想战斗吧,这场圣杯战争,随你胡闹好了,埃尔梅洛二世。”感谢你,救了我,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