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声明,本故事只是基于高中生活的人名进行过再创作的假说,我已经绑架各位入座,中途再想改名换姓已是不可能,各位的配合,是我莫大的荣幸,各位在酒桌上交流时也当以敬业精神,以这样的语句开场,例如,威兄,今天演的不错啊,又当了次负心汉,演技高超哦!威兄也当谦虚作答,哪里哪里,还应该继续向法弟学习,不如你负心负得精彩,举杯,为明天能继续出演干杯。等等,哈哈,本故事纯属虚构,被绑架入座勿喷)
这天,下午放假,兰军突然找到我,说父亲捎话来说让我家去趟,于是中午我俩又并肩骑行在回家的林**上,兰军一直默默的,总是沉静的样子,如果我不说话,她从来不先说话。我突然问,你干嘛把君改了?她的车突然摇晃下,好象要下意识地离我远点,但还是一个平把,又拐回到我身边儿。我静静地等着,我感觉到她可能要和我说点什么。她却突然眼圈一红,从未在人前流过泪的她突然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哭了。我们赶紧停车,并且顺便下到马路旁的草地上,我一边对她笑,一边扶她坐好,自己也挨着她坐下!兰军默默了半天,眼睛望着天空的一个位置,突然幽幽地说,你知道吗?我改过的字再加上一个字就代表我的心。你表面大哈哈地,但我知道你能猜出哪个字。我的心幽然一动,不禁迟疑地小声儿说出,难道是“威”是"军威"?兰军痛苦地点点头,又使劲儿地摇摇头,两颗大大的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落下来。我看得不忍,都想伸手替她擦一下。她一别脸,倔犟的眨眨**的睫毛。用手背一抹脸颊说,都过去好久了。我以为,我,早忘了!
我忍着心灵的颤抖,勉强挤出几句话,真不是故意的,我还不就为了找个话头,咱俩好乐呵呵谈笑着回家么?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可你,初二的时候就改了军了,我以为这是个老典故了,说说没事的!你怎么,你还爱他吗?兰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想要尽量保持平静。突然眼圈又一红,使劲儿点点头说,永远永远爱!然后就把头伏在胳膊上,半天没有抬起来。我紧张地几乎是跪坐在她面前,能感到她的全身都因为竭力地控制而拚命的颤抖!良久良久,一阵微风掠过脸颊,两道冰冷的刺痛,我才知道不知啥时候,我也流泪了。连我都能感觉到刘阳炽烈的不一般,聪明如冰如雪的兰军,这些就当面演在她的眼里,她的心其实在时时忍受怎样的痛割?难为她人前欢声笑语,依然如旧,难为她的演绎,连我都识不出半点破绽,多次评判,以为张金城和她英雄相惜。
我的心不禁升起幽幽地恨来,阿威,我们村也是咱们全校第一才女都为你倾情相赠,你却还不知足么?是什么老是迷了你那双眼?我心中想着,突然就喊起来,好可恨,好可恨!兰军突然抬起头来,微湿的眼眸不禁被我逗得有了笑意。她突然说,不用恨,是我当初不好,我以为管他严点儿,能帮他多些才是对他最最得好。其实我错了,生命之所以存在,各有各的价值,他已经相当完美了,总苛求对方完美了还要更完美,其实是对生命的不敬,更是对上苍恩赐的亵渎。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俩都太倔,都不想先回头。就让他带着我的祝福自由自在得飞吧!
我们俩在村头分别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又去了那水塘边儿上,我其实也需要使劲儿地哭一哭。我始终没有再问兰君事情的来垄去脉,这大约和兰军是优秀班干部,那阿威也应该是班干部有关吧!那时候,我为了祥菊都快哭残了,而她也正为着一生的执爱犯了一个相似的错,仍然——能感受祥菊决绝离去,故意和旁人玩闹时,我的心多么痛。而兰军,她的心到现在了,还没有癒合!突然,阿威那絮絮的歌竟然字字清晰地在耳边响起----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未来不再我还在,如果潮去心也去,如果潮来你还不来,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虽然是旁观者,我仍能感到两个人的心其实都还是那么痛!造化弄人啊,要是不分一个班就好了,也许还有转还的余地,也许彼此的折磨能够轻些,也许早已并肩携手在追求的路上。偏偏,偏偏就在眼前,不管谁先开始,一定会很快放大了反击,本来也可能是最美的善意,却变成最深最狠的误会,不解释,都不肯解释,然后就是一次次心灵的痛击,急风骤雨,本来想互相安慰,又岂知反变成巨大的伤害,不能承受,又必须承受,没有任何屏障,不能借助一点外力,就,那么痛痛地受着!他俩都,装得那么阳光,其实,也只有那阳光,才能掩盖那炼狱的痛。多么悲怆苍凉!
离开那水塘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把我珍爱的日记本一张一张,一页一页,撕得粉碎,片片浮在冬日余辉的湖面上,和着微波层层叠叠,聚聚散散,夕阳给它染上了粉红,远看就像厚厚一层雪。
阿威,兰军,原谅我的粗心大意,以我的卑微,竟然还想从中分杯,我,太可耻,其实我以前没明白。现在,我多么想像春梅那样适时地推你们一把,再推你们一把,让你们那两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从此后在彼此的温暖中愈合。但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我抹一抹又顺着眼角溢出的泪,终于站起来,我其实还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