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木子高、木子厚所穿的衣物尽数拔去套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倒是在衣服显得有点大,穿在自己的身上一点都不合身。
本来嘛休言白打算是明早离开这鬼地方的,不过依他性子,现下有人陪他一起离开这鬼地方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到底他为人谨慎,生怕夜长梦多罢了。
两人穿好衣服,休言白提起灯笼,道:“走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不想待了。”
莫问七“恩”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摇头道:“不行,吕盟主都还没救出来,怎么就这么走了,不行,我要去救吕蒙主。”
这节骨眼上,怎么那混小子脑袋不好使了呢?
休言白摇了摇头,劝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就我们两个想要救出吕盟主,那简直就是做梦,再说我们都不知道吕盟主身在哪里怎么救啊?”
“我知道吕盟主在哪里。”莫问七向休言白招了招手,“吕盟主被关在一个特殊的牢房里,专门有人看守,应该就在这北面不远,我听牢里其他人说道,走咱们去瞧瞧。”
休言白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只是听别人说的,未必真的会见着吕盟主,我去陪他走一趟,这样也好打消了他的念头,这样他就安安心心能陪我下山了。”想到这里,休言白悄悄喊了一句,“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便向北面奔了过去,一路上休言白巴不得莫问七见不到那吕盟主,可是走了不一会儿的路,两人便望见不远处的山洞亮着一点火光。
莫问七一横手,放慢脚步,盯着那一点亮光,道:“我想,吕盟主就被关在那里吧。”
休言白“恩”了一声,当即摇了摇头:“七弟,我看你是看错了吧。这兴许是他人燃起的篝火,吕盟主怎么会被关在那里呢?”
“不看看怎么知道?”莫问七放轻脚步,迅速奔向那一点光亮处。休言白吐了吐舌头,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走到山洞近前,两人挨着山洞两旁悄悄探出脑袋,果然便见山洞内灯火通明,通往山洞的那条小道两旁站着两排的人,那一处过道就站着三十几个人,真不知道山洞里面的防伪有多么森严。
休言白见里面这么大阵仗,伸手一拍莫问七的肩膀,道:“咱们快走吧,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我俩就完了。”
莫问七摇了摇头:“要走你走,我才不走。”
“你傻啊,这么多人你进去找死啊。”
“死就死了,大丈夫岂贪生怕死之辈。”莫问七一挺胸膛,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义正言辞说道,“现下吕盟主就在里面,我们怎可置他与不顾,而自己逃跑呢。”
“你怎么知道吕盟主一定就在里面呢?”休言白怏怏不乐的插了一句。
“那里戒备如此森严关的怎么不会是吕盟主?”
“你又没瞧见吕盟主怎么知道吕盟主被关在里面。”
莫问七清楚口舌之上是无论如何辩不过休言白,一皱眉,也不去和休言白做任何争辩,心一横,“反正我已打定主意要去救吕盟主了,不论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休言白一吐舌头,心里叹息了几句“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啊。”撇了撇嘴,问道,“那好,你说说准备怎么救吕盟主?”
“这还不简单。”莫问七伸手比划了一个手势,道,“待会我只要一下冲进去,管他是谁,见人便打就行。”
休言白摇了摇头,嘴里叹了两句“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站起身,胸膛一挺,吩咐了一句,“待会你什么话也不要说,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罢休言白提着灯笼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山洞,莫问七一愣,他本以为休言白那厮一挺胸膛准备开溜来着,倒是没想到休言白一挺胸膛走进了山洞内,难道那货也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想到这里莫问七不禁热血沸腾起来,可又一想,这休言白不该是这样的英勇的人啊。莫问七实在琢磨不透休言白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满怀着满腹狐疑跟着休言白走进了山洞内。
休言白提着灯笼走在前头,胸膛一挺,面对着两旁的魁梧大汉一般熟视无睹一般,一步步向山洞内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莫问七见两旁那些汉子看着他们俩个走进去竟然没有一点表示,难道说他们看不见自己,莫问七心中纳闷不已,倒是他忘记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可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随着休言白走向山洞里面,依稀可见一座四四方方都被人把守着的牢笼。牢笼中坐着一人,手上脚上裹着层层铁链,牢笼的四个面都有三个壮汉把守着,制成牢笼的铁棍足有婴儿手臂般粗壮。
铁牢前还有紧闭着一扇大铁门,铁门用铁锁紧紧锁着。
铁门前不远处放在一张桌子,桌子后摆放着三张椅子,椅子上各坐着一个精壮汉子,那三人脸上表情冷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牢笼。
休言白提着灯笼,走到桌子旁,朝那三位一拱手,“有劳几位大哥了,庄主有令,命我和这位兄弟带吕夺天出去。”
那三个精壮汉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穿着清一色的服装,他们见休言白过来也没起身,仍旧一动不动坐在那椅子中,这时听三人中中间那个冷冷问道:“口令。”
这难不倒休言白,他急忙应了一声,“上山打老虎。”
那人点了点头,又道:“出示令牌吧。”
休言白一愣,这节骨眼上又冒出一个什么狗屁令牌。不过冷静是他向来的处事原则,休言白皱了皱眉,伸手在自己周身摸了摸,然后一拍后脑勺,摇头道:“出来急了忘记带令牌了。”
坐在椅子上的那三人打量了休言白一眼,又对望了一眼后,坐在中间那人摇了摇头:“那对不起了,见到令牌才可放人。”
紧跟在休言白身后的莫问七心想,“我们去哪里变出令牌来,看来要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