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圆圆胖胖的青年一愣,仔仔细细打量了休言白一番后,摇了摇头:“不像啊。”
“什么像不像的。”休言白一挑眉头,道:“我且问你,你们这是不是来了个新任的头头?”
那位圆圆胖胖的青年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我听说,那一位新任的头头身长有九尺多高,身形异常的魁梧,可你……”
休言白“切”了一声,不屑道:“那些都是传言罢了,现在你头头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是身高有九尺的人吗?”
那位圆圆胖胖的青年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口令!”
“口令?”休言白一愣,鬼才清楚口令是什么东西,不过像他如此足智多谋,而且面前那个货色看上去又不怎么精明,难道还怕弄他不过。休言白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撇嘴,“丫的,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问我口令,要知道我是你们的头头。废话少说,快报口令,若是口令不对的话,嘿嘿……”
休言白嘿嘿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看着实在令人有点渗的慌。那位圆圆胖胖的青年一皱眉,心想:“这新任头头的事也不过几个人知道,要是他人来冒充头头也决计不可能啊。”念及此处,那一位圆圆胖胖的青年一咬嘴唇,缓缓而道,“上山打老虎。”
休言白“恩”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他瞧那青年的神情也不似欺骗自己,于是点头道:“很好,很好。”
那一位圆圆胖胖的青年嘻嘻一笑,道:“头放心,口令我一直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中。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头,小人木子高,参见头头。”
休言白“恩”了一声,双手负在背后,一昂首,悠悠而道:“小木啊,不该问的千万不要问,你只要记住唤我为头头便是了。”
木子高连连点头,嘴里也不住连连称是。
休言白很是满意木子高的表现,微微笑了笑,开口慢悠悠问道:“小木啊,我初来这里一切都还不熟悉,你先带我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木子高应了一声“是”,不敢怠慢,领着休言白,一手提着灯笼,继续向里面走去。
休言白跟在木子高的身后,一路优哉游哉,心里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
至于这山洞起初几步是有些下载,到了仿佛豁然开朗一般,休言白随着木子高继续向里面走去,借着灯笼的光芒,依稀可望见那无尽的黑暗中摆放着两排牢笼,只是这黑暗无尽头,也不知那牢笼该有多少了。
而在那两排牢笼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铁门,铁门上用挂着一把厚实的铁锁。
大门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依次摆着三盏灯笼,桌子上有三个大酒碗,一大壶的酒,一小碟的花生米,围坐在桌子旁正你一杯我一杯大口喝酒的三个壮硕青年年纪和木子高差不多大,就连体形也和木子高差不多的大小。
木子高提着灯笼照见者三位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咂了咂嘴,急忙冲上前去,伸手一下夺走桌子上的酒壶,喝道:“几位别喝了,咱们新的头头来了。”
那三位听到新来的头头,倒似一半的酒醒了,本来嘛他们所喝的酒也是劣酒,放在嘴里只为了过过瘾,更不用谈什么醉人了。
那三人听木子高这么一说,急忙站起身来,盯着木子高问道:“新来的头头,新来的头头在哪?”
看他们一个个眼中杀气腾腾,想来要是木子高耍他们玩的话,那少不了是一顿海扁的。
“诸位,好啊。”休言白清了清嗓子,从木子高的身后慢慢走出,摆了摆手,淡淡而道,“我就是你们新来的头,你们不要问我名字是什么,只要称呼我为头头就行了。”
那三人一愣,打量着从木子高身后的走出的休言白皆是一脸的诧异。、
一旁的木子高连连给那三人使眼色,三人有了片刻发愣后,急忙齐声道,“见过头头。”
休言白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恩”了一声,双手负在背后,问道:“你们几个姓甚名啥啊,我这一路走的好累,身子骨老了,连站都不想站了。”
他这话刚说完,其中一个青年便搬了一张椅子到他身后,躬身说道:“头请坐。”
休言白也不客气,“恩”了一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高翘起二郎腿,朝那位搬椅子过来的青年点了点头,道:“我刚才不是要问你们姓名什么的吗,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小人木子厚,见过头头。”那位青年朝着休言白很是恭敬的躬身抱拳。
休言白点了点头,“恩”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侧过头望着另外两位,忽道:“你们两个不会也叫木子什么什么的吗?”
“头,英明。这位是木子矮。”一旁的木子高伸手又指着另一位,向休言白回禀道:“这位是木子薄兄弟。”
休言白“哦”了一声,心里不敢夸自己英明,思量了一会,靠在椅背上,道:“你们辛苦了,我听说庄子里今天逮了一个姓莫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关在这里?”
木子高等四人一愣,面面相觑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听其中一人说道:“是,是。回禀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说话的是木子厚,其实他们四人整天在这里喝酒睡觉,虽说是看守着牢房,对于牢里状况却是不大清楚。这会儿木子厚还能记起之事,或者是三人中喝酒喝的最少的一个,反正木子高那时是睡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清楚有人被送进牢房啊。
“庄主命我带他出来,还劳烦诸位带路了。”
休言白一声令下,那几位哪敢怠慢,尤其这还是庄主下的命令。
木子高四人对望了一眼,四人纷纷提着灯笼排成一排走在前头,休言白一挺腰板,优哉游哉的跟在他们身后。
过道很长,过道两旁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人大都面色惨淡,一言不发,休言白自没兴趣看那般人的死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