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言白撇了撇嘴,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种种的扯谎之法。
然后听他叹了口气,大义凛然而道:“虽说帮助师姐的渡劫很重要,不过比起小弟的小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再者说来,要是师姐不是处子身了,那师傅他老人家的本事不就全部传给我了吗。”
崔老虎一行五人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汉子,听休言白这般道来也不觉他为人有多少卑劣之处。只是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五个人实在吃不准。
犹犹豫豫的对望了一眼后,听白无常问道:“阁下说,三日之后那位仙子会来这处山洞?”
休言白点了点头,指着那岩壁上的细小裂缝说道:“不错,师姐做的记号就是这样说的。”
白无常想了想,道:“既然这样的话,那麻烦阁下暂时与我等一起回阎王殿,三日后再来此处,若三日后在这里能遇到仙子的话,阁下可自行离去,我们兄弟绝不阻拦。若是见不到的话……”
白无常嘿嘿冷笑了两声,休言白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有三天的机会他休言白会怕逃不出去?于是听休言白说道:“这样甚好,若三日后见不到我师姐的话,那小弟就随几位大哥任何处置了。”
崔老虎一行五人虽心中有疑惑,不过一想休言白那家伙又没什么本事,绝迹不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那一行五人再次对望了一眼,眼中神色交流了片刻,接着听白无常呵呵笑道:“那阁下就请寒舍一叙。”
休言白说了两声客气,跟在崔老虎一行五人的身后,走过重重山路,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总算到了阎王殿前。
倒是这阎王殿白漆漆的一片,活像进了坟地一般,看着令人渗的慌。
休言白头皮一麻,呵呵笑道:“这地方看上去真别有一番滋味,敢问诸位大哥,这地方怎么称呼?”
“阎王殿。”崔无常随口应道。
休言白“哦”了一声,心中有点好奇:“这地方看着就像阴曹地府,不知道进去后会不会碰上小鬼什么的东西。”他虽感到胆寒,眼下也只能跟着崔老虎一行五人走进阎王殿了。
阎王殿这名字虽起的有些令人胆寒,不过却是中规中矩的一处庄院。
崔老虎他们一行五人领着休言白来到阎王殿后,吩咐了一个下人将他好生看守在一间屋子内,便一齐去觐见他们的师傅去了。
休言白不敢造次,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虽然说此地人生地不熟,不过休言白却不觉有什么困难的,撇了撇嘴,开口向在他身前引路的那个家丁问道:“这位大哥,敢问一下,这里的主人是谁啊?”
走在休言白身前前头引路的那位家丁,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岁左右。那人表情甚是呆滞,对着休言白问他的话也是充耳不闻,过了一会儿,忽又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快跟我来。”
休言白吐了吐舌头,跟着那位家丁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那间屋子占地不大也不是很小,门口朝南,东西两面墙壁上各有一扇窗,顶上是琉璃瓦,四四方方的,也不觉有什么奇特,倒是守在门口的两个汉子,披盔带甲,一个个手执方天画戟,一脸的威严,看着便令人望而生畏。
“请吧。”
走在休言白身前的那位家丁,伸手推开紧闭的两扇大门,了无生气的来了一句,“请吧。”
休言白应了两声“是”,打量了守在门口的那两位汉子几眼,躬身弯腰,轻轻的走进了屋子内。
那位家丁见休言白进了那间屋子,伸手把门关上,同时吩咐那两位汉子道,“这小子可给我盯紧了一点,那是崔爷他们带来的人。对了,这事千万别让庄主知道,不然崔爷哪里可不好交代。”
那两个汉子连声应“是”,望着那家丁远去的背影,心中好奇,那被送进屋子的小个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庄主都不让知道。
不过他们身份低微,当下也不敢多问。
休言白被请进这间屋子后,望见屋中置放着一张大床,不觉打了个哈欠,反正昨晚也没怎么睡好,今天就睡他个痛快。
想到这,休言白连衣服也不及脱掉,纵身一跃,便扑向了软绵绵大床。
果然好舒服啊,休言白“哎呀”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半辈子以来一直睡在破旧寺庙的干草地上,难得今天这么幸运,竟然有如此一张大床可以糟蹋……真是……一切出现的恍然若梦一般,休言白抬起一脚,往软绵绵的被子上狠狠踩了下去。倒是踩脏了那床被子他是丝毫没放在心上,那一脚踩下去的感觉,软绵绵的真真切切。
“好累哦。”休言白耸了耸肩头,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声,便四仰八叉的仰面睡去了。
这一觉直挨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休言白才醒来。
休言白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忽然间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正想着,晚上该用什么东西填报肚子呢,转眼间便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这款待的真周到啊,老子倒是真心舍不得离开这地方。”休言白自言自语了一句,来到桌子旁,拿过食盒,打开食盒上的盖子。
哎呀,八个馍馍、拿开第一层,哎呀又是八个馍馍……拿掉食盒第二层……
我去了,整整二十四额馍馍,我他妈属馍馍的。
休言白没吐槽,其实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整整二十四个馍馍,他咬了咬牙,方才的激动顿时烟消云散,此刻对他来说,简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愣了好一会儿,休言白心说:“那样也好,这二十四个馍馍我逃跑的路上带着,那也就不饿了。”
算是聊以自慰吧,休言白往嘴里塞了几个馍馍,其余吃不下的馍馍全塞进了胸口的衣服里面。
至于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他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休言白来到窗边,探头伸出窗外,见此刻天色尚早,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又扑向了那软绵绵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