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急得想打人。这小子虽说是个情种,可老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都快气死她了。
“彩月,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但是,我还是不能丢下荷儿,对不起了!”
白季帆长衫一闪,飞上了屋顶。
“不是我怕死,只是我更怕失去荷儿,如果现在我不去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人已不在。
彩月飞快地追出小巷,在人群中苦苦追赶,最终无处可寻。
“哎,气死人了,明明是个聪明人,可为什么非在这事上钻牛角尖啊!”
彩月气得狠狠一跺脚,转身向先前留宿的客栈跑去。
夜已深,闪烁的群星悄悄爬上苍穹,清冷的月光泻了一地,印照出长廊上寂寞孤傲的身影。
夏末的炎热已经逐渐退去,夜晚的风开始染上秋的凉意。
此刻已是二更,清风居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烛光还在不时地摇曳。
洛荷躺在床上,银发依旧却没了几个月前的光泽,灰白的发丝就像步入暮年的老人。
她脸色蜡黄,面容消瘦,唇上补满了干燥的裂纹。若不是有那依然在起伏的胸口,恐怕没人会把她当作活人看吧。
自从那夜被凌逸天强行行房后,她就病了。先是不断地呕吐,然后便大口大口地吐血,最后干脆吃什么吐什么,仿佛是要吐尽体内一切的不洁。
凌逸天请了不少大夫,可没一个知道这是为什么,抓的草药大部分都被洛荷吐了出来。最后还是一名大夫死马当活医,给她调了蜂蜜水,却也因此续了她的命,直到不久前才终于能稍稍喝点稀粥。
洛荷病了以后,死活不愿见凌逸天。
一开始,他还能忍耐。终于有一日,忍无可忍的凌逸天在盛怒下强吻了洛荷,结果她疯狂地吐了一夜的血,差点死去。从那以后,凌逸天再也不敢强迫洛荷,即便思念也只能远远地观望。
后来,凌逸天曾在她昏迷时为她运气疗伤。然而输进去的气就像灌进了无底洞般,没了下文。而洛荷的病却没有一丝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