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荷垂下眼帘,内心的矛盾如海浪般波涛汹涌。
一边是看着她长大、给了她无数关怀的李嫫嫫和从小陪她玩耍,且是她姐姐爱人的青梅竹马,另一边是为她身受重伤、爱她的男人。把他们放在同一天枰上,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两全?
“我知道了。我会和你回去的。”
洛荷轻咬贝齿,痛苦地做出了决定。
“荷儿,你不可以跟他走,不可以!”
白季帆伸手想拉住洛荷,可浑身的巨痛让他一动也动不了。
“对不起,白哥哥,我不能丢下李嬷嬷和柏秋,自从爹娘去世后,他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不可以不管他们啊!况且我……总之对不起,对不起了!”
洛荷俯下身子为白季帆盖好被子,又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轻柔的动作就像一个体贴丈夫的妻子般。
一旁的凌逸天看在眼中恨在心里。他抿起双唇,握着扇子的手指不觉加重了力道。
“我答应和你走。”
洛荷边说边转过身来,凌逸天赶忙正了正身,散去全身的杀气。
“我答应和你走,但我要你承诺不会动白哥哥一根汗毛。让他在这里疗伤,然后平安回到空鹫岛。”
洛荷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凌逸天盯着她,半晌才悠然一笑。
“可以,我保证不动他。不过,相对的,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见到他。否则休怪我毁约。你是我凌逸天的妻子,我不希望听到或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染。如何,这个条件很公平吧?”
“凌逸天,别以为我会答应!”
白季帆气急败坏地吼道。话音未落突然猛地一阵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射在被面上。
“白哥哥!彩月,赶快去叫大夫!”
鲜红的血花胡乱地怒放着。看着白季帆不停地咳嗽、吐血,洛荷的心都揪了起来。她慌乱地为他捶背,擦去他嘴角的血液,晶莹的泪珠一粒一粒地融进血中。
“白哥哥,你没事吧?你不要死!荷儿不要你死啊!”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