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天!
只见凌逸天一身白色金边华袍,腰间系着上好的碧水青玉,手中折扇轻摇,俊颜带笑,悠然自得地出现在客房门口。五日前的狼狈样恍若隔世的幻想般,此刻难以追求。
“荷儿,我来接你了!”
凌逸天边说边跨进房来。
洛荷警惕地退守到床边。看见靠在床头的白季帆,凌逸天笑地愈发灿烂。
“白公子,久违了!”
饱含嘲弄的问候差点没把白季帆气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然而,即便是再轻的动作都让他全身跟被钢针扎了一般钻心的疼。无奈,白季帆只好用眼神狠狠地瞪回去。
“你来做什么?”
洛荷轻按住白季帆的手,冷声问道。
“来接你回去啊,凌夫人。咱们的婚礼可还没完呢!”
“你休想带荷儿回去!”
白季帆大吼一声,欲从床上跃起。可是,遍布全身的疼痛却让他终究支撑不住,摔倒在床上。
“白哥哥,你不能乱动啊!”
洛荷立刻心疼地去扶白季帆,错过了凌逸天眼底一闪即逝的妒意与怒火。
“白公子恐怕是在说笑吧,荷儿是我拜过堂的结发妻子,是我们凌家的儿媳,是碧云山庄的庄主夫人,我带她回去,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我不会回去的。至少现在,我不会跟你回去。”
洛荷冷淡依然,她不知道凌逸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白季帆是为了她才受那么重的伤的,她怎么可以在此刻弃他不顾呢!
仿佛丝毫不在乎洛荷对他显而易见的敌视,凌逸天优雅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
“那可就伤脑筋了。看样子柏秋和李嬷嬷想见你最后一面的心愿是完不成了,唉,可惜啊!”
洛荷闻言,浑身一震。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勾结外敌,劫走庄主夫人。这个罪名若是成立的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凌逸天,你——”
“怎么样,如果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凌逸天眯起双眼,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摇地推来阵阵阴冷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