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然无语,吃饱就睡,所有婴儿都是这样的吧,怎么到了自家儿子身上,就变成乖巧懂事了?
好在段正德也没只顾着享受天伦之乐。“然儿,后续你可有什么计划?”
“孙儿一切都已计划妥当。”月慕然说的淡然,一双凤眼透出的却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那就好。”段正德一脸宽慰,也没打算仔细问下去,一双虎目闪烁着岁月沉淀出来的睿智。
须臾,一只白鸽划破天际稳稳的停在了月慕然左肩。月慕然伸手抓起白鸽,熟练的从白鸽腿边取下卷起的信。展开看毕,月慕然震碎了信纸,回头对段正德道:“外公,孙儿出去一趟,这里的事就麻烦您老代为照看。”
“去吧,这里你放心。”段正德头也不回,坐到了躺椅上。
月慕然也干脆,只是看了一眼凝儿所在的厢房,转身提气,人已如一道流星坠出。
青山葱翠,一座小亭落在山腰。
月慕然脚尖轻点,稳稳的落在亭子边。
“你还真来了。”
对面,黑色身影转了过来,颊边疤痕那么触目惊心。
“萧王爷邀请,朕这个面子岂能不给?”月慕然淡笑着走到石凳上坐下。
萧恨面无表情坐到了月慕然对面道:“你就不怕本王设了埋伏?”
“埋伏?”月慕然把玩着有些粗糙的石杯,显然萧恨并没有茶酒待他的打算。“你确定埋伏对朕有用?”
简单的一句问话,月慕然强大的自信表露无遗。
萧恨真想亲手抹杀月慕然这份自信,只是又不得不承认月慕然说的是事实,想要埋伏月慕然,代价很大!目光冷冽的看着月慕然,萧恨没有开口。
“约朕前来,所为何事?”月慕然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可不信萧恨找他来只是闲磕牙。
萧恨盯着自己横隔在石桌上的手,纵横交错的伤疤证明着手的主人吃了多少的苦,这,怎么会是一个尊贵王爷应该有的手?“艾凝儿有没有告诉你,我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把弄石杯的手一顿,月慕然明显被这句话冲击到了:“同一个地方?”
“看来艾凝儿并没有告诉你什么。”萧恨冷笑。
“你想说什么?”只是一瞬,月慕然就捡回了镇定,淡然问之。
萧恨继续冷笑:“不愧是大理皇帝,单论这份控制情绪的功力,就有多少人不及。”
“萧王爷过誉了。”月慕然淡笑应对,只是心底并不是真如表面那么平静,他肯定萧恨说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他说凝儿跟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是说凝儿来自南召皇室?这显然不可能!那么……
“连女人来自什么地方都没调查清楚,你就敢把她放在身边,本王还真是佩服。”
萧恨的话打断了月慕然的思绪,月慕然看向萧恨扬唇一笑道:“我只要知道她是凝儿就好,至于来自什么地方并不重要。”
这副柔情万分的模样看着怎么那么令人生厌呢?真想撕碎这个表情啊。萧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