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家的时候,父亲想要让司机送我回来,可却被我拒绝了。我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去告别被姚御风爱护着的苏暮倾,我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每踏一步,我便告诉自己一声:你是苏暮倾,你姓苏,姚御风只是想夺郑记洋行而已,他是骗你的。
当父亲拿着姚御风勾结姜记对付郑记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时,我一颗心就已麻木了。我想安静过完此生,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让我不得安静,我对姚御风失望,我对这个世界,以至于这个人生,都已彻底失望。
苏家,姚家这段短短的路程,我仿佛走了好久好久,好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好像每一步都是从刀尖上走过去,我整颗心,整个人都已被伤得体无完肤。
回到姚家时,天渐渐暗了下来。姚御风就站在姚家门口,不时要伸出头来看看,他就像是一只雏鸟,在等待老鸟的归巢。
离姚家还有一段路程时,姚御风一看见我,健步如飞的向我跑来,脸上全洋溢着喜悦之色:“暮倾,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着急死了,生怕你出了事。”
我看着姚御风,喉咙一哽咽,鼻子酸酸的。我极力控制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可是一想到他所做的事情,泪水就像决了堤似的,全部往外涌出。
姚御风看着这样的我,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是气愤:“我找他去。”
我拉住了姚御风的手,含泪的摇了摇头,咬着嘴唇继而放开:“别去。”
姚御风抓住我的手,说:“小倾,你是我的妻子,我说过,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看着这样一个让我感动得一塌涂地的姚御风,我很想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我却做不到,因为我现在所受的委屈,全都因他而已,我不知道郑记洋行到底有什么好?他说他爱我,可是他却不能放过郑记洋行。
我抱着卷曲的膝盖蹲在地上,上一次蹲在地上是因为奕轩,这一次却是因为他。我抽噎的说着:“答应我,你别去。”
“小倾……”
我抬着模糊的眸眼看着姚御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哥哥不要我?父亲不要我?如今连你也不要我了么?”
我害怕姚御风说他不要我了,我真的害怕。因为连他都不要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奕轩不要我,哥哥不要我,那样子的父亲,我也不敢要。此次跟他联手,就算是还清他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吧。
姚御风抱紧着我,他轻轻在我的耳边,安慰的说道:“小倾,就算你没有了全世界,你还有我。”
可是姚御风你不是我的全世界,你也给不了我全世界。姚御风抱得我好紧,早前被热茶烫到的肌肤还隐隐作痛。“我痛……”
姚御风连忙问道:“哪里痛。”
我指了指被烫到的肌肤。姚御风抱起我急匆匆的跑回玉阁。
灯火通明的玉阁里,姚御风伸手抬起我的脸,看着我下颌被纸张刮伤的伤口,继而拉起我手上被烫伤的肌肤,愤怒不已。
“我没事。”我轻声的对他说道,也在对自己说着:我没事,我很好。
姚御风轻轻为我擦完药,我看着姚御风焦急的眼,告诉自己,苏暮倾,给他一次真情吧。
我勾上姚御风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
姚御风一愣,继而说道:“小倾,别闹了。”
我不理会姚御风说的,继而用我的唇去挑逗他。姚御风在我的挑逗下,终于抱紧我,将我压在他身上。狭窄的沙发上,两个激情男女,正紧紧的拥抱着彼此。
姚御风伸手缓缓的扯开我衣服上的扣子,一个宽厚温暖的大掌穿过衣服,,摩挲着我的双峰处,挑逗着蓓蕾,我呻吟一声。
他吻着我敏感的耳垂。我伸手抱住他的头,吻上他的唇。他的舌滑入我的嘴里,贪婪地攫取着,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他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移着,我的小腹升起一股异样。
他脱去了我身上的阻碍物,也褪去他身上的衣物。我们俩都一丝不挂,看着他赤裸裸的身子,我连一红,伸手捂住了脸。他伸手抓开我的手,清一清喉咙:“小倾,我要让你看清楚我。”
我的脸‘唰’一下的热了起来,带着好奇,打量着他的身子。前些次,我都是闭着眼的,这一次却是在这明亮的光线下。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下部的敏感部位上,我一感到他那个部位在不停的动着,立马松开,“太羞了,你太坏了。”
他‘呵呵’的笑着:“这就是所谓的闺房之乐。这下换我好好欣赏你的……”
我想要推开他,逃离他的魔爪,可是却是被他紧紧的拴住。他轻轻的在我身下的私隐处摩挲着,惹得我声声的娇喘着,之后一个挺身,占据了我的所有。
我跟姚御风就这样不停的取悦着彼此,从沙发一直到床上,我们大战了多少个回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夜往后,苏暮倾就不再是原来的苏暮倾了。
十七岁以前的苏暮倾死了,二十二岁的苏暮倾,还须再死一次。这一次,会是万劫不复的一次。
看着沉沉睡去的姚御风,睡梦中他的嘴角还藏着一丝丝笑意,我在他的嘴角边轻轻一吻:姚御风,二十二岁的苏暮倾跟你说再见了。
一颗泪珠子掉了下去。以前所有的一切也就跟着结束了。
太阳升起之时,姚御风还没醒来,我看着四周狼藉一片。便捡起底下凌乱的衣物,待我整理完一切时,我回眸望着睡得极沉的姚御风,轻步的走出玉阁,看着外头缓缓升起的冬日,心头不由得笑着:苏暮倾,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我离开姚府,往北江岸边那个枯涸的山沟走去。
慕琉月,好久不见了,久到连我都快把你忘了,你还好吗?山洞的日子,你可尝够了。
曾经一度我想放过慕琉月,可是最终还是没放过她。我庆幸自己把她关到现在。四年了,一切的恩怨,也该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