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没有休息的如此安心,如此舒服。
房间内,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
似有意无意的轻轻的蹭了蹭枕头,迷茫的睁开眼睛。
血红色的带有封印法阵的左眼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但是轻语却没有发现,她依旧观察着这个房间。
暗红色的色调形成了这个房间,独具一格的风格,一朵血色的彼岸花在静静地插在花瓶里,独自盛开着它的美丽。
她看着这一切,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这是她在元老院的房间。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是谁带她来到这里。
而,与此同时。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但是,冷清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玖兰枢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却没有注意任何景色。
轻语不见了,准确来说,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后,轻语便不见了。
消失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楼下,夜间部的众位满脸愁容的坐在沙发上,就连平时最活泼的蓝堂,也安静了下来。
明天是圣巧克力日了,轻语大人的消失,无疑使节日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能够悄无声息间将轻语大人带走。
一切都是个迷。
“您醒了。”突兀的男声就这样响起,九溪从黑暗中走出。
轻语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九溪?”她真的无法确定眼前的男子是否是九溪,除了相同的面容,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便是九溪。
而且,九溪原本是贵族吸血鬼,而此时,从他身旁隐隐约约的气息可以感觉出来,此时的他和她一样,都是纯血种吸血鬼。
“是的,轻语大人。”简单的一声应答,就让轻语觉得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人骗了。
难道她只有被骗的命?
从前是被玖兰悠,玖兰树里骗,现在是被九溪骗。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玖兰轻语,你果然还是太容易被骗了。
九溪看着轻语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太了解她了。
“我并不是有意欺瞒您的,轻语大人。”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她可不相信欺骗她这么久,却给她来一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真可笑。
九溪看着轻语,清澈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很抱歉,恐怕,我不能告诉您。”
轻语同样望着九溪,双眸对视的一瞬间,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他会不爱我呢?”
——“因为……”
——“因为?”
——“没什么。”
——“你骗我。”
是谁?
究竟是谁?
头好痛,轻语双手捂住头,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敌人,怎么会爱我呢。”
撕心裂肺般的感受,头疼欲裂,右手手心处彼岸花再次亮起,不断蔓延,左眼血色的封印愈加明显。
玻璃开始碎裂,墙体还是裂开。
九溪看着眼前的轻语,猛冲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双肩,“冷静下来,不要让白奈的情绪影响你。”
九溪知道,轻语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白奈的影响。
随着轻语的成长,白奈对于她的影响降会越来越大。
手,轻轻覆上轻语的头,“也许忘记,对你来说,更好。”
一阵紫色的光晕过后,轻语晕倒在九溪的怀中,原本捂住头的双手,也逐渐放了下来。
平静之下的血红色溪水中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她感觉到了,她的另一半……
苍白的手摸着早已没有心脏的心口,明明没有心了,为什么那样一瞬间,疼痛让她睁开眼睛。
明明在他将她的心脏摧毁的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感受灼心般的疼痛。
是你吗?
你也痛,对吗?
其实,整个世界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好了,没有疼痛,没有背叛。
眼睛不自觉看到了盛开了在一边的彼岸花,血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煞是可爱,对了,还有你。
我的彼岸花。
眼睛再次闭上,希望,下次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你的成长会让我惊讶。
一切,都只是开始。
即使,九溪帮助你也没有办法。
即将到来的圣巧克力节日让日间部的各位女生兴奋到了极点,一下课就纷纷讨论今年的巧克力送给谁。
“大家还真是躁动不安呢。”小赖看着前方不远处讨论的十分高兴几个女生,感叹道。
“因为明天是一年一度的圣巧克力日啊。”优姬也似有感叹的说道。
“圣巧克力日那天是女生向心仪的男生表白的一个机会,无聊…实在无聊………”班长从优姬和小赖的座位旁经过,内心的激动竟以夸张而令人无语的言辞掩饰。
少男,少女们的悸动。
锥生零并未在意其他人的说什么,只是看着坐在前面优姬的桌子上的东西——教如何做巧克力的书。
“你该不会,要送巧克力给那个家伙吧?”单手撑着,锥生零淡漠的看着在小赖的提示下极力掩饰的优姬。
“没什么,只是表示感谢啦,感谢。”优姬信誓旦旦的说道。
真相呢?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锥生零只是“切”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而就在这时,班里所有的男同学都认为锥生零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夜间部媲美的男生。
而锥生零只能以危险的气息警告他们,现在的他,心情很不好。
夜晚逐渐降临,九溪看着已经晕倒的轻语,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可言。
右手手心处的彼岸花依旧闪现,它需要血。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轻语就会死亡。
只能,将她放在血水里了。
白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将轻语的身体逐渐放进血色的溪水中,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相似的脸庞,拥有相似的命运。
每一次都是说好守护她们,却没想到给她们带来了更大的伤害,他是不是做错了。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九溪蹲下,低喃道。
彼岸花像是听懂了一样,随风摇摆了几下,像是再说,“不是的。”
九溪微微一笑,摸了摸彼岸花,看着溪水中的两个人,“她们就拜托你了,一天后,我会取回轻语大人的身体。”说完,整个人消失在花丛中。
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元老院很快就会发现了。
他想好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