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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结局

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泸沽湖,正在下着大雨,泸沽湖笼罩在雨雾之中,像是戴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晰她的真面目,却也觉得身姿卓越。只是惜昔晕车晕得厉害,也无心观赏,进了客栈就倒在床上不愿动弹。

江哲熙去服务台拿了壶热开水回来,给惜昔倒了杯水喝,又去浴室弄了热毛巾来给惜昔擦脸。惜昔被他伺候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努力打起精神来,不想让他担心。

“你先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一会。”

“哦。”

过了十几分钟,江哲熙回来了,竟然捧了碗热腾腾的粥回来,问惜昔:“觉得好一点没有?要是不恶心了,就吃点粥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需要补充一点体力,粥里放了点糖。”

“谢谢。”真的很感激他想得这么周到。肚子空了一天,确实是饿了,一碗热粥下肚,舒服多了。

看惜昔吃完了粥,江哲熙问:“还想吃些什么吗?可以叫客栈的厨房做的。”

“吃得很饱了,我看晚饭也不用吃了,你自己去吃晚饭好吗。”

“恩,雨下得很大,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你先睡一觉吧,要是饿了在起来吃宵夜。”说完拿着碗出去了。

惜昔洗完澡出来,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大雨滂沱,看不清楚远处的景色,风一吹,觉得有些冷,便上床盖着被子躺着,不料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惜昔被一阵哗哗的水声吵醒,睁眼看到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眼睛刚适应了黑暗,哗哗的水声就停了,江哲熙光着膀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惜昔忽然紧张起来,心跳加速……眼看他越走越近,两米,一米,半米……惜昔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的时候,他在另外一张床上坐下了。

松了一口气,却为自己刚才的心思红了脸,看到他向自己看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你醒啦?”江哲熙早就看到了她睁大的眼睛。

“嗯,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吧。”

“这么晚了,你怎么半夜才洗澡?”害我刚才误会,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江哲熙愣了一下,以为她是怨自己吵醒了她,可是看到她局促的别过脸去,故意不看自己,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坦然说:“就是半夜才需要灭火啊。”

“灭火?”惜昔一时反应不过来。

“恩,你愿意帮忙灭火?”说着起身往惜昔床上扑了过去。

“啊——你快走开!走开!”惜昔又羞又急,拽着被子捂住了脑袋,却被江哲熙连同被子一起抱住了。

天啊!他该不会想要硬来吧……惜昔被吓着了,使劲的挣扎,江哲熙便整个人都压了上来,说:“别动了,让我抱一下就好。”

惜昔停止了挣扎,见江哲熙没有什么不良举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不说话,任他抱着。

良久,听到江哲熙幽幽的叹息:“惜昔,我还要等多久?”

惜昔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一句话: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江哲熙也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自己的,情绪忽然变得很低落,仿佛已经看到江哲熙转身离去的样子,心中一痛,便不由得问了出来:“你会等我多久?”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似乎是在向他索要承诺。

江哲熙不假思索的答道:“等你一万年。”说完了自己也觉得似乎太文艺,怕惜昔不相信,又说:“一万年太久了,等一辈子就好了吧?”想了想,叹了口气,说:“一定要等很久才能让你相信我的诚意吗?说心里话,如果有得选,我不想等太久,可是……你慢慢想吧,我等着。”

惜昔被他低低的叹息声击中,心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早上,惜昔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江哲熙竟然睡在自己身边,皱了皱眉,想起昨夜的情景,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整齐,确定没事,才放下心来打量起身边熟睡的江哲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端详他,呃,他怎么长这么好看,惜昔皱皱鼻子,对他长得比自己好看表示不满。他脸上的皮肤很光滑,鼻子很漂亮,唇角微扬,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着美梦,下巴有些刚冒出来的胡须,看起来很性感……自己在想什么?脸上一阵燥热,不敢在看他,坐起身准备起床。

才刚坐起来,就被扑倒了,江哲熙枕在惜昔肩上,笑着说:“偷看我这么久,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我了?”

“我那有偷看你?快起来啦。”

“没有吗?那为什么脸这么红?为什么刚才没有尖叫呢?”

惜昔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尖叫?”

“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啊,女人早上醒来看到身边躺着个男人的时候,都会尖叫的。”

“有吗?那些肥皂剧都是乱编乱演的。”惜昔有点心虚,好像电视里确实是那样的,为什么自己看到江哲熙睡在身边没有惊慌失措的尖叫呢?

“当然,也有些女人不会尖叫的,那是因为她们身边的男人是自己的爱人、老公。”江哲熙撑起脑袋俯视惜昔,说:“所以,你爱我。”

惜昔心慌,急忙辩解:“那有,你胡说。我只是相信你不是坏人,在说了,这几天你都睡隔壁,习惯了,所以才没有大惊小怪。”

“习惯也是一种爱。”江哲熙很认真的说。趁着惜昔失神的刹那,低头印上了她的唇,温柔而霸道,不容抗拒,仿佛是在宣示占有。

“走开!你放手!”眼看就要失控的时候,惜昔清醒过来,推开了江哲熙。

“哎哟……”江哲熙本来已经放手起来,不料惜昔慌乱之中手脚并用,竟是把他踢下床了。江哲熙苦着脸抱怨:“你不用这么狠吧。谋杀亲夫啊!”

看他摔得狼狈,惜昔忍着笑,转移话题说:“今天不下雨了,我们早点出去玩吧。”

刚走出房门,惜昔就被眼前的蓝天碧水给迷住了,泸沽湖名不虚传啊。走近湖边,近处的湖水清澈透明,稍远一点是绿色的,更远的地方水色渐深,水天一色,蓝得让人心醉。

“走吧,先吃了早餐在出来看吧。”江哲熙看她在水边站了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硬拉着她走了,他惦记的是她昨天只吃了一碗粥,怕她会饿坏了。

两人吃过早餐,爬上里格岛的小山顶上观景。

早上七点,晨曦中的泸沽湖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时间还早,没有其他的游人,幽静得不像是凡尘。

惜昔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个采集日月精华的妖精,笑得舒心而满足。

找个平坦的地方坐下,看着如画的山水发呆。和丽江比起来,泸沽湖更美,更安静,更合适发呆。

这几日浮躁的心情,繁乱的思绪,都在这静谧的景色中渐渐的沉淀下来。

太阳渐渐的升高,阳光越来越炙热,江哲熙撑开太阳伞,为惜昔遮挡阳光。

惜昔抬头看看了头上的太阳伞,又看看一直默默陪在身边的男子,终于决定开口,转头看向远方,轻声说:“我忘不了他。”

江哲熙并不意外,答道:“我知道。我不会要求你忘记他的,那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段回忆,不可能从你的生命中抹去。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放下,只是结束,不是忘记。”

是结束,不是忘记。

从此对卢彦不再有期待,不再有幻想,真正的把那段感情当成过去,当成一段回忆。

结束过去,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他想要的百分百是这个意思吧。

惜昔有些犹豫,低头说:“可是,我分不清楚这是依赖还是爱。”总觉得卢彦还在心里,腾不出地方容纳其他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江哲熙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像是拿他当备用的,实在是不安心。

江哲熙不知道该怎么教她分辨这两种感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沉默的看着惜昔,不知道如何是好。在看到惜昔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时,心里警铃大作,急道:“你可不要跟我说什么要先分开一段时间之类的,我不同意!”

惜昔有些意外,话还没有说出口,他怎么就知道了?似乎自己的心思总是瞒不过他。

江哲熙有些激动,“我们本来就难得见面,你不准拿这个做借口不见我,不接我电话。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惜昔低低的叹了口气,说:“你总是这么霸道。”根本就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更不允许她拒绝。

江哲熙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调整了一下情绪,心平气和的开始讲道理:“我是有点霸道,可是,如果我不霸道一点,主动一点,你更加不会理我,我们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说话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你要给我机会培养感情才行啊。你要是一直躲着我,我们的感情怎么会有进展呢?你只要肯花点时间和我相处,你会爱上我的。”其实最后一句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这几天的煎熬,等到惜昔这样的答案,真的很难接受,很受打击。

江哲熙神情黯然,没有掩饰自己的伤心难过。惜昔看着有点不忍,有点心疼,觉得自己似乎是庸人自扰。为什么想不清楚爱不爱他?为什么一定要想清楚爱他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有那么多顾虑?

注意到他仍稳稳的举着伞为自己遮阳,又想起他说的石桥的故事,她怎么能那么狠心,让他等那么多年,受那么多苦……

一定要排除所有干扰,看到圆满结局的时候才能开始吗?

上次,就是顾虑太多,错过了卢彦。

这次,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舍不得他苦等,就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吧,总要开始,才有然后……

伸手贴上他的脸,想要抹平他紧紧皱着的眉头,看到他意外的眼神,含笑说:“这样子很丑,我可不要这么丑的男人。”

江哲熙的眼睛亮了起来,看着惜昔傻傻的笑了。

原来,看到他开心自己会这么开心。

这样的心情,是爱吧。

吃过午饭,乘坐村民的小船到湖心的小岛游玩。换一个角度看泸沽湖,又别有一番风情。一路上惜昔不停的赞叹,觉得人间天堂,蓬莱仙岛之类的词都不足以形容泸沽湖的美。

江哲熙倒是觉得这山美水美都不如身边的人美,看看惜昔,又看看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觉得心满意足,有她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天堂。

沿着台阶小路一直走到山顶,惜昔张开手指,晃了晃手,示意江哲熙放开自己的手。

江哲熙不明所以,仍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惜昔好笑的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解释说:“手都出汗啦。”

“哦。”江哲熙赶紧松开手,用衣服下摆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拿起惜昔的手往自己的衣服擦拭了一下,说:“好了。”又继续牵着惜昔的手。

惜昔看着他的动作,啼笑皆非,见他这么紧张,心底不由有些感动,也有些内疚,自己不该让他这样患得患失的,安慰他说:“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江哲熙笑着放开惜昔的手,却把手搭到了惜昔肩膀上,揽着她往前走。两人挨着这么近,惜昔很不自在,旁边还有不少游人,更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很难为情,于是伸手推开他,借口说:“好热。”

江哲熙伸手一拦,就把她圈在怀里。惜昔刷的红了脸,小声的说:“快放开我,这里这么多人。”

江哲熙不以为然:“怕什么,你看人家哪对情侣不都是这样的。”

惜昔环顾四周,有人中有不少情侣,不是牵着手就是搂着肩抱着腰,前边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还有一对正忘情的KISS……惜昔脸更红了,支吾着说:“人家是人家,我不喜欢这样。”

“那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江哲熙仍抱着她不放 ,一脸的坏笑,他最喜欢看到惜昔脸红的样子了,好可爱。

惜昔一着急,便发狠了:“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

江哲熙低下头来,忍着笑说:“让我亲一下,我就放开你。”

“不行。”

“你亲我一下也行。”

“不行。”

“那我就不放。”江哲熙紧紧的抱着她,还故意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惜昔一颤,只觉得血都往头上涌,脸被染成了红布。

经过的游人不经意投来的目光,惜昔更觉窘迫。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英俊的侧脸,他低着头蹭着她的头发,她只要转过脸,就可以亲到他了。知道江哲熙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按捺着狂跳的心,蜻蜓点水似的在江哲熙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推开他,说:“好了,放手。”

江哲熙一愣,依言放开她,伸手摸了下刚才被她亲到的脸颊,幸福从心底荡漾开来。

惜昔看他笑得像朵花一样,暗自腹诽:笑得像个花痴一样!不过他花痴的样子也很好看,让她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在岛上待了一个多小时,天上的乌云渐渐多起来,岛上的游人都开始往回走。两人也跟着下山了。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天上已是乌云密布,夏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看起来像是大雨将至。

船夫着急的吆喝着,叫自己的乘客上船。岛上没有躲雨的地方,下雨就糟糕了,必须赶在下雨前回到岸上。惜昔乘坐的小船约1米宽,长四五米,一共8位乘客,除了惜昔和江哲熙还有一对情侣,还有四个20岁左右的女生是一伙的,几个女生贪玩,回来迟了,其他的船只都走快走完了。

年轻的船夫抱怨了几句,催促大家坐好,开始划船。

天色越来越暗,而且开始刮风,惜昔有些担心,划到岸边需要半个小时,恐怕不能在下雨前回到岸上了。

果然,划到一半路程的时候,豆大的雨砸了下来。大家纷纷撑开雨伞挡雨,风越来越大,几乎要把雨伞掀翻。江哲熙一手撑伞,一手紧抓着船沿,惜昔抱着他撑伞的胳膊,心里祈祷风雨快点停下来。

噼啪——一声惊雷,伴随着几声尖叫,船上的几位女生都被这雷声吓着了。

啊——一声尖叫,一个女生的伞被吹翻了,她很瘦弱,力气小,伞一脱手,人也跟着往后一仰,小船摇晃得很厉害。吓得其他的几位女生也跟着尖叫起来。

“坐下!坐下!别乱动!”在船夫大声的呵斥下,几个女生不敢在吭声,也不敢动。

惜昔也是吓得脸色惨白,她不会游泳啊,要是船翻了……

雷声阵阵,风大,雨大,船夫坐在船头,没有划船,让小船随波漂流。

因为雨伞被风吹走,有两个女生没有伞挡雨,已经浑身湿透了,又冷又怕,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江哲熙低声安慰惜昔说:“别怕,没事的。”

惜昔抬头,看到他一脸淡定,自己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这点风雨,不会翻船的,不用担心的。

啊……几声尖叫响起,小船又剧烈的摇晃起来。惜昔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紧紧的抱着江哲熙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动不敢动。

船夫大声的吆喝:“喊什么喊!没事的!雨一下就停了,你们不要乱动就没事了。”然后又用当地的方言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

刚才的晃动是因为和另外一只小船撞上了,船夫就干脆把两只小船绑在一起了。

惜昔虽然紧张,但是却并不害怕,这里山水如画,又有江哲熙相伴,就算是翻了船……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伞外风雨交加,伞下的惜昔心里却是一片宁静,和江哲熙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他在游戏里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他喜欢自己,当时只觉得他是个登徒子,不曾在意过他的表白。

后来和苏致远吵架,他陪着聊到半夜,耐心的劝慰自己,就是那时候对他改观的吧,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真的很意外,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出现,害得苏致远误会,当时是恼他的。可是他很认真的说:“你是个好老师。”他的肯定他的理解让她消除了戒备,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告诉他自己这些年当老师的委屈和快乐,甚至念念叨叨的说了自己如何树立当老师的理想,如何解决学生的各种问题……许许多多的话,是从来不曾对人讲过的,因为没有人理解。能够被人理解,是很幸福的。

参加玫瑰之约的时候再次见到他,才真正的开始考虑他对自己的感情,开始相信他是真心的喜欢自己,但是仍然选择了逃离,如果不是因为雨燕的事情,也许从此不会在见他了。他知道那样的逃离意味着什么,他说他也会痛。他悲伤而无奈的样子让她的心也痛了起来。

爸爸住院的时候,多亏了他,如果不是他陪着,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段日子。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的,可是当家里的顶梁柱——爸爸倒下时,才看到自己的软弱,原来自己没有能力撑起一个家。就是那段日子里的朝夕相处,开始习惯了依赖江哲熙吧。

看到他和爸妈融洽相处,看到爸妈眼里的赞赏,她有种错觉,似乎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她答应去见他母亲,她认真的想过和他的未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见卢彦,一见卢彦便乱了分寸……刚开始是埋怨他的,竟把自己推到这样尴尬的境地,现在心里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心结这辈子都没法解开了,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卢彦是爱自己的……知道卢彦爱过,已经无憾了。

他对感情很执着,他对她有足够的信任,他能够理解她的想法,他很清楚她需要什么……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其实她早已习惯有他的陪伴,习惯了依赖他,就像此刻,因为有他在身边,就觉得安心。这些日子,是她被过去的那段感情蒙蔽了眼睛,才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其实早已陷落。

小船仍在随风飘荡,惜昔靠着江哲熙,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靠岸,温暖而踏实。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风停了,雨小了,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船夫卖力的划起船来,不一会就回到了岸上。

船刚靠岸,几个女孩就争先恐后的跳下了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欢呼着向岸上跑去。

雨停了,两人站在岸边,江哲熙收起雨伞,打量了一下惜昔身上的衣服,看她有没有被雨淋湿。惜昔没有被淋到,他自己的衣服却湿了大半。

惜昔关心的说:“你的衣服都湿了,回去换衣服吧。”

“不要紧的,天气热,一会就干了。”

惜昔不放心,拉着他往客栈的方向走。

“哇!彩虹啊!”

“好漂亮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起来,引来一片附和。惜昔停住脚步,转身抬头看向泸沽湖上空,看到了美丽的七色彩虹,忍不住也赞叹起来,“好美!”

惜昔静静的看了一会彩虹,又看看身边的男子,想起刚才风雨中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慨,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看着彩虹。

江哲熙有些诧异,这是惜昔第一次主动的投怀送抱啊,实在是受宠若惊。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幸福的笑容比天上的彩虹更灿烂。

江哲熙的幸福生活从这里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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