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天,叶繁的行程难得地排满了,先是去见张逸的师父,,然后再去张曼家帮她过生日。
星期六,张逸特地早早地就来到寝室下面等候。
张逸的师父的住处离胡依依住的地方很远,也非常偏僻。
第二天,两人又是转公交车又是打车的,三、四个小时后才来到了允台山。
入眼清幽古刹,鸟语花香,山上,那一颗颗古树错落有致地屹立在山间,苍翠欲滴。
这样的环境,倒是有几分像世外高人住的样子。有几户人间稀稀疏疏地坐落于此,每一户都隔了好远。
在这样一个嫣然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再看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总算到了!”夏衍发出一声感慨,接着从钱包里掏出50块钱递给司机。
随后,便跟着张逸向山的背阴面走去。
入眼的是一座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别墅,“到了,这就是我师父的家了。到时候他跟你说的话你可得用心记着。”张逸提醒道。
这时,一个留着长发,身形微胖的老人走了出来,脸上露出像弥勒佛一样和蔼可亲的笑意:“呵呵,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夏衍偷偷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是道士服,只不过没有电视上常见的拂尘罢了,反而是一把锄头,不得不说,他这样的打扮,非常地……接地气。
“你就叫我张师父吧,来,先进来坐坐。”
来到客厅坐下,张大师先是说了一堆听上去好像很高深的话,什么阴间之事,规划为区,什么几界相交,无法相见,叶繁囫囵听了一遍,勉强自己记住。
张师父开口便问叶繁,“你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人?”
叶繁惊讶地看着他,回答说:“是的!”
张师父皱了皱眉,慢悠悠地说:“你本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命格,却被那阴煞之物阻隔,恐怕前路难测啊!”
叶繁喃喃道:“阴煞之物?”
“我看你印堂有些煞气缠绕,可是遇见了什么污秽之事?”
叶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迷茫地看向张逸,然后道:“好像有,您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叶繁马上开口问道。
张师父神秘地笑了笑,开口说道:“这破解之法嘛,倒不是没有,不过你们要等,等那破解之法上门来找你们。”
“什么意思?您能说明白点吗?”叶繁都忍不住开口问了。
“天机不可泄露啊,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说完还故弄玄虚的眨了眨眼。
“到最后,应该会逢凶化吉的,这一切都靠看你自己。只不过……”后面是什么,他却又不继续说下去了。
叶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哦。”
说到这里,叶繁不禁觉得,这个张师父不像是对蛊虫这种东西很有研究的人,倒像是……算命的。
这时,张大师家的保姆走了过来“您的电话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然后转过身对夏衍说道:“那你们二人自便吧,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然后对小保姆使了个眼色,就转身走了。
小保姆了然,立刻手法娴熟地泡了一壶茶,再为两人倒上。
而张师父正乐颠颠地跑回主卧,拿起电话,:“是的,余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话转告给她了,您看……行……剩下的钱,您也打进我原来给您的那个账户里就可以了……好的,好的,没问题。”说完就挂了电话,脸上一阵狂喜。
张逸断气茶香袅袅的小杯子,问道:“我师父刚才说的那些,你理解了吗?”
叶繁不好意思地说道:“算是听得一知半解吧。”
张逸突然笑出声来,手里的茶杯都抖了几抖:“这说话的方式,也算是他的职业习惯吧,你就略过那些听上去高深莫测的话,只拣听得懂的来理解就可以了。”
叶繁大胆地猜测道:“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张师父他,该不会是算命的吧。”这是因为她无意中瞄到了随意放置在角落里的功德箱。
“没错,今天为了见你,他可是把全部的琐事都推掉了。”
叶繁的目光突然扫到了电视正上方的照片,惊讶地嘴都快合不上了:“这个是?”
张逸顺着叶繁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地道:“这是我师父的小师妹,好像已经去世三年多了。”
“可是我大概一个月前还见过她,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她没错。”叶繁语出惊人。
这时,张师父接完了电话,正好听到这句话,比张逸还要激动地跑了过来,问道:“真的吗,你是在几月几日看到的她,你还记得吗?”
“这我倒是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她坐在路边的桌子前,旁边还防着一张测字看相的招牌……”
张师父突然打断道:“态度是不是还凶巴巴的?”叶繁点了点头。
他又问:“是不是还光着两只脚?”
“这我倒是没注意,她的头发梳得光溜溜的,穿着也非常整洁,骂起人来特别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老太太。”叶繁努力地回想,不管好的坏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才一脸的懊恼。
叶繁现在才知道她那句“莫不是将老太婆我当做恶鬼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张大师自然没注意这些小细节,自顾自地激动着:“没错,那就没错了,一定是她,一定是。”
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张大师才道:“唉!那确实是我的师妹了,那天应该是她还阳的时候,她也只有这么一次来阳间的机会,我一直在等着她,没想到,她却是去见了你。”
叶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清楚地看到,张师父的手到现在都是颤抖的。
“那她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张师父期待地看着叶繁。
叶繁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
张师父长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叶繁突然想到,“对了,那天有一个醉汉,正不依不饶地拉着一个孩子,还用手上的啤酒瓶子砸破了那个孩子的脑袋,那个婆婆也是在那个时候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