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汗颜,低垂双眸,淡笑道,“倾城谢过娘娘。”这个杨贵妃,还真是一名天生的演员,演戏演的栩栩如生,她自叹不如啊。
德妃轻笑,“倾城妹妹就连生病,都这么风华绝代,不说皇上如何宠你,就连身为女人的我们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怜惜你,你说是吗,柔妃妹妹。”柔妃,你也有今天啊,后宫女人又有几人能够一直被皇上宠幸下去,还不是如同午夜的昙花,惊鸿一现之后,便什么都没了。一切也只如黄粱一梦罢了。
柔妃淡淡的扫了一眼德妃,无言一笑,没有说话。
德妃无趣,冷哼一声,转而细细的打量起宸宫的格局。一直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今日一看,果真是与其它宫风格迥异,犹如天壤之别,再看躺在榻上淡雅安然的女子,真是可气可恨啊!
贤妃娘娘柔声问道,“公主要好好休养,尽快调理好身体才是。”看出倾城一直排斥德妃和杨贵妃唤她妹妹,贤妃微微一叹便改了口。
“谢娘娘!”惊叹贤妃的蕙质兰心,倾城感激一笑。
倾城见面对德妃讽刺挖苦,都没说过一句话的柔妃,淡淡一笑,“柔妃娘娘身体怎样?”她说这话本没有什么意思,但说完后,不禁有些后悔,说出来感觉就像是在讥讽她那日装病似的。
果然柔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她已经在日前知晓自己身上的毒,被自己一心嫉恨的女子给转移到了,更是无意中听太医说,倾城公主的寿命活不过半年,心中一时间不禁复杂多变,对她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这句多谢,含有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倾城隐约感到,只是轻轻一笑,温和道,“救你亦是救我。”
倾城说的话意味不明,柔妃一头雾水,但见倾城无意多谈,便也没有再问。
倾城嘴角划过一道浅淡的苦笑,今日外面天气晴好,晒晒太阳是最好的,可惜身不由己啊!
“皇上驾到!”
众人一惊,赶紧齐跪在地,“臣妾参见皇上!”
一道修长的伟岸身影走了进来,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妃嫔宫女太监,脸色阴沉,也不叫起,皱眉道,“谁许你们进来的?”
声音冷凝,几人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
“是倾城妹妹打发人让我们进来的。”德妃心直口快道,“臣妾几人也是担心倾城妹妹的身子,今日特来看望。”话语饱含委屈,眼泪汪汪的看向皇上,奈何庄司澈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躺在榻上的白衣女子身上,哪里还看得到她。
“累了吗?”看到她无聊的直打呵欠,不禁低笑道。
“还好。”倾城淡淡一笑。他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还是不要惹恼他。
见倾城主动对他展露笑颜。心情大好,看她望着窗外,隐含期盼,不禁莞尔一笑,遂从榻上将她抱起,大步踏出,“外面天气晴好,很多花都开了,我抱你出去走走。”她怕是早就憋闷了。
倾城无奈,便由着他,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微微一叹。在几宫娘娘面前,公然对她如此,她以后在后宫的日子,难啊!
庄司澈低头看她,脸上荡起宠溺的笑容,无意中对上柔妃饱含萤光的双眸,黑眸转为深邃,终是化为一声轻叹。
“都起来吧,朕不希望有第二次,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庄司澈冷声道。
几宫娘娘怔怔的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心情异曲同工。
柔妃惨然一笑,珠泪滚落。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情,却原来只是自己异想天开,不是啊!
庄司澈拥着她静静地坐在亭中,两人的发丝被风吹乱,柔柔的交缠在一起,庄司澈想起那****将两人的发丝编在一起,心里一动,抱紧她。这个可恶的女子啊,总是能将自己变得患得患失,爱她又担心她逃离,不敢靠的太近。想要拥有她的心是那么的强烈,只因为是她啊!
庄司澈若有若无的笑意浮上唇畔,指尖轻触倾城的脖颈,修长有力的手指和她冰清玉洁的肌肤,形成一幅致命的画卷。
倾城清幽一笑,“皇上你……”未完的话语被庄司澈不悦地打断,“叫我澈。”
倾城大惊失色,连忙看向皇上急声道,“倾城不敢。”如果不是庄司澈抱得太紧,她真的想逃离得远远地。
庄司澈轻笑含于口,“朕许你喊,有何不敢?”
倾城有礼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倾城直言名讳自是不妥。”
“朕在你面前几时有过九五之尊的威严?”话语颇感无奈,倾城听了俱是一怔。
两人挨得很近,眸对眸,鼻对鼻,唇间仅半寸距离,气息萦绕炙热,他的唇轻擦她的唇瓣,邪笑道,“叫我澈。”
“不……”拒绝的话被他霸道的吻悉数斩断。
倾城忽然心生恼怒,紧闭牙关,抵抗他的轻薄。奈何庄司澈只是轻轻一笑,耐心十足的吻着她的唇瓣,像对待珍品一样轻舔。
她气喘吁吁,浑身一阵颤栗,唇间忽然一痛,她轻哼出声,庄司澈的舌灵活直入,寻到她的,霸道的纠缠在一起,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连。
“叫我澈!”他松开她的唇,仍清浅的吐着炙热的气息。
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都用的出来。
她眼睛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唤声道,“澈。”语调太过于强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之色。
很少见到她发怒的模样,本来只为了达成目的,但当她唤出那声“澈”时,心里忽然生出一抹震颤。从来都没有人唤过他“澈”,也没有人敢。包括父皇母后也只是唤他皇儿,她是第一个唤他“澈”的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看着她的目光不禁又深沉几分,唇不期然的重新覆上她的唇瓣,他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个吻很长,就在倾城以为自己会窒息着死去时,庄司澈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沉重的气息,以及迎面的香气迷惑了他的几分意志。
“疼吗?”他的手指摩擦着她被咬破的唇瓣,炙热的气息在她耳垂处轻拂,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
倾城扬声轻笑,反唇相讥道,“何必问我?”
他拥她在怀中,如同哄孩子般,轻轻晃着,浅笑道,“你若听我的,我又怎么舍得如此对你。”他吻着她的脸颊,“以后你唤我澈,我也不在你面前自诩为朕,可好?”
商量的语气,令倾城怔了一下,没有想到霸道的他会征询自己的意思。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她无奈一叹,知道他听不到答案,不会轻言放弃,唇边一勾,引出美丽弧度。
“好。”
皇上接近一个月,都夜宿在宸宫,期间没有临幸过他人,就连前些时候极受宠爱的柔妃几次侯在宸宫外,都被德公公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