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怡莹说着又往凉兮腿上踢了一下。
凉兮犹豫着嘀咕,说:“以前我爱过一个女人,只想和她一生一世,可结果,她却背着我找了别人。而后相继认识了几个女孩,也都是这样薄情。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别人的女人打死我都不救。”
怡莹白了他一眼,说:“那是你自己失败!”
剑魁静静凝望着凉兮,只见凉兮低着头,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小莹柔顺的毛草,眼中泪花在暗涌,一副心痛欲绝的模样。
又听凉兮说:“她们总说我没安全感,难道长得帅是我的错了吗?长得丑又花心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她们总要背叛我?想守着一个人一生一世就真的那么难了,对吗?”
听凉兮说着说着,冷漠的剑魁心里又是觉得一阵心酸。
文勒看出剑魁眼中的神伤,觉得剑魁可能会偏袒凉兮,赶忙说:“剑魁兄,别听他的,这三年他不断易容,害我好找!如今终于找到他了,我一定要为我妻子报仇。”
剑魁的喉结上下动了一动,忍不住替凉兮辩解说:“其实这件事他没错,因为他没有义务一定要救你妻子。我觉得你如果想报仇的话,应该去找伤害你妻子的那个人。”
文勒“唔”的一声,好像被剑魁的话正中下怀。
剑魁又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文勒重重点着头,说:“被剑魁兄一眼看穿了,其实那个仇人,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此时屋外的骤雨渐渐停歇,只有徐徐的雨丝还透过门扉泼进屋内。
怡莹一天没吃饭,肚子早就饿了,此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瞧剑魁在看她,她恼羞成怒之际又往凉兮的腿上踢了一脚,问:“有没有吃的?”
凉兮微微点点头,说:“走廊左边是厨房,里面的冰箱里有面包。”
怡莹听完,绕过凉兮向旁边那走廊走去。只见这是一条极其幽邃的走廊,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来到厨房后,怡莹打开了冰箱。
只见冰箱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包和几个鸡蛋。
等怡莹走进厨房后,剑魁目光如炬地望着文勒,问:“是什么你得罪不起的人?”
文勒重重叹息一声,说:“那是我们新地球人的矛盾,他是右统的领袖者,早年就被派到地球,如今想要兼并你们地球。”
凉兮猛然抬头,望着文勒,问:“你也是我们左统的?”
文勒回望凉兮,点了点头,说:“你也是吗?”
“是啊!”凉兮说话时重重舒了一口气,“可惜我们左统的人,差不多都被他们赶尽杀绝了。”
听到这里,剑魁感觉惊异了,心想:“新地球人之间居然也互相残杀?”
这时怡莹捧了满怀的面包走了出来,一个拿在右手上,问:“你们谁要?”
剑魁和文勒没吱声,凉兮就说:“我要!”
怡莹丢了四五个面包到凉兮身上,凉兮撕开外包装就吃了起来。怡莹早也饿得目眩头晕,就跟着撕开包装率性地吃着。
剑魁突然望向文勒,说:“你们的事我很感兴趣,能否到屋外一谈?”
文勒“嗯”地应了一声,说:“可以!”
二人就这样走向门外,来到了门阶上。
怡莹很想跟过去,可知道剑魁不喜欢,所以望而止步。
剑魁和文勒站在门阶上,虽然头顶上有屋檐遮挡,但斜斜雨丝还是随着徐徐凉风不时会扑打在二人冷峻的脸庞上,袭来薄薄清爽。
“别叫我剑魁兄了,叫我‘剑魁’或‘魁’就行了。”剑魁开口说道。
文勒却之不恭:“好!魁,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
“怎么说?”
“原本在我们新地球没有左统与右统之分。是因为当年地球人来到我们新地球勘察,我们新地球人知道有你们这个星球以后,才有这种区别。那些野心勃勃想兼并你们地球的,就叫右统,而我们这些渴望和平共处的,就是左统。”
剑魁发出一声感慨:“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个你得罪不起的人,他是谁?”
文勒摇了摇头,紧皱眉头,面色凝重,说:“我其实也都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天晚上,一大班右统的人来到我家里,想杀我们夫妻二人,结果我妻子身受重伤。家里的老狗啊黄咬住那带头之人,我和妻子才得以侥幸脱身,恐怕它如今都已经惨遭了不幸!”
剑魁哼了一声,愤怒的心情满满写在脸上,“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他?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世人?”
文勒“呵”地冷笑一声,说:“靠你们地球人吗?”
“有问题吗?”剑魁问。
文勒回想起剑魁刚刚那般恐怖的能力,心中还有几丝胆怯,所以果断摇头,说:“没有问题。”说完,文勒又追问:“魁,不知道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技能?”
剑魁微微一笑,声音干涩着,说:“那是我自己潜移默化悟出来的‘心酸诀’,以己之短克人之长。我们地球自古有一句话,‘千人千般苦’,所以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酸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善良的人都在积累心酸,修炼心酸。而根据‘随心所欲诀’将能力提升的特点,我的心酸越增长就越厉害。甚至,我的‘意念’技能能够让它影响到别人的心境,所以我叫它为‘心酸诀’。”
文勒细细斟酌着剑魁的话,又问:“那么对于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冷血之人?”剑魁说着望向文勒,那表情仍是冷冰冰的,“就算有,起码他也会为自己的孤独而感到心酸吧?”
文勒的眼眸倒映着那张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孔,但在那冷漠面孔的眼睛中,又看得出许多令人黯然销魂的悲伤。
“魁,你是不是有什么很伤心的事才悟出了‘心酸诀’?”文勒忽然问。
剑魁将视线转到院子中,看着那蒙蒙雨丝,兀自感怀说:“听过自己哭泣,才能懂得珍惜。我之所以会心酸,是因为我还活着,还心系着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和事。我之所以会修炼心酸,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清寒,而我还仍有善良。”
“我懂了!”文勒说,“魁你心酸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对吗?是世界在让我们修炼心酸,对吗?唉,我很同情你,也同情我自己。”
剑魁凄然一笑,与文勒面面相觑,说:“这么多年来,看来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知己了。如若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为他人修炼心酸,那这个世界就不会这样功利冷淡了。”
“那你能用你的‘心酸诀’帮我们左统的人对付右统那个领袖吗?”文勒问。
“可以!也许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剑魁这句话令文勒眉宇一簇,为之一惊。
{感慨:我说话做事总有自己的目的。这一章人物对话所表达的,正是我这本书想要表达的。不论怎样都好,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站在他人角度,做一个善良的人,懂得替他人修炼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