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子怒目而视着剑魁和怡莹,怒喝一声:“我们的事你们两个闲杂人等最好别管。”
“我们不是什么闲杂人。”剑魁语气冷淡着,“你要杀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银发男子眼神一凛,剑魁的目光随同一亮。
还没等怡莹回神,一股小小的龙卷风已从这银发男子手掌之中飞出,将怡莹的身子卷飞上了半空之中。剑魁赶忙伸出右手拉住怡莹的左脚,害怕怡莹撞到天花板。
“剑魁大哥……”怡莹握着短剑惊叫着。
又在这时,银发男子忽然将右手对准了剑魁,只见从他右手掌心中又飞出一股小龙卷风。剑魁把左手一挥,挡开了那股龙卷风。
无独有偶,此时剑魁又变幻出许多分身将银发男子围住了。
银发男子眉头皱了皱,“啊”的一声仰头怒吼。他的吼声幻化出了许多股小龙卷风,从他身外狂扫而去,震散了剑魁的分身。
剑魁右手拉着怡莹的左脚,左手又变幻成掌向银发男子脸上撞去。
银发男子眼见剑魁一掌朝自己扑头盖脸撞来,急忙将双手交叉挡在面前。此刻在这银发男子两只手臂上,都萦绕着重重小旋风。
“嘭”的一声,剑魁一个侧身,运用力量技能,将左脚踢在了银发男子的小腹上。
“咻”的长长一声,银发男子双脚脚尖着地,向后滑开了好几米远。等银发男子站稳之后,他凝视着剑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诧异,惊奇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我是行尸剑魁。”剑魁冷冷道。说完,剑魁右手一用力,将怡莹扯回自己身旁,又用右掌往那卷风上一拍,击散了缠绕住怡莹的卷风。
银发男子惊讶地看着剑魁,缓缓舒了一口长气,问:“你是哪里来的?”
“血池。”剑魁回答他。
银发男子思索了一会后,又问:“传说在无边炼狱里有一个死角,那里有一个庞大的城池,名叫血池,万物生灵去到那里就会灰飞烟灭。是那个血池么?”
剑魁说:“正是!”
银发男子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后才听他冷冷一笑,说:“就算你是血池来的又如何?”
“不如何!但是凉兮你不能杀,包括这里每一个生命你都不能伤害。”剑魁说完,眨眼间就已然蹲在了四脚朝天的小莹旁边。他举起左手,想要击散缠绕住小莹的旋风。
就在这一刹那,银发男子双手高举,只见他身后的银发纷纷飘舞起来。转瞬,从他身上飞出许多道肆虐呼啸的龙卷风。那些龙卷风纷纷袭向了一人——剑魁。
剑魁感觉到的一瞬,回过头去,明眸中倒映着那些向自己急速扫来的龙卷风。
眼见那些风就要卷向剑魁的时候,忽然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银发男子向前踏进一步,心中觉得不可思议。
剑魁快速用左手击散了小莹身上那些旋风。小莹没有了风的羁绊,赶忙翻过身,向躺在地上重重喘息的凉兮跑去。剑魁这才站起来转过身,直视着银发男子,和银发男子争锋相对。
银发男子望着剑魁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剑魁在须臾间就来到了银发男子身前,用右手掐住了银发男子的咽喉。银发男子回过神,他感觉剑魁右手上的力量大得让人惶恐。此刻他正如一只热锅里的蚂蚱,连丝毫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你这是什么技能?”银发男子绝望地盯着剑魁问。
剑魁垂着头凄然一笑,说:“不是什么技能,是一种随性所欲的诀窍,只不过到了我这,就变成心酸诀了。”
怡莹赶忙跑了过来,她依在剑魁身旁,用短剑在银发男子面前晃啊晃,说:“这是我们血池的随心所欲诀,能让我们每个人的技能提升百倍。告诉你也无妨,就让你死个瞑目了。”
银发男子紧握双拳,仰头“唔”的一声闷哼,仿似还想反抗。
怡莹笑靥如花着,说:“你够了,不用白费力气。被我剑魁大哥的‘心酸诀’压制住的人,任何技能都使不出来了。等会儿,你还会肝肠寸断难过而死!”
就在怡莹说话的时候,银发男子眼中布满了血丝,不断掉出泪水。
剑魁看出银发男子表情上的变化,知道他特别痛苦,于是猛地将右手一缩,优雅地放在了身后。
“咳!咳咳!谢、谢你!”银发男子边说边用眼帘抿去眼眶中的泪水。
剑魁面色宁静,问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说完,剑魁扭头望向靠在柜子边苟延残喘的凉兮。小莹还趴在凉兮身上,不断舔着凉兮冰凉的手背。
银发男子重重舒了一口长气,用右手指着凉兮说:“所谓医者父母心,可他却见死不救。”
剑魁有些不信,狐疑地望向了凉兮。
怡莹会意,大大咧咧向凉兮走了过去。她俯身站在凉兮身旁,用剑身拍了拍凉兮的脸庞,语气冷漠地问:“喂,你死了没有啊?”
凉兮抬头回望怡莹,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喃喃说:“死不了,不过肋骨好像断了。”
“不是吧?”怡莹惊讶出声,“你们新地球人的伤口不是都能自动痊愈的吗?”
凉兮脸上泛着一抹苦苦的浅笑,回应怡莹说:“外伤是容易愈合,内伤……”
剑魁听凉兮说到这儿,对怡莹说:“怡莹小姐,别再逼问他了。”说完,他又望着银发男子,恭敬问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银发男子撅着干涩的笑容,回应说:“我叫文勒,不知兄台是叫剑魁么?”
“是的!”剑魁当仁不让,“文大哥,你可否将你们那段故事的缘由告诉我?”
文勒犹豫了片刻,缓缓说:“可以。那就是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妻子不小心受奸人所害,当时听闻这绝心峡谷里有一个医仙叫凉兮,我就带我妻子迢迢来到这绝心峡谷里找他。谁知道,等我们找到他以后,他却不肯救我妻子,说什么被其他男人玷污过的女人他不会救?剑魁兄,你说她是我妻子,我能算其他男人吗?后来就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在我的怀里。”
剑魁听到这里,拳头捏得很紧,“你为什么不救人?”
凉兮知道剑魁的话是在和自己说,于是直摇头,忍着肋骨传来的疼痛,强辩说:“不是我不救人啊!是当时我也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怡莹说着往凉兮腰上踢了一脚,疼得凉兮“嗷嗷”大叫。
大叫之余,凉兮回答说:“是关于几个女人的原因。”
{感慨:都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那句至理名言还是很好用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