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的橡果儿用筷子尖儿点点他的嘴唇道“好吃吧?是不是没吃够?给,我这碗让给你吃。”锦天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还是你吃吧,你吃不饱哪行?”
橡果儿撕下一条兔子腿道“我吃肉,你喝粥。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真怪,放着香喷喷的肉不吃,却来稀罕这粗粮粥。”
锦天呵呵笑道“这粥以前真没吃过,确实让人稀罕。就像见到妹妹你一般,一见便稀罕的不行。”
橡果儿闻听开心了!她狠狠地撕了一口肉放在嘴中大嚼,边嚼边道“那你以后别走了,天天在这里喝粥好了,晚上让我躺你怀里。你不知道昨晚我睡得有多好?简直是千年美梦!”
锦天边喝着粥边笑她“睡得好还做梦?人家睡不好才老做梦。”橡果强辩道“我这是打个比方,你不懂女孩儿的心。”
“女孩儿有啥心?我看你有点没心没肺。”锦天继续调侃于她。橡果儿倒不介意,依然啃着已经没有肉的骨头道“要那么多心眼儿干嘛?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开心,我就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戚老伯以前没有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锦天故意重提昨晚之事。橡果儿还是不介意地说“说过,我爹从小就对我说,唠叨十多年了。”
“那你还要躺我怀里,你不怕你爹骂你?昨晚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爹?唉,你爹呢?”说到这里锦天才想起戚老伯一直未在屋里。
“上山采药去了。有些草药采摘很有讲究,要在晨时采摘药效才会最佳呢!”知道戚广镇去采药,锦天不再多问。喝完粥从屋里走到院中来。
清晨的大山更是静谥无比。此时连风声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晨起的各种鸟儿欢快的叫声。大山里的空气更是与山下不同。空气里迷漫着木香、果香、花香。锦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那感觉似神仙般地松驰而浪漫。
戚广镇拄着一根拐棍,背着一篓刚采摘的草药蹒跚着一步步走进院来。见锦天站在院中,呵呵一笑道“吃过饭了吧?山里的吃食太粗糙,也不知道你吃得惯不惯?”
锦天忙上前接过他后背上的药篓放在石台上,才道“您煮的那粥味道很棒,以前还从未吃过呢。”老头儿拍拍裤角儿的灰尘,坐在青石墩上掏出烟袋边抽着旱烟边道“喜欢吃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
锦天凑到老头儿跟前,面色羞红地向他致歉道“伯伯,昨夜有些失礼。”老头儿知道锦天所指何事?
他将旱烟袋往青石上磕了磕道“何必自疚?伯伯看着开心,我看橡果儿这丫头天生就是为你而生。如果你不嫌他出身山野,以后你就带她在身边。不求能嫁你为妻,让她做你的使唤丫头就行。”
锦天慌忙摇头道“不可不可,橡果儿也是名门之后,做我的使唤丫头岂不辱没了戚家门风?”
老汉呵呵一笑道“江湖人何毕计较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你的心里把她成你的亲人比什么都强。”
见老汉如此说,锦天红着脸坦诚道“伯伯之美意锦天会终生感激不尽,但我素知大丈夫立世,理当重义重德!我既已成家就不能再让橡果儿妹妹受了委屈。男女之事我看不提,我认下橡果儿为义妹,终生照顾于他。”
戚广镇一摆手道“我说了,只要你心里疼她,就让她一生一世陪着你。名份老伯不计较,橡果儿现在还不太懂得男女之情爱,只要让她跟在你的身边,她就会很开心。”
橡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身后,突然间说道“爹,我都十六岁了,别以为啥都不懂,我那是大度从容,大智若愚。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这不是大白天说瞎话么?”
锦天扭转过头来严肃地说道“这样最好,以后你我兄妹相称,我带你在身边可以,但只限于兄妹之义,昨晚那种怀里安睡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义妹你看怎么样?”
“别的我不在乎,反正晚上我睡在你怀里这事儿没商量,一要要睡”。橡果儿没头脑地说道。锦天无奈地笑道“那算什么兄妹?不就成了男女之情了么?绕来绕去,你还是要做我的女人。”
橡果儿小嘴一撇道“做你的女人你吃亏么?我这样的山野丽人儿恐怕这辈子你再也遇不上了,我的傻哥哥,看到宝贝你就捡起来得了,别在那里装正派,我看着闹心。”
扑哧一声,锦天又被逗得笑了。她看着橡果儿,心中确实是无限的喜爱。有这样一个女人日日在侧,那自己一生的心情该是多么地美好哇!
锦天又思及琪格格,他觉得自己此刻有如此想法太过卑鄙了。太对不起远在盛京的格格。想到此,他果断地对戚广镇与橡果儿言道“伯父,妹子,此事万万不可。莫要再提,我这就下山去。以后为防尴尬我不会再来此处。”说罢一施礼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橡果儿气得在院中直跺脚,冲着锦天背影大声喊道“锦天哥哥,你跑不掉的。本姑娘看上的男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回来的。”
锦天回到寺中,将昨夜的偶遇向师傅及义慈和尚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便回到房中倒头大睡。昨夜被橡果儿扰得心神不宁,几乎一夜未睡。
等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他伸了伸腰肢起身坐于床上陷入深思。橡果儿那俏皮可爱、大胆沷辣的样子时时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真喜欢上这个小妹妹了,不由得伸着鼻子闻闻自己的身上,似乎还留有她的余香。
他并未将与橡果儿相拥一夜的事告诉师傅。此时睡得醒了,不由得心痒难耐,又想去山里找橡果儿。正思念间,忽听房梁上一声娇喝“喂,发什么呆呢?睡好没?睡好了跟我上山去,本姑娘今夜没有你的怀睡不着。”
锦天抬眼上望,不觉一阵狂笑。双腿倒挂房梁,小脑袋朝下正望着自己,是橡果儿!锦天见状故意含怒道“怎么进来的?还不下来,小心梁上有蛇。”
一声惊呼,姑娘从梁下一跃而下。她瞪着大大的黑眼珠儿凑近锦天的脸“本姑娘生来就怕蛇,你怎么还拿它吓唬我?”
锦天不自觉地伸手疼爱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冤家,遇上你我是真的逃不掉了!”橡果儿就势投入他的怀中将小脸儿贴在锦天的脸上娇柔地说道“那就别逃了,我追着也挺累。名份我不在乎的,只在能守在你身边就成。”
小丫头的脸蛋儿不停地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特有的刺激性味道。锦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他一翻身将橡果儿重重地压在身下,手开始帮她解衣带。“喂,脱我衣服干嘛”。橡果儿被锦天压得边娇喘边问。
“脱衣服当然是睡觉。”他答道,手并未停止。“睡觉你搂着我睡不就得了?脱衣服冷!”橡果儿依然反对。
“别动,听哥的话。哥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当锦天说完,衣服也帮她解完了。橡果儿很不习惯,开始有点难为情。在床上左拦右挡地反抗着。
‘啊’地一声,橡果儿姑娘终于冷静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身上的锦天“哥,你像吃人的狼!”
风停雨住,欢腾的大木床终于平静下来。橡果儿紧紧地将胴体贴在锦天的胴体上,声音变得异常地温柔“哥,真美妙。这就是做女人的感觉么?”锦天用嘴亲着她道“当然,比昨晚舒服多了吧?”
“嗯,以后每晚我们都脱光了睡吧?你的身上又暖又滑,真是太舒服了!”橡果更加温柔地用头拱着他的胸膛。
锦天的双臂紧了紧,深情地说道“果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锦天真正的女人了。跟着我你不会后悔吧?”
姑娘一翻身趴到了锦天肚皮之上,小手捏着他的脸颊一脸正经地说道“以后不许和别人这样睡,听到没?这是本姑娘的专利!”
锦天一脸苦笑道“我是有结发之妻的,连她也不让么?”橡果儿歪着头想了想,小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道“那好吧,就我们二个女人可以,别人就不可以了。”
二人又在床上亲昵了一会儿,锦天拍拍橡果儿的脑袋道“快起来穿好衣服,你怎么偷偷进来的,就怎么偷偷出去。在寺庙中行这苟且之事,若被寺中和尚发现,我俩可真就既惹恼了佛祖,又得罪了僧俗。”
橡果儿噘着嘴不情愿地起身穿好衣服,下得床来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山上?我等着你。”锦天也起身将衣裤穿好道“好几天没有回军营了,待我回趟军营看看,如军中仍无事,我会尽快回来与你相会。”
橡果不情愿地轻身跃出后窗,消失在院墙之外。锦天立在窗前见橡果儿已经安全离开,整束好衣冠后行出房门。
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他轻步地向师傅的房间走去。天杨与义慈正在对弈,见锦天进来,义慈笑道“锦亲王爷昨夜未归,今日又睡至午后,年轻人的行踪真是令老纳难以捉摸。”
锦天面色一红道“晚辈在寺中打扰数日,今日正是来向方丈与师傅辞行,我准备回到连山大营之中。”
天杨边下着棋边说道“虽然你现在军中是闲职,但离得太久毕竟有失军规。你回去看看也好,如军中实在无事再回来。”
锦天恭身向二位老人深施一礼,转身步出房门。他牵出自己的宝马,出得庙门一路向东直向连山大营驰去。
连山大营这边此时对锦天来说却是危机重重!自前日锦天赶走了叶布苏的征粮队,叶布苏气得哇哇大叫。他本就对锦天怀恨在心,他想趁此机会狠狠地向多尔衮奏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