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没做”
“做了”
“没做”
“你烦不烦？”张驴子终于再次爆发了。自从三天前程乂刚刚保证没和钮轱辘做过那种事时突然响起了旱天雷之后程乂只要一歇着就开始耗床上的草席，不几日本就残破不堪的草席就变成了草垫子，估计再过几天草席就可以当笤帚用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没和那个怪物做过。”听到张驴子的呼喝程乂不但不生气，反而像是看到了救星。
“有没有做过你说了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老天爷说的才算数。”张驴子的心情很不错。
“你还是不是男人？难不成你还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做过才高兴？”压抑多天的程乂爆发了。
“你才喜欢那么个东西呢。”张驴子也生气了。
“你要是不喜欢钮钴禄为什么那天跟疯了一样问我搞了几次？”程乂也不害怕，反正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张驴子沉默了。
“咣啷啷。”小黑屋的门再次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干活了干活了。快出来。”一边说着来人一边将程乂和张驴子锁着的链条打开。
程乂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刚想说话就被来人扇了一耳光“偷懒弄死你。”
程乂不敢再说什么，抄起地上的一块破布走出了小黑屋。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季节，可是按照就算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来看，程乂估计现在大概是夏天。程乂刚把那块布裹在身上，张驴子就和偏老头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偏老头就是从钮钴禄那里买程乂的老头，也是刚刚扇程乂耳光的人。
程乂看了二人一眼，识相的低下头。来这三天程乂挨了十几次打，有时一个眼神都能为程乂换回一顿胖揍。不过刚才的那一眼程乂从张驴子的眼中发现了愤怒。估计刚刚程乂的话刺激到了张驴子了。
“昨天风箱温度不错，今天就照着来。”偏老头很满意程乂现在的表现。怕就行。他是井陉口出名的铁匠，做出的铁器在整个直隶都出名，手底下有十四个学徒。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占便宜，按理说他有学徒根本用不到黑工，可是他却认为学徒还得给工钱，而且有些时候涉及到祖传手艺时用的不顺手，而黑工一辈子就只能在他这，打死累死都没人管，于是这里常年都用着两个左右的黑工，只要不是两个一起死，就算死一个，也不至于缺了人手。“开始吧。”偏老头大手一挥，转身去前院了。
程乂和张驴子两人工作的地方就是偏老头的工坊的后院两间房。毕竟这种用黑工的事情做的说不的，所以偏老头特意将工坊的火房修在了紧挨着前院锻造坊这样并不浪费资源也隐蔽。
程乂正要去为煤火加碳，张驴子就一脚踹了过来，程乂立刻趴在了地上。“xx，这是你干的事吗？拉煤去。”
程乂立刻爬起来和张驴子扭打在了一起。程乂拼尽了全力，可是差距太大了。张驴子可是长年累月在铁器工坊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没有好的体质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程乂这种长在蜜罐的小屁孩怎么能是对手。没几下程乂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够了，驴子，打死他，老子怎么办？”平时在程乂耳中如同魔鬼的声音此刻如同天籁之音。
张驴子又打了几拳才愤愤不平的朝程乂吐了口痰，去给煤火加煤去了。
“你今天就负责运煤炭。”偏老头说完连看都懒得看程乂就又走了。
程乂艰难的爬了起来。既然打不过那就攒实力。此刻程乂只想着报仇，其余的以后再说。
“吃饭了。”偏老头满意的看着程乂一趟趟的为工坊的煤炉运送煤炭。年轻，听话，他最喜欢。
程乂艰难的卸下独轮车上的碳石，转身艰难的走到饭盆，可是饭盆中空空如野。程乂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不远处的张驴子一边吃着高出盆子不少的饭食，一边挑衅的看着程乂。
程乂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张驴子，张驴子起初还呵呵笑，后来就浑身不舒服的瞪着程乂。片刻后程乂起身朝另一边走去。张驴子轻蔑的看了一眼就又开始享用自己的饭菜了。
“哗”突然张驴子不知什么东西浇了自己一身，赶忙站了起来。
“哈哈哈”程乂开心的笑了起来。
“找死”张驴子一闻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竟然比自己还臭。看到鼻子上低落的黄汤立刻明白了。
战斗再次打响。
程乂把今天的第四十车碳石卸在了炉火旁边。如果说这一个半月程乂做大的收获是什么，那么答案绝对是强壮的体格。整整两月程乂犹如被送入了斯巴达角斗士的学校一般。除了工作就是战斗，而且是没有任何的章法的战斗，唯一需要遵守的就是不能杀死对方，噢，对了，张驴子需要再多遵守一条，不能打程乂的脑袋。这是偏老头特意要求的。程乂一直对偏老头身怀感激，就是因为这一点。因为以张驴子的身手，早先时候把自己打成个傻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一次次的最原始的角斗使程乂快速的成长，从一开始毫无招架之力，到现在几乎完全可以抵抗住张驴子的拳头，甚至偶尔能还几下手。但是程乂并不满足，他想要报仇，所以利用一切手段提高自己的体质和格斗水平。所以偏老头和张驴子让他拉十车，他就拉二十车，让他鼓一个时辰的风他就坚持鼓两个时辰。好在偏老头为了不可亏本，每次猪饲料不对，是泔水管足，所以程乂发现自己竟然长到了五尺二寸。要知道两个月前程乂刚刚被卖来的时候还不到五尺啊。同样的张驴子也一天比一天的暴躁，下手一天比一天的重，就在昨天，躺在地上的程乂甚至从张驴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杀机。
“傻子。”偏老头走进后院，看到刚刚写完碳石的程乂喊了起来。由于程乂不但听话，还总是超额完成偏老头的指示，所以张驴子认为程乂被自己打傻了，久而久之程乂就被叫成了傻子，偏老头才懒得管程乂和张驴子的事情，反正程乂到底叫什么他也不知道，也就跟着叫了起来。
“咋了？”程乂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到前面来。”偏老头很满意程乂现在的表现。
“哦。”程乂在偏老头和张驴子的拳脚教训之下明白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沉默了。快速的收拾完东西用麻绳勒紧身上的破布片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