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蛮的房间不大,整洁有余,带有客房专有的礼貌和生疏,以及没人情味。
弦歌把她小心地放在软绵绵的床铺上的时候,清蛮还是有点没回过神。弦歌冷觑她一眼,自己从茶壶里倒了杯茶,动作优雅地抿一口,再放下。
“清醒点。”他不冷不热不紧不慢不深不浅地发话,“庄主已经认出你来了。”
“哦······诶?!”清蛮震惊到口齿不清,“他,他,他,他怎么知道我是——”
弦歌:“······人家又不是瞎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她海蓝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清蛮有点讪讪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长成这样又不是她的错。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安全吗?”她拢了拢自己有点乱的长发,瞪着一双漂亮的金色瞳孔,带点嗔怪又带点委屈。
“难道这里不安全吗?”弦歌反问,拧眉。
清蛮炸毛:“那个金庄主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足以安全的程度吧?”
这回换成弦歌有点发愣:“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会看!!!”当她瞎了?!
弦歌释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虽然是没好到你期待的程度,但他可不会是个出卖同门的家伙。”他的手很冰,一如既往,惹得清蛮忍不住一颤。
“再说我今天也警告和暗示了。金庄主是老江湖,看了也知道你是动不得的。你就放心在这儿住吧!”
弦歌都这样信誓旦旦地保证了,清蛮不也好意思再任性。可是心里总归是有点不爽,她拿完好的右腿踢踢他的衣摆:“今天你怎么不救我?”
“我不是给你出气了吗?”弦歌把她的左腿抬起来,隔着衣服摸了几摸,“只是脱臼而已,接回去就没事了。”
“那匹马是你搞的鬼?!”她就说嘛,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进入了抽风模式——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弦歌,也不会有谁有这个本事了。
弦歌轻手轻脚地掀起她的裙子,紧接着被清蛮红着脸一把按住:“你干什么?!”
“如果你想被老态龙钟的大夫给接骨,那我也不介意啊。”弦歌微笑着望着她烧起来的脸,“要不要?”他伸手捏捏已经肿起来的地方,满意地看着清蛮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清蛮咬了咬牙,最终妥协:“你你你——你速战速决!!!”
她松了松紧按着裙子的手。
弦歌把她的裙摆推上去,露出一片如玉般的细嫩丝滑的皮肤。又小心地褪去穿在她脚上的长靴,把袜子小心地拉下来一截,露出脚踝那儿已经肿至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脱臼处。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足底,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手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清蛮浑身哆嗦了一下,又被他迅速稳住。修长的手指握在宛若羊脂玉般的腿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为什么你的手总是凉的?”她忍不住小声问。
弦歌抬头,笑笑,不以为意地回答:“因为我血冷。”
他的一只手掌顺着曲线优美的小腿肚慢慢滑下,那冷彻骨的温度引得所过之处鸡皮疙瘩纷纷集合。清蛮哆嗦了好几下,最终咬牙问他:“弦歌,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
脚踝处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弦歌双手齐放,神色淡淡的:“好了。”
没说完的剩余两个字这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不亲——啊啊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