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寤看着夏索,觉得手有点痒,想和夏索过两招,但是她心里隐约明白自己可能不是夏索的对手,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心,万一赢了呢?
她可能有点飘了。
这样妖孽的夏索太让人想欺负了。
“思寤。”
夏索低低的唤着思寤的名字,明明就那么两个字,却偏偏让他叫出了千万般柔情回肠。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打扮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思寤笑眯眯的看着夏索,一副不受勾引的样子。
“谁?”夏索轻轻的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善。
“东方不败。”思寤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一个男人,居然越来越好看,比她都好看了。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夏索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脸上却突然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让思寤来亲自验证一下,我与那东方不败的区别吧。”
思寤看着夏索那张精致到了极致的脸,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祸国殃民,祸国殃民。
最终思寤还是没有和夏索动手。
过了几天,方贵人居然去了承乾宫拜访思寤,这后宫里各位收到消息后,一个个都等着看好戏,心中暗想,这方贵人怕是要对宁妃出手了。
思寤慵懒的倚在贵妃椅上,有气无力的下着棋。
“宁知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方贵人心烦气躁的把棋子丢进了棋娄里,这几天她一直反复想着宁知意那天塞给她的纸条。
上面写着的内容简直就是,说是造反也不为过。
“我不过就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而已。”思寤把玩着自己的指套,一脸的不在乎。
“你疯了。”方贵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思寤,这个女人,居然想造反。
而且居然跟她说杀死她肚子里孩子的人是皇上,哈,多可笑。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宁知意呀宁知意,你说,我要是把你给我的信,交给皇上,你说,会怎么样?”方贵人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你不是没有交么,方贵人,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思寤似乎丝毫都不担心的样子,依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指套。
女人,为母则刚。
更何况这后宫的女人,对于皇帝又有几分真心实意?
哪怕自己最初是付出了一颗真心,可惜啊,真心是最经不起磋磨的。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日日夜夜在这宫中苦等着得到皇帝的一丝垂怜,最后得到的却是皇帝去宠幸别人的消息,那种感觉,仿佛是有千万根银针在心尖上扎一样。
痛不欲生,却还要笑着面对众人,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端庄贤淑的样子。
方贵人笑着笑着,眼泪就直直的掉了下来。
“几成把握?”方贵人平静的问到。
“不到三成。”思寤扬起嘴角,神色张扬,整个人瞬间从慵懒变得明媚起来。
“这么低?”方贵人皱了皱眉。
“低吗?已经很高了。”思寤拿起一粒白子,毫不犹豫的放在了棋盘上,瞬间,棋盘上的局势变得混乱起来。
“再高,我们就该都死了。”思寤神色莫测的看着棋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宁家与周家,已经到达了权势的鼎峰,皇上已经是欲除之而后快,你以为,没了宁家的庇护,方家,还能存在吗?”思寤继续说到,“素闻方贵人没有入宫之前,有着江南才女之称,想必,其中的后果,方贵人也是能猜想一二吧?”
“呵,宁妃您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方贵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思寤。
“一月后,这北番蛮子要进京来朝圣,到时宫中必有盛宴,那日,你看我眼色行事,必然要在皇上身侧,救他一命。”
“什么?”方贵人皱着眉,既然安排了刺杀,为何还要她去救皇上?
“皇上武功高强,区区刺客,自然杀不了他,而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夺宠,你想,还有什么,能抵得过一个女人舍身相救?”思寤谆谆善诱。
方贵人想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方贵人前脚刚踏出房门,思寤后脚就轻飘飘的把茶盏给推在了地上,那清脆的破碎声,让方贵人顿了顿脚步,然后脸上又扬起了自信张扬的笑容。
宁妃与方贵人彻底撕破脸皮了。
这个谣言突然就传遍了整个后宫,都说那日方贵人直面宁妃,把宁妃给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连面上的功夫也不愿意做,直接就摔了杯子。
李成文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
到了北番蛮子朝圣那天,当晚后宫中果真举办盛大的宫宴。
那常欢儿穿着一袭圣明火红裙,身上带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铃铛,一张圣明火帽红巾就把半张脸给遮挡住了,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
常欢儿在殿上献舞,纤细的腰肢扭动着,与红艳艳的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成文看着翩翩起舞的常欢儿,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思寤倒是没有想到,常欢儿居然会用这招来讨皇帝的欢心。
只是,唐唐一国之妃,竟然如同舞女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简直就是把大庆朝的颜面都丢在地上,用脚踩。
常欢儿气喘吁吁的舞完,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一双眼睛更是湿漉漉的,分外勾人。
李成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简直就是丢脸,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踩踏。
常欢儿看见李成文那不带笑意的脸,心里生出无限的委屈来,自己辛辛苦苦练习了一个月的舞蹈,结果李成文竟然无动于衷。
想自己为了练习这舞蹈,吃了多少苦头。
思寤轻笑了一声,继续吃着菜。
这常欢儿,终究还是带了现代人一点坏习惯,自以为是。
在现代,你能歌善舞,那是才华出众,长脸的事,在皇宫,你能歌善舞,那也只能在皇上一人面前表现,不然,便是不知规矩,不得体统,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家,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体统和规矩。
“哈哈哈,这大庆朝果然人才辈出,大庆朝的皇帝,我看上这个舞女了,恳请皇帝赏赐!”北番的大王子哈尔察爽朗的站起来,豪迈的敬了李成文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朗声说到。
李成文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