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知皇上仁慈。”恒王妃淡淡的说道。
谌帝脸色一变,冷着脸说道:“朕仁慈,所以你料定了朕不会杀你?你还敢在朕的面前肆无忌惮?谁给你这个胆子!”
恒王妃还是有些畏惧谌帝,谌帝手段颇多,倒是不会杀了自己,会让自己生不如死才对!
“皇上,若是王爷在臣妇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归来,请皇上告诉王爷,席鸢无悔。”恒王妃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御书房。
姜王大军压阵,就在帝京的门口,而谌帝派出去对阵的人竟然是两个大周的重量级人物,谌帝的六弟恒王,还有战神镇江王御诸墨。听着姜王说是谌帝伪造先帝的遗旨,先帝根本就没有遗旨传下来!谌帝的继位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百姓们不会管最高统治者到底是谁,他们只知道现在的皇帝能让他们丰衣足食,这一点,百姓们就希望御诸墨和厉冶能凯旋。这一次送行的百姓熙熙攘攘的,若不是有士兵拦着,这大街上就没有军队出去的路了。
“这一次出行,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慕沁安微微往下看,看到那个男人穿着盔甲帅气的样子,有种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目光看向贡荪流的时候,就变得不那么正常了。
贡荪流好似不在意的样子,想要倒酒喝,被慕沁安制止了,贡荪流抬眼,疑惑的看向慕沁安。慕沁安苦笑,摇头:“这可不是我不让你喝,这是受人所托,照顾你的身子。”
贡荪流无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慕沁安看着贡荪流自信的样子,摇摇头,不可置否的说道:“你应该要担心一点,我知道他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厉徵和厉冶的这一场战争,一定会有一方死伤惨重,甚至是会牺牲掉主将!
这一点,慕沁安看得很清楚,但是却不知道贡荪流的心里怎么想的。
贡荪流听完慕沁安的话,十分悠然的说道:“他绝对不会有事。这是厉冶答应我的条件。”
“最高权力面前,这个条件,可以不作数的。”慕沁安看着贡荪流悠然的样子,忍不住要打击一下他。虽然目前的厉冶做不到权利当前,万象皆无的态度,但是终一天厉冶会变成这样的人。因为,现在的他,就是为了皇位而生,没有别的理由和借口。
贡荪流好像没有把慕沁安的话放在心上一样,但是心中却是泛起了点点怀疑,上位者一般都不会留有自己的把柄给别人。这一点,贡荪流自己作为一个权力的象征,他还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刚刚慕沁安的话其实已经一针见血的说到了他最最担心的地方。
“未尝不可。”贡荪流说道。
慕沁安笑了笑,冷艳的脸上浮现的笑容让贡荪流微微晃神,这个女子确实是惊才绝艳。若是早一点遇到她的话,也许自己的心就不在他那里了。
慕沁安看着贡荪流的态度,从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继续加把火,说:“你真的不担心?别忘了,我的男人,也在出征的主将的当中呢。”
“若是你不是意图太明显的话,我也许会相信你的话。但是,慕沁安,你的意图真的太明显了。”贡荪流忽然发现了慕沁安的破绽,她好像十分迫切的想看到自己因为厉徵失态的样子。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愈发的妖冶了。
慕沁安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了也不恼,丝毫没有窘迫的样子,反而是看着贡荪流不怀好意的说道:“你倒是知道我现在的想法,若是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场的话,那你出糗的话就出定了。”
贡荪流被慕沁安的话搞的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自己出糗的话,她会觉得心里很舒服么?
“打你第一次见我,你对我的态度就是如此,若是我出糗了,你不知道有多开心。”贡荪流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看着慕沁安,想要个答案。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没见她有什么好脸色。难道自己其实长了一副很不讨喜的样子?贡荪流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惹来慕沁安更加放肆的笑声。
慕沁安看到贡荪流一脸怀疑的摸自己脸的样子十分喜感的取悦了自己,她想了想,自己好像对贡荪流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这人面具很厚,特别想震碎之后,看看他真实的表情。
“若是我说,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脸上的面具,想敲碎看看里面的表情。你相信么?”慕沁安看了看贡荪流,十分淡定的说道。
贡荪流苦笑,这好像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吧?可是,为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茶水越来越苦涩了呢?
“信。为什么不信?”贡荪流苦笑,慕沁安的话算是说对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苦呢?
慕沁安看贡荪流的样子有些恼,说道:“今日反正闲来无事,你就陪我喝酒吧。府中无人,我最大。”
看着慕沁安一副想要一醉解愁的样子让贡荪流不自觉的觉得好笑。看着慕沁安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表现的那样不在乎御诸墨出征啊……
“好啊。一醉方休!”
“谁跟你一醉方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慕沁安不屑的撇嘴。
贡荪流囧:“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慕沁安撇嘴:“你的家室我也认识,叫来一起。免得你醉了,我还要分一个人把你送回去。”
贡荪流也撇嘴,这个女人太小看自己了吧。这几杯酒还不能让他醉了,一个小丫头而已,能喝多少酒?还能灌醉他么?
慕沁安笑,看到贡荪流的表情就知道了,居然看不起自己。哼……
“我可是千杯不醉!”
“刚好,我也是千杯不醉!”
“那就比比!”
“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
“王爷,谌帝派出的人果然是镇江王还有恒王。”探子来报。
厉徵冷着一张俊脸看着那探子,最后还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王爷。”
厉徵走进帐篷,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正在沙盘前专研帝京的局势,准备从哪里突破,好像没有注意到厉徵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