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女人只是供他消遣的?郎烬寒冷笑一声,这个理由,打死他都不信。
“皇上驾到!”
郎烬寒没想到这皇甫轩还真是不禁念叨,说来就来了。刚要起身出门迎接,可那抹明黄身影,带着金冠束顶的皇甫轩,已经率先来到了郎烬寒的面前。
“郎大将军,不必多礼。”皇甫轩今天心情倍儿好,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己给郎烬寒送了七个女人,想来看看效果怎么样。
郎烬寒回了一个假意的笑,“皇上特意前来,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这话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个昏君呢,哈哈哈……”皇甫轩越过郎烬寒,径直向着堂中的高座走去。
郎烬寒心里暗忖,心里鄙视皇甫轩这种行为。你假掰掰的来郎府,不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享受美人恩么?说你是昏君,那还是美化了你呢!
“皇上英明!”郎烬寒这句话说的可谓是一语双关,字面上的意思听起来,好像是说皇上确实是个仁君,英明威武,谁人不知?
可另一层意思却更值得玩味,你皇甫轩不是怕被别人误以为是昏君么?其实你就是个昏君!而且你自己评价的还很准确,这不是你英明的表现么?
皇甫轩只顾着盘算那七个女人和郎烬寒的关系了,倒也没有去细品郎烬寒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皇上英明”所为何来了……
其实他今天来,不光光是想看热闹那么简单,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意图,那就是他想问问郎烬寒,关于“她”的事情,那个拿着自己的贴身信物,“买”郎花魁一夜的那个女人。
“朕想问问,我们的郎大将军,有没有让美人受委屈啊?”皇甫轩笑的妖娆,甚至称得上暧昧,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探寻,更多的则是意味深长吧?
郎烬寒浅浅抱拳一拜,“臣多谢皇上赏赐,那七名美姬很好。”
“哦?怎么个好法?朕可是第一时间派人给你送来的,连她们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呢……”皇甫轩捻起一缕乌发,放在掌心把玩,也趁机观察郎烬寒的反应。
你要是把美人们都整死了,美人们又是我皇甫轩送的,你这不就是变相再弄死我么?那这个忤逆罪,郎烬寒你可就是坐实了。
郎烬寒锋眉一沉,表情极其凝重谨慎,“皇上厚爱微臣,臣自当铭感五内,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臣斗胆借花献佛,将那七名绝色美姬,送还给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那七个女人我还没动过,不仅没动过,还给你保管的不错,你要是心里一直惦记,那正好带走,回去挨个尝尝,也不用再这儿跟我斗智斗勇了。
皇甫轩微微眯起眼眸,心里暗暗咋舌,好你个郎烬寒啊!跟我俩玩起借力打力了?送出去的人,尤其是女人,岂有再送回的道理?难不成我皇甫轩还差这七个女人?别说是万国七个公主,就是七个皇太后,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将军真爱开玩笑,今日朕前来郎府,主要是想问问郎将军,可有在她们七人中择一以立侧福晋的意思?”
“臣暂无娶亲之意。”郎烬寒说的坚决,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战场,一个人的悔恨,一个人的想念……
皇甫轩见郎烬寒如此汤水不进,也就不想再继续穷蘑菇,当下开口道,“郎将军也不要只顾大家,不顾小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
郎烬寒不再辩解,这皇甫轩也真是不嫌费劲,要看美人就直说,何苦说话这么绕呢?他不累,他郎烬寒倒是累了。
“皇上,我这就叫人将那七名绝色佳人带上来。”郎烬寒步履稳健的向门口走去,却突然被皇甫轩叫住,“郎将军!”
郎烬寒一皱眉,心道这厮还有什么幺蛾子?当下转身,貌似关心的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甫轩微微沉吟半息,这才开口问道,“郎烬寒,你可知道那个买你一夜的女子,现在人在何处?”
郎烬寒这时已经隐隐有些怒容,皇甫轩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种话,你好歹让我把屋子里的人屏退了啊!再一看四周,下人们一个个八卦的眼神,想笑又不敢笑,郎烬寒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臣不知,萍水相逢而已。”
“哦,那没事了……”皇甫轩的口吻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这倒让郎烬寒稀奇了,心想那个女人不是你的人么?怎么你现在反倒跟我要人了?
见郎烬寒一脸探究,皇甫轩又摆了摆手,恹恹的开口道:“你下去吩咐那些女人上来亮个相吧,看一眼朕就要回宫了……”
“臣遵旨!”郎烬寒不再揣度,一撩衣袍下摆,便向门外走去。只是……那个蒙面女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皇甫轩何时也开始玩这种一见钟情的把戏了?
郎府的后院,有一组厢房,是个隐蔽式的四合小院。院中栽种着毛竹,虽然没有人特意打理这些竹子,可随性生长起来,却也有那么一点飘逸的味道。
这个四合院顾名思义,叫竹院。最早的时候是张千扬和铁诗岚,偶在郎府里歇息的地方,后来张千扬提拔为军中副将,有了自己的府邸,这竹院也就被空了下来。
不过,近来这几天,竹院里一扫冷清,反倒应该用热闹非凡来形容。因为朱金金这七个姐妹,一起住了进来。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人的精神状态也是非常旺盛,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姐几个便一直围坐在院子里,吃着瓜子,喝着茶水,好不惬意。
她们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现在落在了什么地方,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她们是七个臭皮匠呢!那就等同于两个半的诸葛亮在此,还怕啥意外啊?总好过在万国,被人火刑祭天当祭品吧?
朱银银吐着瓜子皮,一脸的费解,道:“大姐,你说救我们的是什么人?怎么也不见救命恩人露面呢?”
朱银银这个问题,可以说是问出了姐几个的共同心声。朱翡翡双手撑腮,也开口附和道:“看这户人家,也算个家境殷实,咱们就能多磨蹭一日,便是一日吧!”
“就是就是!”朱瑙瑙咕嘟一声,灌了一大口凉茶,“要是有机会见到救命恩人,最好是个极品貌美男人,那我就……嘿嘿……”边说边露出淫荡邪恶的眼神,姐几个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鄙夷的斜睨着朱瑙瑙。
“玛玛,你怎么说?”朱宝宝看四妹一直不说话,只是紧锁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问她们的军师。
朱玛玛手里捻着一条竹枝,却是不停的转来转去,竹叶有不少被抖落了下来,可她竟好似没有觉察,兀自沉思着,听到朱宝宝叫自己,这才缓了缓神,望向自己这群姐妹。
一脸如梦初醒,道:“啊?三姐,你叫我?”
朱宝宝没好气的一笑,“可不就是我叫你么?不然啊,你这魂都不知道去哪野了……”微微吁了口气,“玛玛,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分析分析我们现在的处境吧,也给姐几个心里提个醒!”
“是啊是啊!”众姐妹随后开口迎合着。
朱玛玛望着她这群姐妹,口吻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道:“姐妹们,说实话,我总感觉这平静来的太诡异了。”
“哦?怎么说?”朱金金撩拨着发上的金钗,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口,她心里也不安,只是不想再在这个时候,再说些让人心神不宁的话而已。
朱玛玛站起身,负手踱步到一株毛竹跟前,背对着众人道:“我总觉得母后不会真要置我们于死地,反倒是更像演一出戏,至于这戏是演给谁看,我想……应该就是给万国的百姓吧?”
“四妹,你别天真了!难道非得等我们都死了,才能知道母后到底要不要杀我们么?”朱银银一拍石桌,冲动的站了起来。
朱金金柳眉一凝,厉声开口道:“朱银银,你给我坐下!先听玛玛说完你再发火,能憋死你啊?”
“大姐,我、我!”朱银银被朱金金一句话噎的够呛,跺了跺脚,十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原地。
朱玛玛见二姐稍安勿躁了,这才继续开口道,“反倒是将我们劫持而来的那伙人,是个变数,我想……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一定跟劫持我们的那伙人有关,只是事关好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朱金金也站了起来,缓步向朱玛玛走近,“四妹有话但说无妨,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同舟共济那是自然的。”
朱玛玛略略点了点头,道:“不过,鉴于我们现在不知道周遭的情况,各位姐妹们还是不要暴露真姓的好,若是有人问起,只说名字便可;若有人问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从何而来,就说是这城里一户人家的姐妹。”
“好,就按四妹说的办。”朱金金一转身,朗声的替大伙做了决定。正当众人又开始无言以对之时,院子的院门,却被人轻轻敲起。
“门没锁,进来吧。”朱玛玛淡淡的开口,复又缓缓坐回石凳之上。
吱嘎一声,院门打开,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眼皮子都没敢抬一下,嗫嚅的开口道:“几位姑娘前厅请,我家主子要见见各位。”
朱家这几个姐妹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就要去面见救命恩人了?
“小伙计,我问你!你家主子可是个俊美男人?”朱瑙瑙拨开众人,一脸希冀的望着小厮。
小厮将头垂的更低,心里却是诧异,这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性格火热的很啊!哪有人一上来就问男人好不好看的?可是人家是客,连皇上都要亲自来看看的人,身份非富即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