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珞眼圈微红,澈王他们只有郡主一个女儿,自从郡主死后,她虽为他们的义女,但有那么一段时间,谁都将各自当做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就像现在,她明白澈王是真心。
“义父,各人都有各自的命,或许我的命,便是这样的。”
“胡说。”嗔怪的瞪她一眼,澈王重重叹了口气,“你义母闹着要进宫来看你,可你知道,她这个人遇着事便只会哭,我担心她一来,你……哎,不说了……”
青珞闻言,心中感激,“多谢义父义母,青珞有你们,实在是此生之大幸。”
澈王脸上担忧的看她一眼,终是没再多说话,今日本是被羽成帝传召而来,顺道过来看看,谁曾想,先前那个高贵动人的皇后,到现时,竟然憔悴自斯。
青珞却明白他来此,怕是和西山寺的那件事有关,今日,就算不是澈王来,顾宸西怕也会来,她略略想了想,便小心的扶住了澈王,“义父可是为西山寺行刺那事而来?”
澈王眼中闪过尴尬,喃喃称是。
青珞古怪的一笑,若是澈王知道这些事,是她一手所为,他会如何?
然这个念头只在心中闪了一闪,便没了踪影,青珞笑了笑,“青珞只知那些人杀人的手法娴熟,怕是训练有素的,而且那日,他们的目标,是坐在凤撵上的人,洛妃,只是被人误杀……”
仿若没有听到身边澈王的抽气声,青珞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而那个时候,洛妃,正好在我的凤撵之上,阴错阳差的,让我捡回一条命。”
“也就是说,那些人本来要杀的人,是你?”澈王的惊骇当真不小。
青珞将头转向一旁,其实早已习惯黑暗,她并不承认,也不否认,澈王却自动的理解为这样。
“到底是谁,这样心狠手辣,想要你的命?”澈王眼中含了怒气,却被青珞按住了手。
“义父,如今大皇子那一派的人乱了起来,储君人选未明,青珞只问一句,义父该如何自处?”
澈王倒是一怔,他的妹妹嫁于沈梦秋为妻,君侯府已经明着要护顾宸西,他澈王府也不好再转而支持其他皇子,更何况那个时候顾宸西是最被人看好的,至少到如今也还是,他不明白青珞为何会有这样一问。
“女儿深居宫中,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对于朝事,私底下也略品一二,只望义父站对了立场,这九阙,谁才是那最让人看不透的……”她轻叹一声,面上浮现担忧。
澈王一怔,“那么,你说的是?”
他皱起眉,在脑海中细细回忆了什么,双眼猛地一亮,“二……”
青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唇边,微微一笑,“义父,女儿什么都没说,义父也什么都没有听到,若是见到义母,便替女儿道一声安吧。”
澈王点点头,心中倒有些激动,其实他早就觉得顾司胤有点古怪,但既然静秋已经嫁进了君侯府,他也只好一心一意靠向顾宸西,只是现在顾宸西和君侯府都隐现败势,让人不得不怀疑起来,而顾司胤和顾长琴这边是按兵不动,但他却一下子便想到了司胤,此刻又有青珞的暗示,他自然越加肯定。
向青珞告辞离开,直到澈王走远,五儿才小心过来。
“五儿……”青珞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开口道,“澈王妃那里,缺一个承欢膝下的女儿,本宫有意让六儿认澈王妃为母,你意下如何?”
五儿被青珞一番话惊的愣在当场,“娘娘?”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是不愿,本宫自然不会强求。”青珞淡淡一笑,慢慢摸索着想要坐下。
五儿慌忙扶她坐下,细细一想,便知道青珞这是为六儿做的打算,在宫里,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提醒吊胆,只是她却忽然有种感觉,青珞这样做,像是将死之人在处理后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一跳,随即联系到了什么,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娘娘你怎么了?”
青珞一怔,“什么怎么了?本宫不是好好的吗?”
“可……”五儿犹豫的看着她,紧紧咬住了唇,猛地一下子跪下。
“奴婢实在该死,娘娘不必对奴婢这么好!”
青珞的身子不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本宫是不必对你这么好,你不说,本宫倒还忘了,你还欠着本宫一条命。”
五儿脸色一白,身子抖了抖,慢慢抬头道,“奴婢这条命,娘娘想如何便如何,奴婢没有怨言。”
“心甘情愿?”青珞嗤笑。
五儿磕下头去,“是,心甘情愿。”
“若是粉身碎骨呢?”青珞这才顺着她的声音看过来,“若是尸骨无存呢?”
死死咬了咬牙,“这也是奴婢,罪有应得。”
“哦……”长长的叹一口气,青珞笑了笑,“你放心,这一天,不远了。”
五儿猛地抬头,“娘娘?”
“到时候,可不要让本宫失望。”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五儿能轻易看到她眼中的冷意。
六儿还是被青珞送到了澈王府,六儿活泼天真,澈王妃倒是喜爱的很,连连夸青珞这个女儿好。
洛妃葬礼,羽成帝下旨办的隆重,青珞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现在葬礼上,直到洛妃的灵柩被送入皇陵,西山寺行刺一事还没能水落石出。
苏无忌在刑部,利用职权之便,明面上是为顾宸西着想,将一些不肯合作的官员随便安织了个罪名,便关了进去,暗地里,却在这些肥差职位上安置上司胤的人。
一时间,怨声连连。
刑部中严刑拷打,罗织罪名的不计其数,行刺当今皇后,却误杀洛妃,这等罪名何等大,谁也消受不起。
如今又正值边境紧张之际,谁都弄的个,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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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在做实验,还在忙着改文……我会努力写的……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