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抱着白衣女子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他是救人心切,想也没有想就把她抱了进来。可是,当他抱着和她走到自己卧房门口的时候,他愣住了。
要把她抱进去吗?
他犹豫了,里面安息着他心爱的女人,把她抱进去的话,她会吃醋吗?
衣服上的雨水悄然地滴落在回廊的地上,他的心动摇了,还是不要把人抱进去了,他的脚步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女子,心里陡然一怔,浑身一震。
他的神情呆滞,望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他的目光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雨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苍白的容颜。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萧影焦急的声音响起,“大王,怎么回事,浮云踢到人了吗?”说话间,他打着伞已经站到了耶律休哥的身边。
耶律休哥回过神,嗯了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有犹豫的余地了,抱着怀里轻如一根羽毛女子,大步走进了他的卧房,进去以后,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靠墙的那个木柜上,那里摆放着玲珑的骨灰坛。
收回自己爱恋的目光,走到床边把女子放在了床上,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大王。”和萧影一起赶快来的是如今宋国王府里管钱的人物,萧影的妻子桃花,生下两个儿子后,她的身材还是那么的苗条,手里捧着几件干爽的衣服,朝耶律休哥微微行礼。
“去给她换上,萧影,浮云把那位姑娘踢到了,检查一下,要是伤的严重,就让她在王府里养伤吧。”耶律休哥低沉地说道,弯身拿起了一把伞。
“大王,您去哪里?”桃花还没有进屋去,看到他浑身湿透了还要走,不由生气地叫道,“我给您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了,您愿意看花去,看到什么时候都行。”利落地走进了屋子,把手里的衣服往桌子上一放,走到衣橱那里很快就翻出了耶律休哥的衣物,走出去瞪了眼不听话的大王,指指隔壁的沐浴间,要他去那里换衣服。
玲珑死后,耶律休哥的身边也只有桃花能时不时地吼吼他,耶律休哥有的时候把自己折磨的太过分了,还是桃花不怕死地把小姐的骨灰坛捧来往他的怀里一扔,耶律休哥只有他叹息的份儿。
把拿在手里的伞放到了一边,耶律休哥认命地拿着衣服走到了淋浴间的门口,深深吸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轻轻合上门,把自己关在了寂寞的世界里。
萧影站在桃花的身后,轻叹了声,“你帮那个被浮云踢到的姑娘换衣服吧。”至于要安慰大王的话就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大王心里的痛除非是玲珑活了过来才能解除。可是,会有那样的奇迹发生吗?
桃花轻轻点了头,她的心里也很明白,失去了小姐的痛楚,会跟随着大王一生一世,这个看起来伟岸刚毅的男人,他的心里其实是那么的脆弱,无声地叹息着,走进了属于他和小姐的卧房。
摆设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卧房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动过,一如小姐离开的时候,多了一样东西,就是摆放在墙角的木柜,木柜上放着小姐的骨灰坛。
关上门,她轻声叹息着走到了床边,心里隐隐觉得躺在床上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在她的心里,这里是属于她的小姐,她虽然已经去世六年了,可是,她的灵魂还是一直陪着大王的,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床上的女子有一张精致的脸庞,弯弯的双眉下双目紧闭,挺拔秀气的鼻梁是五官最美丽的部分,樱桃小嘴紧紧抿着,昏迷中好似有什么伤心的事纠缠着她。桃花看到她的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却是惊讶,第三眼就是怀疑了,她怀疑这个美丽的女子是有目的接近大王的。
心里想归想,弯下身还是手脚利落的给她换起了衣服,这个天气也怪,一下子就狂风暴雨大作了,把人都淋湿了,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
“大王呢?”门口传来了耶律昊的声音,语气里有一丝紧张。
“你们进来吧,已经换好衣服了。”桃花把湿漉漉的衣服往桌子边上一扔,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子,心里还是坚持她是故意接近大王的想法,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看到耶律昊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有些着急地站在丈夫的身边。
“大王呢?”耶律昊比较关心大王的情况,他的心里很是不安,在想到今天大王抱着那个女子回到他院子的情形,他害怕会重演六年前的那个事件,大王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在他的心里,甚至是全府上下的人心里,大王的心里只能有玲珑王妃一个人的位置,他们守护着大王,同时也是在守护玲珑王妃的爱情。
“我去看看她伤的怎么样?”萧影掠过桃花走进了房间。
桃花一把拉住想跟进去的耶律昊,朝他使个眼色,拉着他悄悄地走到了一边,“耶律昊,大王带回来的女人是个美人。”她不悦地说道。
耶律昊点点头,他在半路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观察大王怀里的人了,“不是一般的美丽,是很美丽。”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大王还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房,这……”他懊恼地扯扯自己的头发,“要是我出声阻止就好了。”不安地朝大王的卧房望了眼,在他们的心里,玲珑王妃是一直住在那个房间里的。
“算了吧,只要大王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等萧影诊断的出来,要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就把她请出这里,这里是小姐的地盘,容不得别的女人来侵占。”桃花说得咬牙切齿,一副耶律休哥要是做了对不起她小姐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淋浴房的门悄悄地打开了一点点,耶律休哥无奈地笑着,他听到了桃花的话,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在咬牙齿,他还会对别的女子有什么意思吗?
苦笑!还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