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下眉头,我看到小妮把衣服脱了,只穿了内衣躺在我的旁边。我猛地说:“你干嘛啊?”
后来,我感觉这是我做的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她躺在那里喘息着,眼睛望着上方,眼睛是睁着的,牙齿腰着嘴唇,胸脯不停地起伏着。
“别这样!”我也喘息着。
她突然猛地翻过身来,然后压住了我,亲吻着我说:“林哥,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就好,不要把我当小妮,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在意,你也不会在意的,你开心就好,林哥!”
我闭着眼睛,想到什么了呢?
曾经的我们,王海这个混蛋,王海怎样对她,那种仇恨慢慢地转移,想到那层关系,加上酒在身体里燃烧,慢慢升起的那种欲望。
“好啊,你不是想这样吗?看我怎么收拾你——王海,让你跟王海,让你,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我让他看到这一切,看我是怎样对你的——”究竟的麻醉以及内心的长期以来的压抑让我变的疯狂,粗鲁,失去很多理智,犹如梦游一般。
是的,我没有把她当成小妮,没有。
那是长久以为所有的压抑,也许这样我就可以释然了。
她突然笑了声,然后就好像又哭了,紧紧抱住我。
外面的海浪在拍打着船,海风在吹着,屋里有些热。
我流了好多汗,船似乎真的被海浪吹的更加剧烈了。
风扇的叶子在旋转,似乎速度越来越快。
有海鸥的声音,有船笛的鸣声。
一切显得犹如迷梦。
仓促,慌乱。
动物的本能在身体里游荡,既而启发着身体的所有言语。那彼此的言语交织着,对话着。
似乎在说:林哥,原谅我吧,我心里对你好,我错了,但是已经无法改变,请你原谅我!
而那个男人在说着什么,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个女人的言语带着哀求,带着疼爱,带着忏悔,还有一些开心,激动。
最后那种忏悔和开心都到了极致,她的言语更多,更快,最后到忘我,海浪剧烈拍来。
我们的言语最后都已失去。
因为酒高了,那儿结束到后面我睡去,我都全然不知。
那醉成了什么样子,至于有没有发生过这些事,还是我的幻觉,似乎是我在做的一个梦吧。
我想一定是梦。
原来这是一个梦吗?
我不确定,直到中午我醒来后,我还在问自己,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真的,我不确定,我想去问下小妮,可是她已经走了。
我看了看身体,并没有什么痕迹,我笑了下说:“竟然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我又感觉好像跟梦不同,当然我没有必要去太多纠结,我可以打个电话去问小妮,想想还是算了,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
我突然看到她留下来的一张纸条,下面还压了张银行卡。上面写着:林哥,用你算账的笔和本子写的,很喜欢这种传统的方式,衣服,我给你洗好了,都晒好了,还有以后少喝酒,多注意身体,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去多想,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对了,卡里没有多少钱,你别误会,是我给你投资打渔的,海鲜卖的那么好,还可以再买条船嘛,恩,多保重!
看到这个,我于是就打了她的电话,她接了电话说:“林哥,你醒了啊?”
我说:“小妮,你这是干嘛呢?你可怜我是吧?我跟你说啊,小妮,这钱,你最好派人来拿去,要不我过几天拿给你,我跟你说,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听到了没有?你不欠我的,但是如果你再这样,我会讨厌的!”
“放你那,你不花就放那,需要的时候再说,还有,白总当初给我不少钱买房子,这钱也算是我还白总的,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她去外国了,我就把钱还给你,你不要多想行吗?”
我说:“那你拿给她,别给我,我跟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有——”
“什么?”她说。
我想了想,厚着脸皮说:“你洗过衣服就走了吗?”
她愣了下,然后说:“恩,是啊,怎么了?”
我又想继续问,但还是不问了,我说:“没怎么,那就好,你不要再给我废话,我不需要这钱,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我最讨厌这套,什么时候轮到你王小妮拿钱给我了,你怎么这样啊你?你别以为我给你好气,你不得了了,我还讨厌着你呢!”
“那你就讨厌好了,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你不信就算!”
我说:“好,那就这样,真******讨厌你,恨你!”
她竟然还笑了下说:“恩,好!”
这女人简直疯了,怎么我如何生气,发火,她都不生气啊,她都不在意啊,她都感觉没事似的。
真是的,既然那是个梦,就算了。
可是我怎么又感觉,那真的不是个梦,好像真的。
算了,不去纠结这个事情了,真真假假有什么,有也不是第一次,无也不遗憾,我过我的日子,她过她的日子,生命里的一个女人而已。
而且是一个有些恨,但是又感觉实在不值得女孩子而已。
我一直找空闲想去滨城把那钱给她,可是接下来是渔业旺季,每天都很忙。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船遭遇了强盗。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海盗,那是国际上的说法,电视电影里的说法。
从有船那会开始,就有人靠这行吃饭,也就是陆地上的土匪而已,这个跑船的人都不奇怪。但是最近这十多年治安已经非常好了,很少有吃这行饭的出没,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些混混盯上了我的船。
难道是我的船打的海鲜多,卖的价钱高,影响到了中海那边一些渔民的利益了吗?西凉人肯定不会这样干的,西凉的人都很老实,而且我们家在西凉关系都很好。
我突然想到了曾经有人烧了我们家的船,那是谁干的?
是我得罪的那帮人,王海?陈百鸣?还是老东西赵国强,再或者是小萱的母亲,不过那会,我跟小萱好像还没有什么,老东西当时应该还不知道我跟杨红绫的关系吧。
但是这次,距离我跟赵国强见面没有多久,还有他儿子追求姚一柔,事后肯定也知道了我是姚一柔所谓的男朋友。
跟他们应该不无关系。
那天,海上风平浪静,太阳很好,我们在南平岛把船停下来,准备开始作业,这儿离陆地很远,光到这儿就开了一两天时间。
停下来刚要作业,突然二哥说:“林子,远处有两三条小船开过来,速度挺快的!”
我抬起手遮住眼睛说:“也是来打鱼的?”
二哥说:“不像,我看这些人倒不像是打鱼的,倒是很像来打劫的!”
“打劫的?”我以前听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说过,那会他跟我爷爷出海打鱼遇到过一次,被海上强盗抢劫,可那是很早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南海海上还是挺安全的,一般都是外国人都中国船下手,难道我们遭遇了国外的海盗?
可是我却看到船上似乎有中国字,“三号”,我说:“不会吧?”
二哥比我年纪大了有十岁左右,他比我见识多,他的神情有些焦虑。
三辆船,他们越来越近。
二哥突然说:“都去拿家伙!”
我也发现了,那些人手提着刀,还有棍子,是要抢劫了。
我跟五六个人跑进去拿出了叉子,刀,还有铁棍。
妈的,想对我下手?你以为我是那些老渔民啊,那些人胆小怕事,我可是不怕这些的。我什么没经过。
我拿了一把叉子站在那里,那三条船把船围住了。
二哥开始报警。
每条船上有五六个人,大概有十五六个人,人太多了,我们根本围堵不过来,那些人个个光着膀子,上身都有文身。
“都******给我老实点,报警是吧?最近海警到这里至少半天的时间,别傻了!”是的,报警也没用。
我骂了句:“******妈的,抢劫是吧,不怕死的就上来,上来一个,我弄死一个,上啊!”我拿着叉子站在船边上,就在这个时候,六毛说:“哥,后面有人上来!”我猛地转身就向那个人冲去,两三个人都上来了,手里都提着刀。
“真没想到啊,还是一群不怕死的,把叉子放下,把钱都拿出来!”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几个人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刀子,棍子在那里挥舞着,趁这机会,他们十多个人都上来了,把我们团团围住。
带头的说:“老实把东西都给我放下,你们打不过我们的,你们不怕死,我们更不怕,我们就是吃这晚饭的——”
我们六个人背靠着背被他们围着。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谁的船,我林家毅见的多了,就你们这群王八蛋,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给我上!”
接着,他们一起冲过来,场面特别的混乱,我突然见到六毛被人砍了一刀,我见到这个情景,我想必须要把带头的那个宰了,他们才能害怕,不然我们肯定吃亏,那个王八蛋躲在后面,没有动。
我是冒着很大的危险冲过去的,我不知道胸口中了几刀,我就这性格,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流血牺牲这事还真是有种,这点不是吹,我嘶喊着,咆哮着,当我冲向那个人后,我刺向了他的胸部,他躲闪不及,血猛地喷出来,而我低头看去,我都无法描述了,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个时候二哥和其他几个兄弟都哭了起来,而那个混蛋更是大叫着说:“快带我走,快啊,快点!”然后他们就扶起那个带头的老大于是就纷纷地跳下了船。
我喘息着,手捂住胸,接着就跪在了地上,血瞬间把我周围的一片全淹没似的。
那个时候,我真以为我要完了,我的身体开始节奏性地哆嗦,面部开始跳动,其他地方也同样开始跳动——
然后我就猛地跌落到地上。
二哥他们哭喊着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