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医生。”小护士忙点头,笑着说:“这李太太也真是,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整天想看帅哥,花痴得不行,不过啊,她老公也确实拿她没办法,她凶得跟母老虎似的。”
于婷婷笑着说:“不是有种说法是,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吗?”
那小护士笑着拍马屁说:“于医生,我看文警官对你可是一直奉为皇后的,你可真幸福。”
于婷婷哂然一笑,抬头便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Hey,婷婷,看见帅哥了吗,这样移不开眼?”那外国小伙儿操着一口蹩脚普通话,调侃的看着于婷婷,还伸手去捋了捋自己额际的卷发。
于婷婷笑着走过去,和他行贴面礼,然后说:“Joe,看来我走了,你的普通话都退步了。”
“那是,我的中国话,都是你教的。”男子笑着说:“结婚也不请我,难道是怕我大闹婚礼吗?”
于婷婷挑眉,一副正有此意的样子,她帮Joe倒上一杯水,问:“怎么会来中国呢?”
“Youknow,uncleJerry不准我来中国,so……”Joe轻飘飘的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这一次,我是跟着他来的,他有个病人要做脑手术,他得过来看着。”
“Jerry的病人?”于婷婷想了想,问:“你知道那个病人的名字吗?”
Joe耸耸肩,摊开手,无奈的说:“你知道的,他不喜欢我过问他太多,病人的事。”
于婷婷了然,她对Jerry也有一些了解,他是个很严谨的人,在脑科方面也很权威。于婷婷知道从Joe口中也得不到什么什么东西,便和他聊起了以前大学的事。
正当两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于婷婷办公室的门被人踹开,两个人齐回头去看。
“老婆——”
文常进来,看见于婷婷和那个外国黄毛小子脸上都还挂着笑意,他心里好不舒坦。刚刚于婷婷身边的小护士,给他发信息说,有个会说中文的外国帅哥,亲了于医生。于是他立马放下自己的手上的工作,跑了过来。
文常走过去,拉起Joe,手指着自己的警服,说:“老子是警察。”
“so?”Joe一脸的无所谓,看着文常,那样子十分挑衅。
文常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外国人真是,调戏有夫之妇,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婷婷,这就是你的丈夫?”Joe转过头去看着于婷婷,很是鄙视,没想到于婷婷的丈夫竟会是一个莽夫。他失落的摇摇头,然后拨开文常拧着他衣领的手。
于婷婷倒笑得开心,文常紧张她,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应该高兴。
她走过去,挽着文常的手臂,说:“是的,你看到了吧,我丈夫多紧张我。”
“OH,comeon,他这是对你的……”Joe想了想,说:“你们中国人说的信任危机?”他不确定这个词对不对,半眯着眼睛,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于婷婷。
文常当然明白那个死外国佬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搂着于婷婷,笑着说:“嘁,什么信任危机,我是怕你个死洋鬼子欺负我老婆,老婆别怕,你老公来了。”
于婷婷眼珠一转,看着Joe说:“对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吧,叫上Jerry,我也好几年没见到教授了。”
于婷婷心下有了计较,她怎么一直没想到这一层。Jerry是世界脑科权威,他认识的脑科学界的专业人士多,如果向他打听肖星稀的事,指不定会有所收获。
席间,于婷婷旁敲侧击了多次,Jerry就是不松口,这更让于婷婷疑惑了。Jerry越这样闪烁其词,她就知道其中越是有猫腻。Jerry是个很守信的人,相信一定是答应了某人,不能透露给他们。
而这个人会知道她和Joe的关系,联想到Jerry,定是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人。这么想来,只有季初人了,于婷婷假装是随口问问,没问什么,又一副失望的样子。
“老公,你去查查,最近哪个医院会有一个比较严重的脑科手术,指不定就是肖星稀。”回到家后,于婷婷如是叮嘱文常,她好像找到线索了。
文常想了想,问:“这个问你们医院的脑科医生不是更好吗?”
于婷婷恍然,她看着文常,随即抱着他亲了一口,说:“对啊,我想起了,要做这种手术,而不让各医院知道的,只有医学院的许教授了。”
于婷婷想了想,自问自答:“只是许教授会在哪个医院做这个手术就不知道,老公你可以去跟着许教授,指不定有线索,只是你要小心些,许教授身边常常带着保镖,不要跟得太紧。”
“什么?”文常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一个医学院的教授还会带保镖。
于婷婷伸手把他的下巴抬了抬,让他合上嘴巴,说:“许教授是国宝,他现在研究的项目是国际上都是没人涉猎的,自然是重点保护对象。”
“那我去跟踪他,会不会……”文常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于婷婷想了想,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许教授身边的人定是身手不凡。为了万无一失,看来还得找叶老爷子,他总有些有段能接近许教授的。
就在于婷婷和文常商议的时候,叶澜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他说有肖星稀的消息了。叶澜心里有些紧张,几个月都没消息,突然有了消息,也不知是好是坏。
“叶澜,这个周末,许教授的新项目要试验,手术对象,正是肖星稀。”
叶澜愣住,试验——老爷子听不见回应,他知道叶澜在担忧什么,他宽慰着说:“叶澜,星稀现在陷入深度昏睡,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手术的话,总有一些赢面……”
“爷爷……”叶澜打断老爷子,他说:“她现在在哪,我想在她手术前,见她一面。”
“季初人原来在河畔花园的寓所,你应该知道那处地方的。”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叶澜,爷爷不建议你在手术前去见她。”
“所以爷爷这一次也是早就知道她在哪里了,是吗?”他也不气,只是说:“爷爷和季初人是一伙的,对吗?”
老爷子闭目,想到季初人,那个可怜的孩子,他沉声说:“季初人是对的,他受的那些苦,不愿你们再受一次,爷爷也不想看到你受苦。”
叶澜冷哼,不再答话,慢慢的把手机挂掉。他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去,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潇然躺在婴儿车里。他走过去,蹲在潇然身边,伸手去逗他,却被他的小手握住他的食指。
潇然见握住了叶澜的食指,欢快的笑着,抖动自己的手脚。今天小福家长会,苏廷芳去了,他留下照顾潇然。
他埋头在潇然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潇然,我们去找妈妈,好吗?”
潇然好像听懂了,扯着他的手指挥动了一下,随即便吐了个泡泡。这几个月他已经摸清楚潇然的习惯,他高兴的时候就会吐泡泡,吐着吐着就开心的笑了。
叶澜抱起潇然,用背带将他背在自己的前胸,潇然高兴的把嘴贴近他的胸膛。不一会儿,叶澜的胸口就是一片口水,他带着潇然,只好让林叔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