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随后握住她的手,放进他的衣兜里。
“怎么回来了?”肖星稀问,挽着他,把头放在他肩头。
叶澜揉揉她的头顶,他说:“想你了,偷偷跑回来了。”
肖星稀知道,今天晚上轮到他休息了,她心疼拉着他往商场走去,说:“还没吃饭吧。”
“嗯。”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想吃你。”
他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她,可是看到她脸上的娇羞,闻到她身上他熟悉的气息。他有些心猿意马,此刻,他是真的才吃她。
“别闹,你不累吗?”肖星稀轻轻推了他一把,却不用力,她也舍不得推开她。
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他才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她怎么能推开他。
他看着她有些娇羞的样子,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都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他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了,思念疯狂的将他淹没,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爱她,疼她。他拉着她,一路狂奔,直到快到要酒店,才停下来。
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忙扯住他,有些娇羞的问:“为什么不回家去?”
他笑,抬手抚顺她耳际的碎发,说:“家里不是还有一老一小吗?”他调笑着说:“会影响到他们休息。”
他想她,她也是,她不敢去问他,母亲怎么样了,只能给她极致的温柔。他不想去旁的事,只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思念有多浓。两个人都倾注了所有的热情,燃烧了彼此,抵死缠绵。
他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终于放松,他趴在她身上,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感觉到这些天来,他瘦了,她又心疼了。
“叫餐吧。”肖星稀见他那样疲惫,只好说:“你去洗澡,我帮你叫餐。”
“嗯。”他意识已经模糊了,困意来袭,只知道她在耳边说话。
她见他只是答应,也不动,轻轻的推了推他,他还是不动。
她去看他,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肖星稀轻声下床,她找到自己的手机,给苏廷芳打了个电话,说晚点回去。苏廷芳也没多问,只是让她注意安全,她再看叶澜,看着他安稳的睡着,她才进了浴室。
她刚好洗完,准备出去,他进来了。她说:“醒了?”
他走过去,抱住她,说:“嗯,没看见你,还以为做梦呢。”
“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叫餐,吃了回家去,你看看小福。”肖星稀把头伏在他肩上,随后抬起头来,然后从他怀里出去。
他抓住她,顺手拿起吹风,说:“把头发吹干。”
肖星稀不再争辩,让他捧着她的头发在手心,这样的感觉,熟悉的久违了。他吹好她的头发,也不用酒店的梳子去梳,用他的手指理顺之后,指尖的温柔,一丝一丝的浸到她骨子离去。他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才放她出去。
肖星稀和叶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他们推开门,发现苏廷芳还在等。肖星稀有些愧疚,看了看叶澜,叶澜对她笑笑。
他说:“妈,以后太晚就不要等了,快去休息吧。”
苏廷芳笑着说:“总是会不放心,你们也早点睡吧。”她没问叶澜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也没问他们去了哪里,她好似都理解,都能包容。
他去小福的房间看了看,孩子睡得正香,抱着熊熊,梦呓着什么。他见她咬着熊熊的耳朵,轻轻的将那个耳朵从孩子嘴里扯出来。他伸手抚摸着孩子幼嫩的脸蛋,随即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他抱着她,她蜷曲在他怀里,只有几句简短的对话。
她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七点半的飞机。”
“这么早,我送你。”
“好。”
接下来几个小时,谁也没再说话,也没睡觉。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她只是懒懒的偎着他。他能清楚的听到她的心跳,她能感觉到他绵长的呼吸。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谁也不愿打破这份美好的宁静。可是这样宁静的夜晚,偏生那嘀嗒嘀嗒时间流逝的声音,又那样清晰。
直到凌晨四点,叶澜搂着肖星稀的手,紧了紧,而肖星稀握着叶澜的手,也紧了紧。
她说:“叶澜。”他轻声应答,在她耳际落下一吻。她问:“你没睡吗?”
“嗯,你也没睡吗?”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她说:“我不敢睡,也不想睡,更不能睡。”见他嘴角轻轻弯起,她说:“没睡怎么不说话?”
“我怕说话,时间会在不经意间流逝。”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
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随即放开他,说:“四点了,你就要走了。”
“我会回来的。”他重新找到她的嘴唇,深吻下去。
她也迅速找到他的热情,和他痴缠在一起,又一次极尽疯狂的缠绵。他们嫌时间过得太快,分离总会到来,他们疯狂的掠夺着彼此,占有着对方。直到他把她送至浪尖,他也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了所有,他们才重新安静的拥抱着彼此。
他趴在她身上,轻轻啃噬着她的肌肤,他说:“老婆,说你爱我。”他好像在求证着什么,她轻哼一声,他有些急躁了,牙上的力重了一点,说:“快说,说你爱我。”
“嗯,我爱你。”她抱着他的头,轻声说着,她知道他总是不能安心,她希望能让他安心的走,全心的陪伴他母亲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他抬起头,给她一个奖励的吻,重新要求,说:“再说一次,你爱谁?”
“爱你,爱叶澜。”她说,随即看了看时间,说:“赶紧收拾下,得走了。”
“说老公,我爱你,说了就走。”他这下倒是个得寸进尺的孩子。
“别闹了,真的得走了。”她正色道。
他叹气,他还是太急躁了,他到底在小心的求证着什么,她不是已经属于他了吗。
他们没有惊醒任何人,匆忙赶往机场,她看时间还来及,拉着他的胳膊,央求着说:“叶澜,我想吃KFC.”
事实上,她知道他昨晚也没吃太多东西,早饭也吃,他本来可以在飞机上吃,可是,她想和他一起吃。
看着她讨好的样子,他故意板着脸,说:“不吃那个,没营养。”
“我们喝粥,KFC里早餐有粥,还有油条豆浆,去嘛,去嘛。”她摇晃着他的手臂。
叶澜看着她那个样子,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说:“想我带你去,你得说点什么好听的,打动我才行。”
“老公,去嘛,去嘛,没时间了。”她拉着他就推门进去。
他高高的扬起笑容,牵着她的手进去,说:“好,老公带你去。”
那天一早,在任琴病房里,就坐着一个人,她对着虚弱的任琴说:“任部长,您说得对,他们一早就识破了我的计划,配合我演了一场戏。”
任琴躺在病床上,她抓紧床单,闭上眼,良久之后她睁开眼睛,虽是病态却也是犀利得骇人。她对罗琪文说:“你做得,不错。”她气息游走,很虚弱,但是很坚定的说:“但是你要,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