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气青阅一点脸面不给,在宫人面前就给他脸色看,想着,他现在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做,就由着她去吧,等他统一了天下,再也不需要拉拢哪一方势力,他会真的独宠她一人,把后宫虚设!
接到平叛失败的消失后,宗政聿心跳突突,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派去刺杀楚慕阳的暗卫死士也一直没有音信传来,这么多天过去了,不论好坏,都应该有一个结果了,可是他不安,隐隐感觉,这个结果一定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总觉得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他认真的回想着有哪里是他忽略了的:巫云飞下落不明,但是燕城的西路军兵权他已经收回在自己手中,巫云飞的师兄,“修罗公子”聂连宋,他当然是不敢再用的,不过这聂连宋也算知趣,巫云飞的事情一出,聂连宋便主动离去了,他虽觉可惜,但是也没有办法,聂连宋就算是再厉害,可身份摆在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信任的,就算聂连宋继续留在燕城,他都会觉得是有不轨之心,现在,虽然失去一个人才,总算求得一份安心,所以燕城他是不用担心的;而巫云飞,虽然活着,西军中肯定也有一部分死忠于巫云飞的兵将存在,但是他并不担心,将士心中,军令如山,兵符在谁手中,他们就忠于谁,所以,他们基本都是跟着为将者走,如今西军大将军是他的心腹,即便有人成心制造****,也可保万无一失,他也很放心;东北军是防守少数游牧民族骚扰中原的军队,兵符也在他手中,只要防止宗政浔的人趁机勾结瓦力和乌金这两个野蛮的民族就可以了,而他已经把这两族送进宫的女儿由原来的六品贵人升为四品妃子,牢牢地巩固了彼此的关系,他也不担心出什么问题。
可是所有的事情明明都不用担心,他却偏偏心难安!
宗政聿又出宫去逍遥王府,这一次,他就让宗政浔亲自去面对他的叛军,看看那些叛军看到他是继续叛乱到底,还是束手就擒?
本来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宗政聿是不想用这个办法的,可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得赶快平定叛乱,西楚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刺杀楚慕阳的人肯定失败了,他一定要赶在楚慕阳发动战争之前,平定内乱!
宗政聿再次来到逍遥王府,这一次,他是带着杀心来的。
然而等他进了屋子,却没有看见宗政浔的人影。
“人呢?”宗政聿火爆的转身。
送饭的宫女也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没人,眼睛都吓直了,“噗通”一声跪倒地上,颤抖着道:“奴婢不知,奴婢每次来只管把饭菜摆在外间,王爷不准奴婢进来,但是奴婢每次来收碗的时候,饭菜明明都被吃过了,王爷不可能不在啊!”
宗政聿眸光顿利,密密的扫过房内每一个角落,他心中立刻就想到了密道,暗恼他的大意,因为上次来看到宗政浔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他便没有多心,此刻不由得后悔万分,摆了摆手让宫女下去,对身边的近卫道:“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无密道。”
“是,皇上。”
一个时辰之后,宗政聿终于找到了密道,却不敢贸然下去,派了几个近卫进去搜查,片刻人就上来了。
“皇上,密道已经被封,不知通往何处。”
宗政聿脸色铁青:“回宫!”心中冷笑,宗政浔,你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吗?不要忘了,你的母亲还在宫中静心礼佛,有太后在,你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走之院中,宗政聿停下脚步:“来人,立刻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御林军挨家挨户搜查逍遥王的踪迹,昭告天下,逍遥王已叛逃出京,着各地方官严密盘查,决不能让他跟叛军汇合!”
“是,皇上。”
“骁骑营地狼统领何在?”
“臣在。”
“你该当何罪?”宗政聿一字一顿,恨不得立刻杀了跪伏地上之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花费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们,用到你们的时候,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呼啦啦,手执弓箭的地狼团跪了满院。
宗政聿真想下令杀了他们,然而杀了他们有用吗?他培养这些人不容易,还没有用过就杀了,损失的还不是自己,可是不惩罚他们,实在是心恨难平。
“都起来吧,先记着,明日朕会给你们机会戴罪立功。”
“谢皇上隆恩!”
第二日早朝之上,宗政聿决定,他要御驾亲征,众臣惶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叛乱,怎么就要皇上御驾亲征了呢?
易铮出列,反对:“皇上,万万不可,叛军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皇上万金之躯,怎可御驾亲征?这岂不是让那些叛军心中更加嚣张,以为我朝中无人?皇上,臣虽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但也算熟读兵书,一个小小叛军还不放在眼里,臣愿领兵前去,定取了叛军头领之首呈于皇上面前。”
立刻有人附和:“皇上,易大人所言不差,不论如何,皇上御驾亲征万万不可,请皇上恩准易大人之请。”
“请皇上恩准!”群臣齐齐跪求。
宗政聿想了想,道:“好吧,朕就封易铮为威武大将军,明日就领兵二十万前去登州支援,定要灭了叛军。”
退朝之后,宗政聿把易铮独自叫道御书房。
“皇上。”
宗政聿点点头,让他平身,问道:“你主动请缨平乱,可是心中已经有了良策?”
易铮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臣以为,叛军乃是被有心之人误导了,皇上登基六年来,虽不敢说丰功伟业,但百姓丰衣足食,边关虽有小战不断,但也从未缺少边城百姓的粮食衣物,皇上在百姓心中还是一位明君,这些叛军大部分应该是逍遥王以前的旧部,对于皇上突然软禁逍遥王的旨意难免不平,才煽动百姓造反,但人数毕竟有限,臣判断,其中应该有一半人要叛乱的心都不是很坚定,如果朝廷强硬的杀戮,恐怕更加坐实了皇上残暴的恶名,以微臣之见,不如先以晓之以理,劝降……”